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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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杳认为的年代久远, 不是平常说的有百年千年历史的那种久远。</p>

她认知中的久远，至少得有万年及以上的历史。也就是说，褚盛办公室里的这幅白泽图, 是褚盛从别的时空带进来，而非这个时空里本有的。</p>

卫杳觉得不出意外, 这幅画应该是褚盛从他的种族里带来的。</p>

“杳杳，”还在看着, 从背后传来咖啡的香气, 以及一道熟悉的男声，“你在看什么？”</p>

卫杳说：“看你这幅画。”</p>

卫杳转过身, 就见褚盛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原来刚才他接到她要上来的电话，就去茶水间给她煮咖啡了。</p>

褚盛把其中一杯加了许多糖和奶的咖啡递给卫杳, 说：“你看出什么了？”</p>

自觉现在就是员工和领导之间的正常相处，卫杳很自然地接过咖啡, 先道了声谢, 喝了口说：“看出你是白泽。”</p>

褚盛说：“我是。有什么问题吗？”</p>

卫杳说：“问题大了去了。”她认真道, “你是白泽，我是龙，咱俩不是一个种族, 况且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背叛我伴侣，所以我想再次劝你, 拿我当普通朋友或者路人都可以, 就是千万别再把我当未婚单身女性，重婚是违法的。”</p>

褚盛眼睫微微一颤。</p>

几乎是刹那间，他的眼底布满黯淡，卫杳这话着实伤到了他。</p>

他垂下眼。</p>

再抬起时, 他说：“杳杳，这不可能，我做不到。”</p>

卫杳说：“你是白泽，这天底下能有你做不到的事？”</p>

他摇头：“只要和你有关，我全都做不到。”</p>

心知劝诫男主迷途知返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卫杳没就着这话题继续说，问剧本在哪。</p>

褚盛也没说下去，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你爸让我给你的。”</p>

好比卫杳和沈陌团队里的人都知道王博贤是卫杳生父，作为领导，褚盛当然也知道。</p>

并且，也正是因为王博贤和卫杳的这个关系，今天和王博贤公司谈合作，原本不该褚盛去，但他还是去了，为的就是看看王博贤的为人，免得卫杳被骗。</p>

打开文件夹，发现的确是个剧本。电影剧本。</p>

电影名叫《使徒》。</p>

内容大致讲的是一位女刑警接手了个案子，本以为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凶杀案，谁知法医检验尸体时，发现了非常奇怪的东西，表明死亡原因绝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不久，又两桩凶杀案接连出现，法医在死者身上检验出同样的东西，女刑警就此展开一系列调查，凶手终于渐渐浮出水面。</p>

毫无疑问，刑警是女一号，法医是男一号。</p>

而能被王博贤看中拿来给卫杳，肯定是想让卫杳演女一号，就是不知道是拿到了内定资格，还是争取到了试戏资格。</p>

走马观花地看完剧本，卫杳往回翻，去看印有编剧名字的那一页。</p>

看到白纸黑字上明晃晃的对她而言特别熟悉的名字，卫杳想，难怪这个故事让她有种在《此爱为劫》里看过的即视感，原来这真是邹遇的电影。</p>

《此爱为劫》里，邹遇有邀请女主参演《使徒》，但女主当时正是和反派打离婚官司的关键时刻，只能婉拒。最终女主临死时，回顾自己那半途而废的事业，觉得最后悔就是没接下《使徒》，否则绝不会落到这么个下场。</p>

这段放在现实中，离婚是没可能了，但《使徒》还是在同样的时间段里出现。卫杳平心而论，单从剧本本身来看，《使徒》是个不错的剧本，她想接。</p>

打定主意后，她合上文件夹，问褚盛：“我是不是要试戏？”</p>

小说里虽然写邹遇是主动邀请女主担任《使徒》女一号，但那是在试戏期间，即就算内定，也得去走个过场，同时还得表现得足够出众，否则一旦内定曝光出来，很容易被解读成潜规则。</p>

褚盛答：“这个你要问邹遇。”</p>

“原因？”</p>

“邹遇打算拿这个本子冲奖。”褚盛解释道，“这次争女一号的演员多，不然他直接内定就可以，不用大张旗鼓地试戏。你先问，如果他说需要试戏，那你就去试，他说不需要，你在家等着就好。”</p>

卫杳哦了声，拿着剧本离开褚盛办公室。</p>

回到赵锐那儿后，她给邹遇发消息，说拿到《使徒》剧本了，她要不要参与试戏。</p>

邹遇回复得很快。</p>

【邹遇：我正想和你说这个事。】</p>

【邹遇：最近你有时间吗，我给你详细说说这个本子。】</p>

【邹遇：试戏在月底。】</p>

【卫杳：明天我要去纽约，回来说吧。】</p>

【邹遇：可以。】</p>

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卫杳把这事跟赵锐报备了下，赵锐说：“你爸速度可真快，我刚得到消息，还没拿到剧本呢，你爸就已经给你安排好了。”</p>

卫杳说：“那是，也不看看我爸是什么人。哎对了，要把剧本带去给你看吗？”</p>

赵锐说不用：“没听过一句话吗，叫邹遇出品，必属精品。”</p>

卫杳说：“没听过，第一次听。”</p>

赵锐说：“我就知道你那脑瓜儿记什么都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