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残梦之祸 第四章 美人祸水是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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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舒长夜不解看着她。

“硌，这样躺着难受。”赵灵燕露了一个委屈的眼神。

“不换！”舒长夜的回复干净利落，不给任何议价的余地。

“为什么？”赵灵燕眼中的委屈转而成幽怨，随后就扭动身躯以示抗议。

“你以前又不是没这样躺过。”舒长夜见她不上钩，随手就将钱袋丢在桌角。

赵灵燕的视线被钱袋牵着走了一会。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赵灵燕肯定不会承认，尔后狡黠问，“舒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妾身就这样一直躺着？”

“公子，上好的‘玉露’，您慢品。”此时，店小二端来舒长夜要的茶。

店小二虽是见人无数，可在他俯身要去放茶的那一刻，也看清了躺在舒长夜怀中的女子的清容。这一看，似时间也都静止，他早已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他心中一直重复着

“小哥，你觉得奴家美吗？”一道悦耳的声音坠入店小二心间，他猛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迎上赵灵燕的那陷人的目光，他微微抬头，便又快速低下了头。

店小二并未作答，他感到了一股寒意正在向他笼来，快速放下茶壶，匆匆逃离。

“你吓唬他作甚？”舒长夜淡淡问道。

“你喜欢，还是不喜欢？”赵灵燕眼一眨，红唇微启，令人不觉心生怜惜。转而又是姿态万千，妖艳诱人。

舒长夜自顾到了一杯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你不喜欢女人？”赵灵燕心中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今日终于说出口，又似乎肯定自己找到了答案，她开心的摇了几次脚。

“你不说话就代表承认咯。”

“无聊。”舒长夜淡淡回了两个字。

“那你就是喜欢。”赵灵燕嘻嘻笑了起来，不能拍手，脚摇得更欢乐了。

“女人，你能不能安静一会。”舒长夜看了怀中人一眼，叹息道。

“一点都没有女人样。”这最后一句，是他在心中说的。

“不能，都说这样躺着不舒服。”赵灵燕在他怀中胡搅蛮缠。

“嗯。”舒长夜又是淡淡应了一句，并未打算采纳她之前的建议。

“别乱动。”舒长夜牵制她双手的力道重了一些，“说吧，你的阴谋是什么？”

“什么阴谋？”赵灵燕打着哈哈，“以妾身对公子的情，那是绝对没有的事。”

“我要喝茶。”

“自己倒去。”

“我的手不能动。”赵灵燕身躯野蛮，声音婉转，“要不你喂我呗。”

“张口。”

“谋财害命。”赵灵燕一口将茶水喷了出来，“你是不是想烫死我，然后携巨款逃跑？”

“你是不是傻，刚端上来的茶，能一口闷？”舒长夜瞥了一眼略作隐怒的秀容，也作惊讶道。

“不管，茶是你倒的，却是先怪起我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赵灵燕不肯作罢，“除非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是娶你和违反道义的事，可以。”舒长夜略想了想，才缓缓说着。

“啊……”赵灵燕这回是真的生气，双脚一阵胡踢乱蹬，平息后才接着说，“你真的同意。”

“再说废话，我反悔了。”

“好，一言为定。”赵灵燕心下满意，言中带笑，“男人，现在允许你一吻立约。”

舒长夜斜斜睨了一眼赵灵燕，“女人，你的女人操守给狗吃了吗？”

“这天下想要本姑娘一吻的队伍，从这玉皇山都能排到域外，你问问那边的几位公子是不是？”

二楼的纨绔公子们闻言，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可是舒长夜眼神轻轻一飘来，他们刷的齐齐低下头去。

“没有，他们没说话。”

赵灵燕捕捉到舒长夜脸上微不可查的笑意，便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夜风徐来，带走了茶的火烫，吹乱了丽人的青丝，也潜来了未知危险。

赵灵燕张口吹气，却是吹不走那粘唇的青丝。

舒长夜早就发现了她的异样，只是偶尔用余光瞥几眼，甚至还会端来一杯尚还在温的茶水，递到赵灵燕嘴边。

没多久，怀中佳人发来无声的抗议。

“想要帮忙就看开口。”舒长夜噙着坏笑望着赵灵燕。

佳人仅是轻哼一声，继续吹着气，也很生气！

不久，舒长夜还是伸过手去，拂开飞舞的发丝。随后他抬起头来，深邃的双瞳越过了茶莊大门，融入那茫茫夜色中。

良久，舒长夜收回视线，再次伸手过去，却是叩指轻弹了一下佳人的额头，叹息一声，缓缓问道：“这便是你此次不走的原因？”

赵灵燕轻笑，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