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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剑客错身一个鹞子翻身转过来拿剑尖点开剑鞘,裴旻方才一招已经得手,不再出招,任凭白衣剑客把他的宝剑荡开,白衣剑客唯有这一招得以施展完全,显得衣袂飘飘,甚是潇洒,算是挽回了点面子。
再看此人白净面皮,虽已过不惑之年,但剑眉星目,眸子迥然有神,三绺髭髯飘洒前胸、并未束发,须发飘逸便如仙人一般。正是贺知章口中所称的“谪仙人”——李白。
李白收剑拱手道:“裴大哥向来可好啊,听闻大哥新拜左金吾大将军,保卫京畿重任在肩,怎地有空来看兄弟。”
原来十二年前李白初入京城之时就曾向裴旻讨教剑法,河东裴氏久负盛名,人才辈出,裴旻乃祖裴行俭便是文武全才,官至礼部尚书兼检校右卫大将军,统军尽平十部突厥。裴旻虽然善武不善文,但也颇好结交文士。他与李白一见如故,倾心相交,将二十八路裴家剑法倾囊相授。裴家剑在军中、民间均多有修习,李白得裴旻亲自将种种变化一一详加指点,自然比寻常练家子要高明许多,但李白剑法既得自裴旻所授,与裴旻比试自是处处受制,虽起手偷袭抢攻得几招,数招之内就攻守易势,完全被裴旻所压制了。
贺知章初见门内窜出一人兀自吓了一跳,二人激斗之际也分辨不出是谁,他不懂功夫,不知裴旻已全然占了上风,只道对方招式凌厉,裴旻不及拔剑,不禁忧惧交加,此刻二人斗罢,他也看出白衣人便是李白,方长吁一口气,,道:“谪仙人玩笑开的厉害,老夫着实吓了一跳啊。”
李白见赶忙弃剑,叉手施礼道:“裴将军剑术天下第一,白却又如何胜得过他,能招架得一招半式已是侥幸了,不想竟然惊到贺监,罪过,罪过。”
贺知章摆手道:“怎地太白兄与我也要以官讳相称么?你我乃是忘年交,当仍以兄弟相称。”
李白当下不再客套,上前握住贺知章的双手道:“老仙翁,贺大哥,你可是想杀兄弟我了。”
开元二十三载,李白入长安求谒不得,郁闷之际闲游长安紫极宫,巧遇贺知章,贺知章诗文才情名满天下,乃是当世文坛领袖,其时贺知章为礼部侍郎,李白只是一介布衣,两人却成了忘年交,贺知章称李白为“谪仙人”,引为生平知己。
后李白干谒不成,落寞南返,与贺知章一别经年再无消息往来,今番这位忘年挚友竟忽然到了自己家门口,李白如何不喜?李白携了贺知章和裴旻的手道:“快里面请!”
方才引路的书童立于门侧,还有一双儿女藏在他背后,偷偷望向这边。李白点手唤到:“长阳、伯禽,快来见礼,再去叫你母亲来拜见两位世伯。”
伯禽年幼不知遮掩,说:“刘娘亲方才冲冲大怒说:又来了甚穷酸朋友,莫要叫老娘来服侍。”
伯禽与长阳均是李白与前妻许氏所生,许夫人出身安州望族,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然而许夫人三年前病故了,现下这位夫人刘氏乃是李白在南陵的续弦,因此伯禽称她为刘娘亲,孩子奶声奶气的说出如此粗鄙的言语,让李白颇为难堪,当即脸皮就有些发红。那书童见状一皱眉,转身回屋,片刻后但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出来一个妇人,倒也徐娘半老尚有几分姿色,只是一副村妇的憨傻之气,满脸堆笑谄媚道:“原来是来了两位三品朝臣的大老爷,奴这厢有礼了,快请屋里坐。”又命童儿快去捉只肥鸡下锅煮了待客。
贺裴二人相视苦笑,均想太白兄如此旷达之人,续弦竟是这么个浑拙懵楞而又趋炎附势的乡野村妇。
李白道:“不去屋里了,两位随我到后面去。”
李白带贺裴二人绕到屋子后面,却是一方巨岩,李白让童儿点了火把当前引路,岩石与地面之间露出一条仅可容人弯腰进入的狭窄缝隙,李白做一个请的手势,众人便鱼贯而入。
洞穴入口甚低,只童儿不必弯腰,其余人均低头弓背而行,行不数丈远,山洞豁然开朗,竟然是一间颇为高敞的天然石室,形似倒扣的巨瓮,这巨岩从外看是囫囵一块巉石,其实是颇多巨石天然堆垒而成,便似巧手匠人一块块砌筑起来似的,然而石室广有十丈,高逾十丈开外,绝非人力能为了。
此刻洞外天色尚明,但见天光从自山岩缝隙间泻下,在室内形成错综复杂的光柱,照的一片光华,真如洞天福地一般。洞内中央地势稍平,放置了一口青铜的丹炉,铜色已转漆黑,其上铸刻的文字古奥难识。这青铜丹炉有两人高,宽须得两人合抱,不知是如何搬进来的。
李白见贺知章望着丹炉出神已知其心中所疑,便道:“季真大哥,这丹炉可不是李某搬来的,那日与童儿游山时,童儿失足跌落才知有此洞穴,进来时便见此炉鼎,丹丘生说是先秦上古之物,其上所铸虫鸟大篆丹丘生也识不全。只是蒙尘日久,怕千年来未曾升炉,料想原主早已羽化飞升,留下这一方洞天福地只待有缘人咯。”
其时李白已年过不惑,仕途看来愈来愈无望,自从发现这此洞穴后,便常来此打坐吐纳修真,又请好友道士元丹丘相助开炉炼丹,只盼金丹早成,和一家人服了一同白日飞升,然而散尽钱财却终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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