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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休想!”葛远笑道,“别以为只有你会耍阴招,我在波兹霍格院长的身上,也留了东西。”
“哦?什么啊?”
“自己算,木子云现在只要确定一切事情的主谋,包括推动杜虎和杜小月死亡的人是你,那他一定不会再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了,他会带着伙伴,最快速度赶到你面前,恐怕连二尾狐都要引来了。”
“嘶了不起,小远,你这么做,对凰都公平吗?”
“凰都已经对不起太多人了,大君主!这帮孩子就算是魔鬼!他们也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力,而不是被人冠以善恶的理由来随意蹂躏!只要木子云赶来了,我就不信你没有办法对付二尾狐!”
翟秋子抿嘴一笑,又在棋盘上摆下一子,白子几乎要占据所有位置,“看来这棋局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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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尾狐的沉寂期过,杀戮之气迸发,木子云带着幽灵以雷电之速瞬间消失,反倒是均士魅三人倒了霉,被二尾狐当做了目标。
木子云拉走幽灵只有一件事,搞清楚翟秋子到底是敌是友。
木子云问道:“我再问你一次,翟秋子真是幕后黑手?”
“是!”
“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
幽灵忽的一挥手,木子云还没有看清,怀中的锦囊就飞了出来,并瞬间被解开,锦囊中真的是一副图。
“还不够!”木子云喝道。
幽灵也没了办法,但焦急道:“为今之急是杀掉二尾狐啊!”
凰都之内,葛远说道:“是时候了。”说罢,他双手打出了三四道符式,还特意停顿了片刻,问道:“大君主不阻止我?”
翟秋子笑而不语,而葛远也笑而继续,完成了符式之后,葛远松了一口气,而翟秋子往他身前放了一个茶杯,接着提起一壶,倒了杯清水。
幽灵的身体突然发出异光,身躯飘出来一颗光球,光球最终变成了一样宝器。
“是什么啊?”翟秋子放下一白子,平静问道。
“清心壶。”
“哦?把你的壶给他看,他就信了?”
“他有《吹风录。”
“你也知道?”
“只要他拿着《吹风录一查,就能知道,清心壶有一句俗咒,念动咒语,在将其倒在生灵头顶,则可洗涤生灵俗念,此俗念中可包括妄语,生灵的谎言自然被戳破,如果波兹霍格院长说的话不变,那木子云自然就信了。”
“了不起”翟秋子赞许道,接着却又催促了一句,“喝口水吧,尝一尝味道。”
葛远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却忽然一愣,说道:“生水?未曾煮过?这味道”他的眼睛忽的瞟到了桌上的茶壶,瞳孔逐渐放大,在他的印象中,从其进门的时候,那壶就放在那里了,只是心事重重的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就是自己原本偷偷放在波兹霍格院长身上的清心壶。
葛远木讷着,许是今天震惊的次数过多,反而心累了,“他跟你合作了?”
“等等,你看看结果就好。”
光球之中,出现了一个石盘,《吹风录打开,自己翻到了一页,木子云看到了一行字,这石盘是五十万年前人族宝器,名曰“遮面”,有诸多用处,其中之一是窥探生灵内心软弱。木子云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行小字,他心里默默念出,石盘竟出现了反应,接着他雷厉一拳打在石盘,而石盘撞在幽灵躯体,幽灵痛呼之中,内心邪佞被木子云知晓,原来翟秋子真被胁迫,全城百姓命悬一线。
幽灵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为什么会怀疑我”
木子云冷笑一声,说道:“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从凰都里得到的宝贝原本放在哪里的吧。那个刚才将我包裹进去的宝贝,是放在凰都秘密之地内的,翟秋子曾经带我一行人进去过,我见过那宝贝,你口口声声说翟秋子是敌,你是友,那你怎么会得到凰都的不传之宝!你太小瞧那老爷子了,他才不会任凭你们摆布!”正此时,幽灵的身躯之中,有一点符印之光亮起,木子云感知到了里面母凰之力,直接将手插入,并抓住那印,从幽灵的邪念中,他了解了黑精灵正在抽取母凰之力的真相,他冷笑道:“果然,老爷子的力量正被你们强夺着,怪不得他到现在也没个音信,我知道了,你们并不是怕二尾狐灭世,而是想要掌控二尾狐,呵呵”
木子云心念一起,雷电之力涌入那符印之中,而凡是与这一脉母凰之力相连的黑精灵们,全部被雷电索命,天空中再度有黑精灵出现,现时已被雷焦,木子云回想道之前均士魅身边黑精灵出现并腐化的一幕,瞬间想明白了一切,不禁感叹道,不愧是老爷子,什么都算计到了看来凰都危机已解,二尾狐!他今日必杀!
