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卷 刀起青州 第二十八章 桃花酒与桃花酥,人间有刀,笑了一场,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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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外烂桃山下有个牛家庄,庄子里不过几十户人家,大多是些年老体弱妇孺之类,青壮年基本都去城里谋出路了,仅有的几个不想离家的只好守着那几亩薄田生活,好在田地都是城中分配的,并且州主大人已经免了二十年的赋税,只要不懒不惰,大体上都饿不死。
桃花是牛家庄少有的年轻女子,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多出头的年纪。桃花爹娘在十五年前的“天变”中死于非命,而偏偏她却活了下来,于是庄子里的人都说她是白虎星下凡,克死了自己的爹娘,是以十几年过去了哪怕桃花是出了名儿的水灵,从一个小姑娘慢慢变成了众人口中的老闺女,也没人敢让媒婆提亲,生怕步了桃花爹娘的后尘。
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又怎么能在十来年的乱世中平安长大?桃花没有亲戚帮衬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就是死去的爹娘了,而庄子里的邻居街坊们平日里躲着她还来不及呢,更何况是要让他们伸出援手了。
好在桃花她娘给她留下了一门手艺,做桃花酥,酿桃花酒。
这桃花不比杏花、桂花那般受欢迎,她也是小时候见自家娘亲做得次数多了然后又经过自己琢磨出的手法采最鲜嫩的桃花做酥,将自花瓣凝聚的露水与花瓣一同摘下酿酒,倒也颇得晋阳城里文人雅士们的喜欢。
但桃花的大主顾从来不是他们,而是山上那个十几年音容笑貌都不曾变过丝毫的怪人,那个不论春夏秋冬都坦着胸膛喜欢在院子里大睡的家伙。
她犹记得当年灾乱后正是他将她从双亲尸首前抱起,在帮她葬了双亲后告诉她,以后他就住在山上了,让她饿了,怕了就上去找自己,正是这一番话使她得以熬过最初的几年时光。
今日天高云淡,牛家庄的村民们在半山腰收着最后一波晚熟的桃子,深秋已过,这山上的时节再晚也难抵秋霜凌人,不知不觉间桃子已是烂了不少,看来这烂桃山之名怕就是取自于此。
从山下到山上只有一条小土路。她在路上走着,村民们看到她过来都躲得远远的,可也少不了闲得慌又事儿多好奇的。
“桃花你又上山去啊?”
“我最近见她往山顶四五回了都。”
“要不我做媒你说道说道去?庵里那人虽说年纪大了些,但咱们小老百姓有个依靠就好,哪儿管他年纪大小啊,更何况你这白虎星克…”
话说半截,却是讷讷地忍住了,似乎还顾忌着街坊邻居仅有的几分薄面。
桃花闻言并不作声,只是紧了紧身上的桃红色外衫冲着那些人抿嘴笑了笑。
可人们总是对自己“看不过眼”的事充满了气愤。
待她走后,那些议论声又起。
“看她穿的妖里妖气,不是什么好人家。”
“可不是,诶,你说她名字叫桃花,会不会真是桃花精啊?”
“瞎说什么呢?人家可是有亲生爹娘的。”
“说不定她娘就是妖精,把她爹给吃了!”
“说的在理!啊哈哈哈…”
桃花也是走远了,不然说不得会与这些调笑自己去世双亲的人破口大骂,不过更多的怕仍是会淡淡一笑任由他去,就像那个怪人说过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嘛。
临近桃花庵,桃花的脸上却显得有些忐忑,要敲门的手也停了下来。那日漫山桃花纷飞,她只觉定然与这庵里的桃花散人有关,心急之下上山一看,却发现庵门紧闭,怎么也喊不开,纳闷不已却也只能返回山下的居所之中。这些天来她每隔三四天就来一次,可次次失望而回,今日已是第六次了。
“吱…呀”
她的手还没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着实吓了她一跳。
朝门内左右看了看,没人啊?
穿过小小弄堂,桃花来到院中,见那桃树下站立一人影,身穿道袍,头梳道髻,身形潇洒自有一番古意,仰头怔怔然望着那几棵硕果累累的桃树。
却偏偏不是那桃花散人。
“你是…”桃花疑道,对方明明不是桃花散人却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道人回过头,脸庞的确与桃花散人有些相似,笑道:“贫道自是不知原来桃花道友竟还有个红颜知己。”
桃花脸上绽起羞意,却问道:“敢问这位道长,桃花散人去哪里了?”
环顾四周,这里一切如初,只是人呢?不到一月便物是人非吗?
道人踌躇了片刻说:“道友他,他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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