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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大家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聚在一起,所以酒吧营业到了深夜一点,我们都还没有散去。虽说何为的离开使得悲伤一直萦绕在大家心头,但我们真的很需要依靠这样的方式来进行宣泄。
感叹生命脆弱的同时,大家也燃起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因为我们都无法预测明天会发什么。
好好活在当下,或许会有逃避生活的嫌疑。而那些乐观主义者们也常常会把“为明天而努力”的话语挂在嘴边。对于生活的态度,大家各持己见,但在当今这个时代,被物资压迫的生活促使大多数人随波逐流般度日,他们更多的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生存。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在留兰的那段日子里,我与齐十便是如此,为了生存而活着,却提不起一丝想要改变现状的欲望。没有尊严,只有鄙夷的目光,而我们却对此置若罔闻,在不打破道德底线和社会规则的前提下,我们尽可能地如一条咸鱼,从没想过翻身。
但在今天过后,往日的种种都化作尘埃被大雨冲散。齐十加入了我们这个“小家庭”,他从未像今夜这样,将笑容凝固在脸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此时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乘风破浪的船长,一只脚踩在酒桌上,目光坚定地遥望着前方,即使身子晃晃悠悠,他依旧挺直了腰板。随后他伸出右手,朝前挥舞,又好似一位指挥士兵冲锋陷阵的大将,他大声喊着鼓励人心的话语,“我,齐十,将与我的兄弟,莫黎!一起在这个充满欲望和铜臭气的城市里打出一片天!冲啊!”
我脑子一热高举酒杯,迎合着齐十,大声喊着:“冲啊...干杯!”
大家并没有拿我们酒后的幼稚行为开涮,他们的脸上所流露的是对我们的欣慰和期望。
袁良也在此时起身,与我们碰杯,“我可是你们的军师,可别把我给落下了。”
杯酒下肚,性格活泼的吴优也再次举杯,丝毫不给我们歇息的机会,就这样,我们十人一起碰杯同饮。
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大家好似都将心中的愁思一股脑地放进了酒水里,随着那些杯中泡沫一起烟消云散。
这同样预示着,我们迎来了一个新的开始,而我与齐十是因为生活。还有顾星,因为感情。而袁良,则是因为事业。
大家或许都在改变,但值得庆幸的是,历经了大学毕业时的各奔东西,我们又很幸运地走到了一起,在同一个城市翻开我们的新篇章。
酒局散场后,我与齐十打算一起去顾星的家,作为暂时的落脚点。而柳茗自然不好与我们一起,她则是去了瑰莱那里休息。我们三人并没有打车,齐十看着天上未降雨水就提议着走回去,而我与顾星都点头同意。
就这样,顾星带着醉醺醺的我们,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齐十走着走着突然清醒了不少,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挺直腰杆,端正前行。正当我与顾星感到茫然时,他回头很严肃地对我说道:“莫黎,站好来,作为在这个新城市的第一天,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狼狈。”
我就如同一个小孩子般,学着大学军训时站军姿的样子,一边朝齐十敬礼,一边喊道:“Yes,Sir!”
顾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从我身旁向前走去,嘴上说道:“真受不了你们幼稚的样儿,我都后悔让你俩住进我家了。”
我与齐十闻言,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齐十上前搂住顾星的肩,我赶紧跟上。
齐十对着顾星语重心长的说道:“顾星啊,有两活宝在家里多好啊,换做别人早把我们供起来了。”
我在一旁附和着点了点头,直言是这个道理。
顾星故作沉思,想了想说道:“按你这么说,我可以把你俩租给袁良,还能赚点租金。嗯...不错,明天我就跟他谈谈。”
“那不行,袁良可是莫黎的顶头上司。”
“那把你租过去就好了。”顾星说道。
齐十:“......”
走到顾星家所在小区门口时,我跟齐十都清醒了不少。大家今晚其实也没喝多少,因为都记着明天要参加何为的入殓仪式,收敛着酒瘾。
到家各自洗漱完毕,我们三人聊了一会后便带着一身疲惫沉沉地睡去,顾星家里卧室有四个,所以是一人一屋,正好免去了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床的尴尬处境。
第二天一大早,顾星与往常一样准备着早餐。
我站在厨房门前,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正在掌勺煎蛋的齐十,当即揉了揉眼,确定这不是梦。
齐十看着一脸吃惊的我,撇了撇嘴说道:“你小子什么表情,没见过帅哥煎蛋吗?”
我摇了摇头,“确实没见过。”
吃过早餐,我们去了瑰莱事先联系好的殡仪馆,何为的遗体已经入殓完毕。
何为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这世间也只有我们是他唯一的亲人。
在悼念现场,我们都没有哭。
被白菊花簇拥着的何为遗像上,他的微笑永存,同时也存于我们的心中。谁都无法忘记这个校篮球队的小前锋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无法忘记这个永远将微笑挂在脸上的阳光少年,也无法忘记这个没有父爱母爱的少年坚强活着的样子,更无法忘记他在病痛折磨下咬牙支撑下去的坚毅眼神。
悼念结束以后,何为的遗体被送往火化,也将在三天后进行下葬。
开具死亡证明和挑选陵园这一系列的事,都是瑰莱和吴园在操办。这让我感到有些愧疚,虽说都是朋友,但这些事理应让我来做,可是我太不争气了。
临近午时,我们一起去吃了顿午饭,柳茗也在饭前从瑰莱家赶了过来。
饭后,她向我们告别,毕竟她不可能像齐十一样留在南洋,她的家在留兰。
瑰莱有些不舍地与她拥抱告别,“柳茗,有空就来南洋玩,我还没有带你去吃大餐呢。”
柳茗点了点头,虽然她只跟瑰莱相处了一个晚上,但她们就好似他乡遇故知一般,“好的,瑰莱,你这顿大餐我吃定了。”
有时候,女人间的友情就是如此奇妙简单。
齐十在这时也来到柳茗的身旁,想要拥抱一下,好好告个别,不过却遭到了柳茗的嫌弃,还骂他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这让站在一旁的我脸色一黑,我好似能感觉到身后几个大男人看我的眼神中一定夹杂着一丝不正经和害怕。
柳茗随后的一句话,更加深了他们这种心思,就连一旁的顾桃之和吴优的眼神都带着一种“你们有故事,我们都懂”的含义。
她一脸遗憾地对我说:“祝你跟齐十幸福,我走了。”
我算是彻底败给了这群戏精,但是我却感受到了柳茗身上散发出的不一样的情绪,哪怕这只是玩笑话。
我看了一眼齐十,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朝他吼道:“还愣着干啥,人家大老远送你过来,你不得送一下吗?好歹来一个送君千里,再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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