幽灵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木子云焚烧成灰。
葛远抓着手中唯一的黑子,低着头颅,他已经没有勇气问出缘由了
可翟秋子却开口为他解惑道:“我呀”
可还未说完,葛远却将其打断道:“不必说,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做的了,但这里面有一个不该实现的事情,或者说有一步,你无法跳过!”
“哪一件事?”
“波兹霍格院长,凭什么跟你合作,你或许知道我会找他,但他凭什么就得按照你说的去做!凭什么为了你,把自己和所有黑精灵的命都搭上!”
翟秋子微笑地看着他,蓦的,一阵微风吹过,葛远的身侧出现了一个幽灵,葛远偏过头去,刚想开口,那幽灵却伸出了手来,掀开了袍子,那一张脸,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认错,他是——翟秋子!
葛远的脑子里有无数火光在炸裂,无数个想法,无数个阴谋,他想不出,他快疯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做到的!黑精灵吗?不是谁?到底是谁。
脱去了袍子,新出现的翟秋子走向了坐着的翟秋子,接着,二人竟在葛远面前合二为一了。
翟秋子笑盈盈地看着痴呆了的葛远,许久之后,僵局打破,翟秋子说道:“知道吗?你和木子云都非常聪明,不得不说,在同一个时代,能够有两个可以成为最强大君主的存在,真是难得,他当了大君主,实力的确不如你,但心计可真不输你,要赢你们两个这般聪明的后辈,说来也容易。因为你们直到现在,考虑所有问题的前提有一点,那就是,凰都的大君主,是不能够离开城池的。”
“难道不是吗?不是吗!多少年了,在你之前”
“一直都可以”翟秋子打断他道,他的眸子里有着刺眼的光芒,击穿了葛远的心,“凰都啊,总得保全自己啊,不表现出一个弱点,还让其他种族势力怎么活啊,老苏要是知道我可以随时随地跑进他院里,他还睡得着吗?凰都的大君主,随时可以离开城池,去到这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因为他自己就是母凰,自己就是一座城,他在哪里,哪里才是凰都,嘘你也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只有咱们爷俩知道”
“所以”葛远失神了,也说不下去了。
翟秋子抿了口茶水,说道:“在休兵这孩子出现之前,我跑出去做了不少事,从未被人发现,包括你。我方才跟你说,见到均士魅之前,我算出来一切,是真的,但我做的计划更加的周密,因为我们必须承认,这些孩子的命运是随时都在改变的,我不在旁边左推右帮,如何才能继续啊,引你与木子云相见后,为了帮你们找到天山,我亲自拿着至宝——金乌灯,到云霄之处找了三个月。”
“金乌灯?我听说过”葛远说道,“那神器可是能招来瑞兽。”
“对呀”翟秋子说道,“不然,你们在寻天山之时,碰到的那条瑞龙是怎么来的?要是没有瑞龙为你们改福,半年你们也找不到天山!”
葛远说道:“后来,也是用金乌灯把呜央城的瑞兽救出,并引向木子云的?”
