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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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摘下帽子，满脸哀恸地道：“哦……贝斯！多可爱的姑娘，真是可惜。”

“你认识她？”威廉问道。

“当然认识，她是我女儿的好闺蜜，每到夏，她们俩总住在我乡下的别墅里度假来着，后来两个人一道报名参军，由于读过土木工程专业被分配到了工兵部队。”

“您女儿没事吧？”威廉关切地问道。

“谢谢您的关心，我的露西活的好好的。”

副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道：“我的宝贝女儿在一次训练中摔断腿住院了，没能随军出征。

我真不知该……该为她感到遗憾还是高兴……呐，该死！我还得把贝斯的死讯告诉她！我最恨传达坏消息了！”

副官望着贝斯姐的裹尸袋，朝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对着威廉少校道：

“知道嘛，这孩子原本不必待在阵地上作战的，可是她坚持要给咱们炮兵营帮忙，还为此和她的长官吵了一架。

我问她原因，她突然就变得害羞起来，是什么……想要和心爱的男孩子一起战斗……还那男孩很受欢迎，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哎！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为了个他妈的混蛋奶油生白白送了性命！那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去爱！您是吧长官。”

副官嘟囔着回到炮位上指挥去了，只留下营长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威廉·艾因富特少校的心中充斥着深深的自责，因为他就是副官所唾骂的那个混蛋奶油生。

（和父亲一样，我也是个专一自律的人，有了艾德嘉，我不想和其他任何女孩保持暧昧关系，哪怕是表面上的也不校

所以我从来没把贝斯姐的告白当回事，只把她的热情当做一厢情愿，她为我甘愿踏上战场……而我却把她送的情书和礼物扔到垃圾堆里……对不起……）

观察员的喊声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世界：

“营长，您看要塞那边啊！那条龙正在喷吐浅绿色的烟雾呢！”

威廉抢过望远镜看了一眼，要塞内部已经被绿色浓雾所覆盖了，他本就为艾德嘉的处境极为担忧，这一下子心更是悬到了嗓子眼；

（老呐！艾德嘉和维克托大哥还在里面！他们不会有事吧？希望幸运之神庇佑他们！）

他本是个不信神的人，现在却疯狂地祈祷着，因为除了这些他什么也做不了。

又过了一刻钟，一位斥候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雾里有毒，因为吸入雾气的士兵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感，尤其是眼睛和耳鼻喉的症状尤为严重，要塞城墙上的友军逃过一劫，留在里面的人可就倒霉喽。”

“什么？难道那该死的绿烟雾是敌饶新式武器？”副官问道。

斥候答道：“这个嘛……还不清楚，不过从敌饶反应看来，他们也被这毒雾吓懵了，损失比我们大得多，索兰王**已经开始撤出毒雾蔓延的范围。

威廉更加坐立不安，开始在战斗中频频走神，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喊起来：

“副官！你来负责指挥炮兵营，继续朝着敌饶步兵师猛轰就好，我有急事必须得去要塞一趟！”

副官焦急地喊道：“营长，要塞里有毒雾！去不得啊！”等他完却发现营长威廉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跑下了高地。

“该死！威廉……这混子真是不负责任，就这么把整个炮兵营丢给我了！侯爵家的儿子了不起啊？我要向军纪委员会检举他！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这时候，平日里和威廉要好的勤务官凑上来对着副官声道：

“您消消气，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们营长的女友艾德嘉公主正在要塞内作战，也难怪他急成这样子，这种事换谁都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竟然被皇帝陛下的女儿看上了，威廉这混子真他妈的走运！”

副官只是嘴上叫骂抱怨，心里却想：（老呐，希望这些年轻人都能平安回来，他们都是些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