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九章 傀儡袭人,人间有刀,笑了一场,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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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
有种人从不管自己过得怎样,看见别人有难他是根本忍不住不管的,届时落得满身泥泞,遍体鳞伤,也只会洒脱一笑,呵,真是倒霉。
洛不易便是这种人。
本身自己已经有伤势在身,再加上所患的新伤,洛不易这一昏迷就是好久好久,久到其他人都已经安然无恙,对他拜谢不已;久到他自己被段老及九香带着在雪地中走了两天都没有丝毫醒转过来的迹象。
九香于龙马背上回头看了看被以缰绳及木板拖曳在龙马身后的洛不易,想了想,还是将自己身上买自游市的毛皮斗篷解了下来,翻身下马,盖在洛不易的身上,哪怕他已经被各种毛毯裹得严严实实。
她酒醒以后就已然发现洛不易昏迷不醒,是而自责非常,一向隐于暗中的她头次能够光明正大地行走在江湖中着实让她情绪难以控制,一时冲动后不免放浪形骸,让少主置身于那种险境之中。
不过区区一处游市而已,恰好让他们几人碰上就罢了,还闹出了牦牛群招摇过市,尤其不知多少年未曾雪崩过的雪山出现了雪崩,要是巧合倒还罢了,不然就真的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了,所以她出了酒馆后当即就找了隐蔽处以暗部特有的方式放出话头,让其在寻找宝药的同时留意一下雪英堡的动静,毕竟按段老对其所说的那样的话,后来出现在酒馆的雪英堡一众定然有问题。
龙马的步子一如既往的稳,四蹄踩在雪地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比段老的轻身功法可要高明多了,是而洛不易在木板上躺的沉稳,并没受太大颠簸。
只是段老将仅露出个脑袋的洛不易看在眼里,既为自家主子这种喜欢强出头的性子感叹不已,也为自己这个身为地级高手的亲侍帮不上忙而羞愧。
以至于他都生出了要去学些其他方面的法术的想法,再联想起自家主子当时于雪崩下设下的剑阵,不由地心生向往,或许他真的应该去学个刀阵什么的。
九香再次上得龙马背上,努力向前挪了挪,因为龙马的身侧满是别人送的礼物,什么衣服干粮小玩意儿之类的装了两小袋子,若是洛不易不想当天将殿少主了,那么转而当个小商贩也能勉强满足他吃食。
三人一驴按原定计划正朝着雪英堡的方向行进,虽然以他们现在步行的速度很慢也就是了。
突然天边飞来一只巨鹰,翅膀呼扇时掀起一股飓风,卷起一地雪粉,却并未停留,直接翻起身形又掠到了半空,爪子抛下一方令牌及坠在令牌之上的一张油纸。
九香自龙马背上借力跃起,一把将坠落之物抓在手中,又轻轻落了下来。
“这是…腰牌?”九香掂了掂腰牌,果然见令牌两面各刻有上古秦篆,一为天将殿字样,一为亲侍字样。
天将殿能有资格得亲侍追随的不是殿主,便是未来殿主,而显然这个腰牌便是给段老的了。
只是之前总务那边还说段老尚有情况未能解决,故而腰牌迟迟办不下来。怎么现在又让暗部驯养的灵鹰将腰牌带来?
九香一阵迷惑,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于是连忙打开油纸,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生怕错过了什么机密情报。
于是等九香终于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将油纸一把搓成细粉,洒在了雪中。扭头看向故作目不斜视其实早已忍耐不住的段老,将腰牌抛给了他,同时抱拳说道:“段老,以后请多多关照!”
早已按捺不住的段老连忙接过属于自己的腰牌,珍重无比地在身上蹭了蹭,问道:“之前不是说要老夫将以前糊涂事搞清楚后再发放腰牌吗?为何现在又改了主意?”
“总务给的说法是少主接连遇事,是以特意发放腰牌以备不时之需。”九香解释道,她的暗部身份不能暴露,是以万一发生什么事需要他们亮出身份之时也只能借助段老的名义了。这在天将殿史上还是特例,想来是各位长老担心少主安危,是以向总务那边施压了。
只是少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她查看过少主的伤势,其身上有很明显的旧伤,再加上这一路上不断的打斗与消耗,旧伤似乎又复发了,这才是少主目前最为严重的伤势,想必也是其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好在少主的神魂之力似乎正不断恢复,上次强行以剑阵拦截雪崩的后遗症也会慢慢好转一些,等少主苏醒的时候再佐以宝药,相信会很有帮助。
当然,若是能说服少主回去天将殿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可惜的是少主似乎答应那方怡要为其解决雪英堡之变,而且还不欲让府军直接插手,以免给人府军仗势强行干涉冰州内政的口实。这样一来,无疑添了许多麻烦。
这也是他们为何一接近雪英堡势力范围便装作爷孙三人的主要原因。
复行数十里,天已半昏半暗,远处隐隐已经有个部族的影子,九香比对了下地图,那处部落应该叫做冷锋,他们还来得及投奔到冰屋住下。
但就在这时自雪道两旁的雪里突然窜出十数道人影,各自身披雪白兽皮,手持弓弩便向段老他们射来短簇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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