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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阁部召集阁部大九卿廷议,想必诸位同僚多多少少已经知道所为何事。”
“那本阁部就开门见山,鞑虏也先领兵大举犯边,兵部尚书于少保下达调令,命宣大边军驰援漠南蒙古定襄伯郭登部,可是身为宣大总兵的忠国公石亨却抗令不遵。”
说到这里,沉忆辰停顿了一下,然后转头望着于谦,用冰冷的声音问道:“于少保,忠国公石亨行径按军法该如何惩治?”
“按律当斩!”
没有丝毫的犹豫跟权衡利弊,于谦直接就说出了应有的刑罚。
只不过于谦把这句话说出来,在场众位大臣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说实话忠国公石亨拥兵自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前先帝病重不起期间,还曾无召领兵围了紫禁城,举止把权臣风范给彰显的淋漓尽致。
当然,那时候不仅仅石亨这么做了,沉忆辰同样做了。
但无论如何,石亨都贵为大明国公,就凭借着宣大边军的一纸调令便要斩杀,看起来似乎有些判刑过重。
更重要的一点,以忠国公石亨目前的权势,他会束手就擒吗?
外有鞑虏犯边,内要有权臣叛乱的话,如此内忧外患的情景谁能保江山社稷安稳?
坐在主位上的沉忆辰,听到于谦的回答眼神中闪现过一丝不忍。他很轻易就能猜测到于谦会给出怎样的答桉,却又不愿意看着于谦按照自己的谋划一步步走下去。
只是眼神中的这缕不忍稍纵即逝,很快沉忆辰就变回了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于少保的定罪,诸位同僚有异议吗?”
回应沉忆辰的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参与廷议的阁部大九卿没有一个不是老油条,他们深知现在石亨的权势,以及沉忆辰与之复杂的关系。按理说抗令不遵这种事情,放在朝堂高层中是一件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兵部下发调令之前无论是沉忆辰还是于谦,都会主动找寻石亨商量。
谈得拢就下发调令,谈不拢干脆就当没这回事发生,大家表面上一团和气维持着高官体面。
能出现这种“撕破脸”的情况,并且还如此迅速的召开了阁部大九卿廷议,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沉忆辰或者于谦,想借助抗令不遵的契机,除掉忠国公石亨!
违抗军法是一回事,政治斗争又是另外一回事,忠国公石亨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逼急了随时有起兵的可能性。在双方没有分出明显的胜负之前,站队就意味着极大的风险,除了党羽外怎么也得深思熟虑一番。
过了许久,刑部尚书俞士悦才忍不住开口道:“忠国公毕竟是堂堂大明国公,就凭抗令这一条便问斩,是不是有些武断了?”
俞士悦是接了当初金廉的班,成为了新任刑部尚书,按理说主官刑律应该是个铁面无私的性格,俞士悦这人却偏偏相反,一路上各种徇私怕死的事例,可谓是被言官弹劾不断。
比如说京师守卫战期间,俞士悦被分配协助都督卫颖率师六万守德胜、安定二门。结果他任命后担心瓦刺破城,第一时间动用守门特权把妻儿子女给送出城去逃难。
可以想象这种守城关键时期,连天子朱祁玉都打算君王死社稷,文官督军让家人现跑路在京师当个“裸官”,对于士气的打击与自毁长城无异。
结果就这种操作,被言官弹劾后景泰帝仅让他自陈罪状,闲置在家没有继续追究。然后俞士悦阴差阳错抱到了石亨的大腿,蹭到了守城之功接任金廉成为刑部尚书。
虽说俞士悦不能算是石亨党羽,但是他能有今日成就,与石亨可谓是密切相关,加之刑部尚书主管律法职责所在,当然得站出来对于谦的惩罚表达异议。
“军法严于刑律,战场上讲究的就是一个令行禁止,要是国公统帅便能够抗命不遵,那如何令底下将士信服?”
“本官没有任何武断,石亨此举按律当斩!”
于谦就是这样公事公办的性格,不会给任何人颜面,从而导致他在官员中的“人缘”极差。
一番回应让俞士悦有些哑口无言,毕竟军法跟刑律是两套不同的体系,更重要于谦乃兵部尚书称得上文官掌武事,再加上他总督天下兵马的权限。
要做出什么军法上的处置,别说是刑部尚书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就连吏部天官跟内阁首辅这样的重臣,恐怕也插不进去手,除非是明朝后期内阁主宰一切的阶段。
“于少保,你没有考虑过忠国公手握重兵,并且还身为先帝托孤大臣,贸然论斩可能会引发朝野动荡?”
户部尚书年富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句,他跟石亨算得上死对头,硬生生从边关巡抚位置排挤出来,差点没有被各种弹劾摘掉头顶乌纱帽。
不过恰恰知道石亨的恣意妄为,他很清楚廷议结果就算是达成了问罪论斩,此人也绝对不会乖乖认罪。到头来京师烽火四起,于谦又做好了镇压叛军的准备了吗?
“本官按律行事,又何需惧怕朝野动荡?”
于谦听懂了年富话语背后的意思,但他身为兵部尚书,并且总督天下兵马,要是担心“权臣”叛乱便姑息养奸,这绝对不是于谦的性格。
敢反叛就敢必领兵平叛,哪怕于谦仅孤身一人,也绝不会为了惜命放任石亨践踏谕令!
于谦的强硬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他这种一根筋的性格,大九卿重臣也算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乎纷纷把目光望向了主位上的沉忆辰。
如今论权势,沉忆辰不在石亨之下,他有着主导走向的能力。
沉忆辰的表态,将决定阁部大九卿廷议的结果。
但是让众人感到意外的是,沉忆辰面对暗示的目光,仿佛如同没有看见一般,澹澹的询问道:“可还有哪位同僚对于少保的问罪有异议?”
该说的反对理由已经说了,再说下去就只剩下图穷匕见的平叛,但那种操作是不会放在阁部大九卿廷议这种公开场合上诉说。
对于沉忆辰的询问,众大臣只能表达沉默。
“既然没有异议,那就开始表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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