“正是”翟秋子说道:“不过这群孩子的确创造了奇迹,他们真的靠自己打败了游盛,反倒我计划做的帮他们赢的手段,一个都没有用上。”
“你为什么可以做到入骨般的欺骗!”葛远恨道。
“因为,我是用真的去骗你们啊!”翟秋子说道,“方侠大哥真的在阴间,铁背头与水异族真的在寻长寿花,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是,全都按照我的计划在进行着。你找到波兹霍格院长之后,我就立刻杀了他,并取代他了,而波兹霍格的秘密我没有送给老苏,却告诉黑精灵送了,秘密被公布,要死的可不仅仅是波兹霍格联系的黑精灵家族,还有我还有凰都,我可以不说,但这秘密只要我知道一天,黑精灵就寝食难安一日,他们一定会对凰都出手,所以,我要先他们一步。”
翟秋子继续说道:“果然,知道秘密泄露的黑精灵,不得不央求甚至胁迫我助他们掌控二尾狐,而我也化成了幽灵去见了木子云,一切都按照你想要表达的说着,但过程却必须十分小心,因为休兵在,我根本无法隐匿自己,所以只能在休兵重伤退出战场后,再立即现身。我种下了两道符印,既帮他们传输母凰之力,又可以反向传输均士魅和木子云的能力,不过你不知道的是,我在所有知晓我知道秘密的黑精灵身上都种下了符印,所以,方才的两次能量回输,黑精灵大约死了所有院长,和百位精英吧。”
“你好狠心!”葛远痛恨道。
“那是他们应得的!”翟秋子突然冷厉道,“那血债,灭了其族都不为过!”话锋一转,又叹息道:“可我不能再让这秘密现世了,我之前跟你说过,如果木子云和均士魅没有碰面,那么他将在南域掀起大战,而大战被我阻止了,没错,木子云原本的命运应该是跟黑精灵纠缠不已,直至他们闯入了波兹霍格,发现了秘密,掀起了全种族的战争,八亿生灵会丧命,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均士魅和木子云两个传承凶兽意志的灾星相碰,使得我有了挽救众生的机会。”
“一步步引导两帮人,到了最终的结果,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不能对均士魅和木子云任何一帮人动手,因为他们可以改变命运,也就是创造奇迹,一旦让他们逃了,或者活下来,凰都将永无宁日,灾难将重新出现,所以,我要将失败的结果也算计到,如果今日二尾狐没有被杀,而死的是均士魅和木子云,那我将倾尽全力,与坚国联手压制住二尾狐,我算过了,是可以成功了,毕竟,凰都的神器可不止一件。如果均士魅和木子云杀了二尾狐,那他们两帮人也几乎精疲力尽,恐怕还是会继续拼个死活,谁死了,都可以,若是都死了,那皆大欢喜。”
葛远这时候插话道:“我猜,如果二尾狐死了,而这两帮人也半死不活了,那蛰伏在盲原外等待结果的那些人就会出来收尾了。你根本不是想让均士魅赢,你是想让均士魅和木子云一起死!”
“没错,我早就说过,我们需要的,只能是摸到带来救赎的‘阳’!这也是我给老苏的补偿,只是我让老苏觉得,这一切都仿佛是他自己算准了所有似的,当然,我也考虑到了这必死之局中的奇迹生还,黑精灵的上层都死光了,谁杀的?木子云和均士魅的能量就放在那里,十天十夜也散不了,它们自会去寻仇,我不能让木子云带着恨我之心去死,我怕他活着,所以,我必须在其死前让他得到我是被逼无奈,却又在拼命救赎的结果,那宝器不倒翁里有着一行小字,只闪了一瞬,却是‘遮面’的启动咒语,我一点点地改变他的想法,你是知道我能力的,在近距离下,引导或改变木子云和均士魅的某种想法,轻而易举,可多亏了他那么聪明,顺着我的指头一想,就想明白了一切,而这个计划最终,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凰都永远都是无罪的。”
葛远沉默着,低着头,屋内安静了许久,他忽的仰起头来,面颊之上,留下了一行泪水他并非怜悯众生,只是在为自己委屈他仿若没了衣物,**裸地站在人间连自己的呼吸,都在被无数双眼睛窥探着输了,败了也罢,只是,则能如此的屈辱,如此的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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