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结婚，铁定得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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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男人自然就是许日天，他哆嗦成一团，跪在野餐布外面向珍妮承认错误：</p>

“是我错了！原谅我吧珍妮！是铁心师太跟我说，人兽通婚罪大恶极，而且未来生出的孩子也是福瑞人，要世代受到歧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p>

珍妮终于开口：“你不是不喜欢鳞片吗？”</p>

秦剑丹和慕月警长一同走近，来自娘家和婆家的双重压力，让许日天话都说不利索：</p>

“那、那只是我随口乱说的！鳞片也能入药，我本身并不讨厌，我以后会和珍妮你老老实实地过日子……”</p>

秦剑丹注意到，许日天还穿着适合在药局工作的俗家衣服，只是胸前摘掉了夜龙会龙标。</p>

珍妮掀掉身上的斗篷，把身后的蜥蜴尾巴，肩膀和眼睛边缘的鳞片都展示在阳光下。</p>

“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着我说真话，接受不了我也不勉强你……”</p>

珍妮虽然口头上说“不勉强”，但秦剑丹听慕月讲，珍妮自己一人时有自残倾向，此时的对话比走钢丝还危险。</p>

许日天屁股撅起，额头撞上砖石地面：</p>

“珍妮！我在寺庙里认真想了想，果然还是跟你的感情最重要！你考上了城警学校都没有抛弃我，我却听信别人谗言想跟你分手……我不是人，我不是人！”</p>

许日天连续抽自己耳光，很快双脸红肿，珍妮也是心软，马上膝行过来劝阻。</p>

秦剑丹眼见烂俗桥段热闹上演，丈夫对不起妻子自抽耳光，然后妻子就心软原谅，以后再犯就再抽……</p>

“这可不行。”秦剑丹拦住珍妮，“你未婚夫不光伤害了你，也违反了夜龙会的规定，给很多人添了麻烦。”</p>

秦剑丹猛然间钢化右手，五指化作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入许日天的肚腹，穿身而过！</p>

“呜噗！”“啊啊啊！”</p>

秦剑丹抽出右手，许日天鲜血狂喷，身子一歪便倒在地上。</p>

珍妮无比震惊地过去救护，却只能看着血液越积越多：</p>

“为什么！为什么要……”</p>

秦剑丹右手被鲜血染红，指尖不断有血珠滴下，他冷然注视下方：</p>

“夜龙会不是慈善机构，他触犯会规，死有余辜！”</p>

僧尼们解开心结，正在庆祝方丈下山结婚的喜事，没有注意到秦剑丹这边的异变。</p>

倒是有些香客看见秦剑丹手刀伤人，低声和旁人议论：</p>

“夜龙会少主真是心狠，原来他不是过来救人，是过来杀人啊！”</p>

许日天嘴里冒出血泡，他握住珍妮的手，虚弱摇头：</p>

“珍妮，我私自出家，的确是……的确是该死！我死之后你要找个更好的人，我不能……不能再陪你了……”</p>

珍妮抱住未婚夫大哭：“我不要你死！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见你了！”</p>

秦剑丹还在观察，慕月从后面掐了一下秦剑丹的皮肉：</p>

“再不送去再生舱，他就真死了。”</p>

珍妮如梦方醒，她慌忙寻找，但泪水模糊的眼睛没有看到再生舱，也忽视了广场东侧的两部电梯。</p>

电梯旁有很大的文字标示：「伤员、孕妇专用」。秦剑丹知道电梯能够直达山脚下的再生舱。</p>

许日天已经开始意识模糊：</p>

“珍妮，我在药局的天花板里藏了一些私房钱，你可以拿去……”</p>

秦剑丹哼了一声，他把珍妮赶到一边，然后用野餐布将许日天从胸口以下卷起：</p>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勉强算你通过测试吧。”</p>

慕月配合秦剑丹，把野餐布上原本放置的夹克外套收走，搭在自己的挎包外面。</p>

秦剑丹扎牢野餐布，在许日天背后捆出绳结，拖拽着蚕蛹一般的许日天走向电梯。</p>

珍妮恍然大悟地追过去，慕月警长跟在她身旁，以防珍妮虚弱摔倒。</p>

四人很快坐上一部电梯，这电梯的服务对象就是伤员和孕妇，内部空间宽敞。</p>

电梯下落带来失重感，珍妮满脸担心地看护许日天，秦剑丹也蹲在了许日天旁边：</p>

“小子，你刚才要是本性暴露，连呼救命，或者出言辱骂珍妮，我就让你鲜血流干。”</p>

许日天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不知有没有听进去。</p>

秦剑丹继续道：“你未婚妻就是身受重伤，才需要进再生舱治疗，我给你一样的待遇。如果你也因此变成福瑞人，那属于现世报应。”</p>

许日天将“报应”重复了两次，又迷糊呢喃：“是我不好……”</p>

慕月警长从旁提醒珍妮：</p>

“许日天藏在天花板里的私房钱，你拿去买首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