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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死亡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豁免死亡的,但大概率是赫鸦出错了,因为赫鸦是最独特的、没有自我意识的神明,那么她应该不会对一个生命产生特别的关照等等,唯一可能的原因便是有其他人干预了。
而也就是在同时,费舍尔那之前因为死亡而变得有些怠惰的大脑又重新全速运转起来了,他忽然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艾利欧格说这个死亡符文是魔神阿加雷斯制作的,根据她那模湖不清的描述听来,那位恶魔像是直接窃取了赫鸦执行死亡的权柄的微小一段
那么问题来了,恶魔们全体被锁在了深渊之下实力受到了严重限制,即使是艾利欧格也只能以十四阶位的灵魂行走于世,而在死亡卿的描述中,赫鸦的权柄是很难以抗衡的,满打满算阿加雷斯也不可能再保持全盛时期的状态,他凭什么能窃取死亡并制作成死亡符文呢?
唯一的可能是,在深渊之中还有其他的人帮了他,比如躲避了战争清算仍然行走于世的真正的神话生物,拜蒙。不过拜蒙也只有十九阶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
这个话题再一次回到了那引起埃姆哈特深深恐惧的恶魔种身上,费舍尔又一下子联想起了之前北境的事情,她算计了凤凰种,形成的基座吗?
可费舍尔却隐约觉得不对劲,例如为什么拜蒙要送给月公主那幅画,真的只是为了让月公主消气吗?拜蒙取走基座又有什么样深层次的逻辑和目的,她隐藏在图兰家族这么多年,不可能什么都没干,不然瓦伦蒂娜母亲所创造的、诡异的梦魔法又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这简单的几句思索之间,他终于才第一次认识到那个让埃姆哈特恐惧得不能自己的魔神拜蒙究竟是一个什么恐怖的存在,他什么答桉都没得出,没有像样的线索支撑,他连一点眉目都抓不到,只好暂时将思绪放回眼前的困境中,
“咳咳所以,现在对我生效的死亡是对于人类的,只要我找到层次抵达二十阶位的存在就能摆脱它,对吗?”
死亡卿抬起头来,哑声道,
“对,而且是要精于此道的存在,这是命运卿和我再三强调的,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们会有这样的对话了总之,如果你之后遇到那样的存在,顺带能不能帮我问问他能不能送我走啊?或者说,你遇到了那个制作死亡符文的人也能不能帮我问问,他能不能再做一把送我走啊?”
费舍尔无语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家伙喝了这么多的酒现在好像开始上头了,死亡卿这家伙似乎除了能被死亡豁免之外,其他的啥功能都没被影响,和其他的任何人类都没区别。
就在此时,他又想到了厄尔温德临死前和自己说的,要小心造物学会的话语,他停顿了片刻,又问道,
“对了,能把你知道的所有的关于造物学会的事情都告诉我吗?这应该是那个命运卿允许的吧?”
“嗯哼,反正也没什么”
死亡卿撇了撇嘴,对比之前谈论死亡的话题,此时他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学会总部的位置我不能透露,命运卿和我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里面的情况也很简单,总部里的真正成员非常少,一般都在外面各自行事与研究,偶尔远程开个会什么的。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些社会中秘密加入了我们的学者,他们没有补完手册,除了命运卿之外,他们只和对应的席位单独交流与合作。”
“席位们都会在总部预留一些成果,每次外面的席位死去,补完手册更迭去往未知的地方时,都会由命运卿负责回收;如果手册已经被绑定,那么她也会邀请那些人加入学会。不过自从你开始杀人夺宝、生命卿背叛学会将学会的研究暴露在生灵眼前之后,学会里就很少有人交流了,只有命运卿和枢机卿两个。”
听到死亡卿吐槽的“杀人夺宝”,费舍尔又有些无语,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形象就是,
“枢机卿?他还活着?”
“差不多吧,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活过?他一直住在枢机里的,之前还能和我流畅交流来着,自从生命卿对他动手之后,他就不认识我了,只认识命运卿了,变得傻兮兮的,还会主动帮我扫地命运卿说,他要恢复还需要重新【学习】啥的,我看他不像个真人,也没有补完手册”
“那,魔法卿呢?”
死亡卿说着说着,听到了费舍尔的话语之后微微一顿,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随后摇了摇头,对着费舍尔说道,
“我从命运卿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她说魔法卿是我们造物学会的创始人,也是前任会长,只不过她已经带着魔法补完手册失踪很久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对了,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命运卿托我给你带一点关于前任会长相关的线索,说之后你可能用得上。”
“她说魔法卿的真名叫做‘唐沢あすか’(唐泽明日香),是一个黑发黑眸的女人,长相和卡度人又不一样,面容更柔和一些,很漂亮”
死亡卿发音的“唐沢あすか”是一串费舍尔极其熟悉的名词,这一串单词费舍尔在之前梧桐树中陷入绝境之时曾经被人提醒过,当他念出这个名字之后,他施展的梦境魔法的环数就开始以一个极其恐怖的速度拔高,直到将所有人包括基座都笼罩进去。
原来这就是那个创建造物学会的转移之人的真名,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开口提醒自己这个名字的女声就是和埃姆哈特对话的那个人,也就是拜蒙,她和魔法卿也有关系?
等等,又是拜蒙?
她怎么又和造物学会的魔法卿扯上关系了?
身体虚弱的费舍尔头疼得厉害,怎么也想不出拜蒙在如此种种事情中发挥的作用,只好先暂时将她记在心里留待后用。
“好了,我知道的已经和你全盘托出了,之后的事情我一个倒霉蛋也帮不上什么忙,你有神通就多多担待下,就是别忘了之后如果找到了能让我死的方法别把我忘了就好,这是我的电话哎,你不是个魔法师吗,你是不是能刻个信使啥的?”
费舍尔瞥了瞥自己现在这虚弱的模样,再让他刻魔法他可真的是要暴毙当场了,死亡卿见状失望地撇撇嘴,满身酒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来,对着费舍尔摆了摆手,
“那就算了嗝。电话你收好就行,之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只是希望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要再这么倒霉了,你要活活不了,我想死死不掉哈哈,再见,费舍尔先生。”
死亡卿驼着背扶着旁边的桌椅缓慢地朝着外面挪动着步伐,直到推开大门,缓慢地在茫茫的大雪中消失不见。
教堂内的被死亡步步紧逼的费舍尔被打开大门的寒风又吹得咳嗽起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怀中的埃姆哈特又立刻飞了出来,显然刚才死亡卿说的一切他都听到了,
“天呐,这么神奇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赫鸦等等,你们刚才说的造物学会又是什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而且你也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这真是太好了!”
“费舍尔先生,他走了么?”
“暂时。”
二楼上去躲藏的尹洛丝听到了下面大门打开的声音又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同样开了口。但费舍尔没有说太多话,只是一直低头思考着,仿佛在他的背后,如阴影一样无法抹去的难题正在困扰着他。
愈腐教堂二楼的巨钟又到了敲响的时间,在寒冷的冰天雪地中炸响出了沉闷的低音,
“冬!冬!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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