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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五,盛安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入冬后,景聆的身体越发懒倦,同时食欲也变得好了起来,她今日醒来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圆润了一圈。
折柳端着银耳粥进了屋,见景聆愣在镜子前面打量,连忙拿起衣架上的鹅绒外衫披在了景聆身上。
“今儿下了雪,夫人别着凉了。”折柳关切道。
景聆点了点头,拢了拢外衫,尤其遮住了肚子。
折柳扶着景聆到桌前坐下,景聆一边吃着粥,一边听折柳说着北境的战事。
景聆吹了吹勺子里的热粥,道:“北境安宁了,子定他们,应该快要回盛安来了。”
想到这里,景聆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担忧。
自己身在盛安,却被幽禁在府中,如果能够想办法出去,或许能帮到时诩,减轻他的压力。
景聆若有所思,她明白陈王将自己关在府中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的原因,无非是将自己作为引诱时诩前来盛安的工具。陈王认为,只要有自己在,时诩就一定会回盛安。
可如果自己告诉陈王时诩对自己没有丝毫感情的话,陈王必定视自己为无用之物,这样,自己就会陷入危险。
景聆咽了口粥下去,忽然道:“我记得陈王在府外派了重兵把守。”
折柳眼眸微抬,她淡淡点头,“是。”
景聆捏着汤匙的手紧了紧,她道:“陈王派人日夜监视,不过是不愿意放过一点府中的风吹草动,既然这样,我们太安分了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折柳神色微怔:“夫人的意思是……”
景聆把粥碗轻轻搁在桌上,她正色道:“传消息出去,就说我不愿意喝安胎药,日日寻死觅活,跟疯了似的,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折柳并不太能理解景聆的用意,但景聆既然发了话,自然有她的道理。
很快,景聆在府中大闹的消息就从紧闭的侯府中传到了府外。府外的守军一开始对府内的求助声不以为意,但后来府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守卫统领又想到了陈王的交代,这人可不能在他手里看没了。
守军统领这才开了侯府的门,想看看屋内的状况,谁知他才刚把门打开,就被景聆摔过去的滚烫汤药洒了一脸。
景聆被一群府里的丫鬟小厮拦着,又哭又闹的模样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她一句一个不想活了,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
这可把那统领吓坏了,连忙把府里的情况上报给了陈王。
陈王起初并没有理会,可侯府中的闹剧愈演愈烈,景聆像是与那守卫统领有仇一样,每日一见到他就要往他身上扔东西。
守卫统领又是被烫伤又是被砸伤,陈王见他身上的伤一日比一日厉害,最终还是带了个宫里的御医进侯府看望景聆。
而当陈王进入侯府时,侯府中却是寂静一片,与守卫统领每日进来时截然不同。
景聆被折柳搀扶着进了议事堂,今天的景聆没了往日的泼辣劲儿,看上去郁郁寡欢,脸上气色不佳,像是得了病一样,那守卫统领看着她都愣了一下。
景聆还未来得及给陈王行礼,就被陈王制止了,让她坐到一边,故作平静地询问景聆的近况。
景聆缓缓抬眼,轻声细语道:“贱妾最近不知怎的,总感觉心悸心痛,夜里睡觉也不安稳,时常从噩梦中醒来,故而精神差了些,劳烦王爷挂心了。”
说着,景聆还扯出了帕子,递到眼下拭泪。
陈王看着景聆的动作,一时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好转眸看向一旁的御医,道:“刘御医,你去给夫人看看。”
“是。”
景聆看着刘御医徐徐走来,待刘御医走到景聆跟前弓下身子时,景聆轻轻点了点头,把手伸了出去。
景聆喝了口茶,待刘御医的手指挪开后,景聆才再次抬眸看刘御医。
二人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后,刘御医才转过身,对陈王拱手道:“启禀陈王殿下,夫人这是心病,并非普通汤药能够治愈的。”
“心病?”陈王眉峰轻挑,“什么样的心病?”
刘御医再次看了景聆一眼,回道:“夫人怀孕已有三四月,正应该是要保持心情顺畅的时候,许是夫人在府中待久了,积攒了焦虑,所以……所以得了这样的心玻”
陈王眼眸一沉,利剑般的目光直直扫在了景聆身上,景聆面色寡淡,她微蹙着眉头,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一般,柔弱至极。
陈王唇角微抽,对刘御医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夫人不能继续被禁足在府中了?”
刘御医听着陈王冰凉的话语周身一僵,他思忖片刻道:“如果可以的话,应适当出门透气。”
陈王咬着半边唇顶了顶腮,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携着一身寒气走到景聆身旁,景聆虚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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