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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面上只有一支笔。
许襄伸手过去的时候，宋琂也刚好伸手。
于是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
许襄僵了一秒，很快把手收了回来，“你先吧。”
宋琂却把笔递了过来，“女士优先。”
“……”许襄没骄矜，接过笔就签下了许朝颜三个字。
到了这一步，宋琂才真信了，她是真的来离婚的，没有半点推脱，更没有任何的犹豫。
宋琂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将结婚证，换成了离婚证，递给二人。
许襄接过就走，都没等宋琂。
窗口的工作人员在心里直摇头叹气，多般配的两个人啊，就这么离了，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可惜。
……
宋琂出来的时候，许襄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离婚证，竟然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竟这么顺利？
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助理走了过来，“宋总，是回家，还是回公司？”
宋琂默了默，“公司。”
……
离完婚，许襄直接打车去了苏家大院一趟。
佣人给她开了门，并领着她上二楼去找虞锦棠。
程没有看出一丝破绽。
“小雅，你怎么过来了？”虞锦棠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故作惊讶道。
许襄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一旁先坐了下来。
虞锦棠支开佣人，也坐了下来，看着许襄面色不善，估摸着是因为那五通电话的事儿。
这几年，仗着宋家的宠爱，许小雅的脾气是越发刁钻了。在她面前，许小雅的优越感也越来越高，总是有一种凌驾于她之上的感觉。
可在虞锦棠心里，许小雅不过是一条寄生虫。是远远不如她的。
那五通电话如果能气着许小雅，那虞锦棠心里也是痛快的。
“小雅，你怎么了？怎么这幅表情看着我？”虞锦棠继续装。
许襄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的开口道：“出事了。”
一开口就是这三个字，虞锦棠摸不着头脑，“出什么事了？”
许襄看了她一眼，缓缓吐字：“夏凉栀。”
“什么？”虞锦棠一愣，旋即目光中带着怀疑，“夏凉栀怎么了？”
许襄抿唇，不语。
显得很焦虑的样子。
虞锦棠半猜半揣，“她不是去F城了吗？怎么？又回来搞事了？”
F城？
许襄听到这里，心底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松懈了一点。
她今天就是来炸虞锦棠的。
但凡能打听出点消息，她就是赚的。
她本来可以不用这么冒险，直接跟虞锦棠见面，但她太担心夏凉栀了。
不得不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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