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因果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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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游了多久，他忽然想到，即便在宇宙的最边缘，也有文明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来试图去探寻这片海，甚至于说，都没有给它取一个名字。

就在他如此之想时，海中出现了一座小岛，他爬上岸去，其上有一尊古朴的石碑，写着四个方块字——无尽汪洋。

方块字？柯洛尔觉得自己很可笑，难道一切都是他想象而出？他大吼一声：“给我灭！”

诸世崩塌，大道溃散，时空的碎片好像还剩下一鳞半爪，却触之不及，碰之不到。

一切都变成了纯粹的黑暗，柯洛尔却感知到有三个身影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以他为原点，一道道光线蔓延，在黑暗中唤醒了光明，破碎的宇宙仿佛在与他交相辉映，琴瑟共鸣。

柯洛尔目光炯炯，三个身影正是黑袍人，虚幻女子与大魔神。

往日他们都在天边，柯洛尔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们，黑袍人虽浑身漆黑，却像是一道光，不可直视，不可感知，虚幻女子有若一团雾，似在，却又似无，大魔神则如一个爆裂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发，将一切燃尽。

出乎柯洛尔的意料，先起身的竟是大魔神，他扫视了一眼柯洛尔，道：“我知道你是个欺天之魂，但我的记忆中却并没有你？你从哪里来，难道是时间长河的下游吗？”

与大魔神签订契约的欺天之魂，都会储存在大魔神的记忆中，任何修炼者随着等级的提升，精神之海也会扩张，能储存的记忆就会更多，以大魔神的对精神的控制，可以在一瞬间完成检索，绝无出错的可能。

时间长河的下游，如此说来，意识是穿越了吗？可要逆转因果，需要的应该是到未来才对，从未来的自己处借来力量，将自身推到圣级巅峰。

见柯洛尔沉默，大魔神的手指微动，好似在推演些什么，却没有再去搭理柯洛尔。

虚幻女子第二个站起，来到柯洛尔的身前，轻轻弹了他一下，道：“根据我对自己的了解，以后你应该是我的小弟，记得见到我的时候，把现在发生的事告诉我，我好去要账。”

你对自己的了解真是准确！他本想向虚幻女子道谢，而虚幻女子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他试图去呼唤虚幻女子，却被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

“现在的她应该正在睡觉，她的起床气大得出奇，而且一点小事要记很久，虽然站在你面前的她不过是时空长河的一个印记，但如此精准的呼唤，她也能感知到。”

黑袍人来到虚幻女子身旁，衣袖一挥，将虚幻女子的印记抹去，柯洛尔看向大魔神，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消失不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打遍地狱无敌手的黑袍人好像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但我也不能回答你，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能看见我，应该是和我有一定因果联系的人，告诉我，你的诉求。”

柯洛尔将卡诺位面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黑袍人听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但你有一点想错了，你不能借助未来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要是使用外力，你教会我一个办法便是，又何必在时间的长河中逆流而上？”

柯洛尔不解，对黑袍人，他始终都抱有一丝敬意与崇拜，坚信黑袍人解决问题的方法绝不止一种。

“现在的你我之间，隔着层层的时空，你虽能看到我，我却看不到你，因为你在时空中的影响太过微小，由于你我之间在未来的联系，你我才能在此对话。看来未来的我应该对你很有信心，才让你使用了这种办法，这是最有效的方法，却也是最痛苦的方法。”

黑袍人的手抚在柯洛尔的额头上，却没有丝毫触感，在柯洛尔的背后，出现了一条漫长的道路，其上有日月星辰，苍天幽冥，有草木蓬勃的生机，亦有尸骸遍地的死地，有飞天遁地的科技文明，亦有茹毛饮血的原始世代。

“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通往强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