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五章 错过,人间有刀,笑了一场,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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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武者,还是玄门中人,功力越深厚,越是对周遭环境敏感,稍有个风吹草动都极容易被其察觉。
由黄入玄,其经脉大畅,气机自然涌动,灵觉当然更为活泼,此为感应,习武修道所带来的的实实在在的好处。
更不要说突破玄级成为地级高手之后,对天地感悟更深,叶落能知,羽飞得晓,片雨不落,蚊蝇难欺,如此种种伎俩,不愧谓之陆地神仙。
是以当妺喜言说有龙之时,众人先是大惊,继而反倒疑惑。
龙,能飞能藏,善变无方,可如巨山,可化鳅鱼,按理说如此神物当然有种种不思议本领,能避过她们感知,一点都不稀奇。
但地级中阶的云想容没能感知到有甚动静就罢了,偏偏半步天级的云昙婆婆也没能感知的到,何况还有位名副其实的天级高手何仙在此,连她们二人也被避过就有些不对劲了。
难道这条“龙”的实力非凡,远高出她们不成?
云想容当然想不到这么多,只是下意识跟着看去,旋即就愣了一愣,眼神往自家小师叔一瞟,暗带责怪之意。
不怪云想容如此,连云昙婆婆看过之后都下意识无奈一笑,这个小徒弟怎么眼神突地这么不好使了,那水中之物如何能是龙?
龙为神物,五州大地上极为罕见,偶然听说也不过俱是鱼龙或蛟龙之属,如远古传说中曾现世的冰火二龙却根本没有过。
妺喜这小小失误若在往常倒也堪博一笑,但何仙哥哥在侧,如此坏了她的雅兴,留下什么坏印象可不好。
于是云昙婆婆哪怕知道何仙并不会那么小气,却仍旧向其辩道:“齐水浩荡,烟雾弥漫,妺喜她也是无意之过,那等蠢物如何能是龙来?还望…”
“龙马!”
云昙婆婆尚未说完,何仙嘴角含笑,将手中酒杯随意丢在身后,身子却已经站了起来,念头一动就想要朝小船而去。
要知道,那头名为龙马的奇异驴子,可算是她宝贝徒弟的坐骑,龙马既然在船尾,那么身为其主人的洛不易自然也会在船上无疑。
然而这念头刚起,却立马被何仙打消掉,打的烟消云散。
是距离太远,而且有水阻隔,何仙过不去?
笑话,以天级高手的能耐别说是水面了,便是火海也能安然渡之,横跨纵腾,不要太随意。
那又是为何?总不能是她认错了吧?
那就更是笑话了,别说何仙与洛不易在四图山上相处过一段日子,对洛不易的坐骑自然熟悉的紧,何况她乃是当世天级高手,眼力非凡,只需一眼就能辨清船上所有。
然正是因为对船上的情况了如指掌,何仙才没往船上去,反而额爆青筋,眼中怒气升腾,愤恨地跺了一下脚,骂道:“好个小畜生,亏得凝儿对你死心塌地!”
也顾不上与云昙婆婆等人多做解释,弯腰挟起老瞎子,心念起处,遁光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云昙婆婆自是不会责怪何仙的不告而别,只是眼看着何仙似乎认识船上那头蠢物,却又负气而去,那船上的蠢物或是其他人究竟有什么来历,竟能让她如此生气,而其口中的“凝儿”又是何人?
当然,这都是何仙哥哥的私事,她根本无从置喙。只是从相识到现在,少见何仙哥哥如此“痛心疾首”,那模样竟是比他们刚刚汇合此处时谈论西州独立事宜还要暴怒三分。
“轰隆!”
巨响一声,云想容被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发现是刚刚遁走的女子所站之处巨缝开裂,升龙台因此生生断去近三成,砸入滔然大水之中。
分明是那女子愤恨无比,却没丝毫烟火气的一脚所致!
云想容自忖要是借助神兵自是能将巨石剖裂,但随意一跺脚,她显然是做不到的。
云昙婆婆或许能做到,但绝不至于如此轻描淡写般从容,完全是意气流露,念起而力至。
巨石入水再次带起声响,云想容才按下心头惊悸,也终于明白云昙婆婆为何对那两人礼敬有佳,并自降身段,原因之一或许是几人俱是旧识,情分所致罢了。
但云想容更愿意相信对方的实力更是远在半步天级的云昙婆婆之上,达到了那传说中的境地,云昙婆婆顾念旧情之余,何尝不是尊重其实力…
一时之间,云想容心底波澜再起,联系来到此处后的所见所闻,脑中晕眩难抑。
怪不得老祖宗说是要带她们见见世面,果真是大开眼界!
相较于云昙婆婆及云想容的心潮起伏,妺喜就单纯了许多,远远望见木船时她还不甚在意,待其靠的稍微近了些才发觉船尾的熟悉身影,不是洛不易洛少侠那头顽皮的驴子又是谁来?
她自是喜上眉梢,龙马即在此船上,那么洛不易大概齐也会在船上,只是究竟水阔云低,她实力不济,看不清船上到底有没有洛不易,又跃不上船去,徒让人心急如焚。
妺喜的心事几乎写在脸上,云昙婆婆不似她那个满腹惊疑的宗主徒孙,自然注意到了妺喜的异状,再想到妺喜是第一个发现那蠢物的,难免心中多了几分计较。
“妺喜,船上之人你认识?”云昙婆婆虽是一双老眼,但并未昏花,自然轻而易举的将船上情形收入眼底,心中思忖着什么。
听得自家师父询问,妺喜连忙收摄心神,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失了礼数,神情不由慌了几分,答道:“禀师父,应是弟子的旧识在船上,那头驴子便是其坐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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