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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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医者救死扶伤,却难以自医,终究令人扼腕。几百年前药师谷谷主悲叹于此,与当世其他长老潜心研究数十年,终于创造出一件宗门至宝——
【三春晖】。
和太乙山门石碑“终南神玉”一样,三春晖同为仙门举世无双的玄级神器。不过这其实不是一柄武器,而是一种血脉。
更准确地说,是一种心意。
随着药师谷弟子修为精进,功德累积,自身鲜血会逐渐拥有苏生之力,可以解百毒,祛病痛。具体表现,就是体内鲜血中会流淌着淡淡青金色光芒。几百年前的药师谷主因其回春之效,命名其为“三春晖”。
医修药修受伤后,三春晖血脉能大大加快自身痊愈速度。如果医修遭遇邪魔歹徒,被逼迫放血,那么三春晖自流淌出来的那一刻,就会转瞬变为剧毒。
三春晖虽然是一种血脉,但并不通过亲缘遗传。凡是拜入药师谷门下之人,通过淬炼身心,血液中都能逐渐拥有三春晖之力。而当他们背弃医者身份,害人为恶;或者心境消磨,久不为医,三春晖都会悄然消失。
大部分时候,医修仅用自身灵力,便可以为他人解毒治伤,远比放血来的高效。三春晖之血更多被当做一种身心高尚的象征。
很多人认为,所谓的玄级灵器三春晖,其实就是万世医者仁心。
陆然不通治伤的法术。但在客栈时,他想救阿影的心是真诚的,所以无意间使用了身体原主体内的三春晖之血。
原主昏睡数年最终魂魄消亡,必然是常年无法行医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应随着原主意识的消逝而湮灭的三春晖之力,居然依旧流淌在他的血肉之中。
不过为什么会重生到这局身体中,这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他含含糊糊地说:“啊,我曾经修炼医道,不过后来失去了记忆。又遇到一个剑修遭遇了一些变故,就转为器修了。”
陆然没有陆白颠倒黑白的本事,编的故事自己听都觉得假。医修,器修,这个专业跨度就十分惊人了。
况且那晚客栈遇袭时,他连给阿影解毒的药都是在袁已的帮忙下才配齐的。身为流淌着三春晖血脉的医修,学艺如此不精,这就更加离谱了。
陆然脸上正气凛然,内心一直在祈祷他们可千万要信了自己失忆的鬼话。
没想到几个人对医修失忆这件事,居然接受十分良好。
宋珺满含同情:“难怪你无家可归流落在外。”傅晓十分惋惜:“可惜,寻常人失忆我还能用南疆巫药试试治愈。医修失忆,这就没办法了。”
陆然没想到居然真能蒙混过关,想了想觉得还能再补救一下:“我知道器修有一门禁术,名唤【傀生】,能逾越生死的边界,模糊人物的距离。以钢铁零件替代血肉之躯,将人的魂魄熔炼到金属傀儡中。所以放弃医道后,才会转为炼器。”
宋珺想起陆然之前带的剑饰和凝神珠,再想想那个剑傀,心想一切都说通了。
她可怜的小师弟放弃学医后,和一个剑宗弟子两情相悦。后来剑宗弟子不幸身亡,陆然痛失所爱,万念俱灰,转学炼器。
那个剑傀应该就是给他的剑修爱人准备的容器。可惜前者为了杀化蛇失去双臂,凝神珠为了保存阿楠的魂魄化为她胸口护心镜。他的小师弟在遭遇重重不幸后,居然还保留如此着纯善之心。
宋珺悲切地看着陆然,眼中流露出疼爱之情,怜惜地说:“小师弟不必说了,师姐都懂的。等你放下那个剑修彻底释怀之后,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陆然眨了眨眼睛。
啊?你懂了?你怎么就懂了?你懂什么了?我也想懂啊?
谈话间,四人已经走到了太乙弟子日常居住的院落旁。太乙宗内门弟子极少,陆然那一辈只有七个人,过了二十几年还是寥寥七人。因此每人都能分到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一个淡绯色衣袍的娇小少年正站在院落门口。十**岁的样子,肌肤白皙,容貌楚楚,面若初桃。厚厚的长袍衣带松散,穿了等于没穿,露出里面剪裁合体的衣衫,显得柔韧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只是似乎穿得太薄了,冷风中微微瑟缩着身子,鼻尖微红,丰润的嘴唇微微嘟起,仍然倔强地等候在那里,见到众人,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两颊梨涡甜美纯真。
宋珺停下脚步,发出一声低低地□□。
陆然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
宋珺谨慎地向前看了看,见傅晓无奈地走到少年面前半弯下腰给他系外袍,才附到陆然耳边悄悄地问:
“会宫斗吗?”
陆然茫然地看着她。
傅晓看着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少年,满意地点点头,招呼陆然上前。那少年眼神怯怯中又带着一丝好奇,像是某种懵懵懂懂的小动物。他抿出一丝笑容,伸手行礼:
“你便是新来的小师弟吧?”
陆然犹豫一下,实在不想对这个看起来跟自己前世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师兄。
那少年间陆然不回答,眼中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
“陆师弟又是医修,又是炼器,如今又转拜太乙门下。真羡慕师弟,见多识广,随便就能找到师傅。小余儿胆子小,如果要以遗弃师门教诲为代价,宁可一生都只呆在山上。”
陆然:“?”
他为什么嗅到一股找茬的气息?
修道之途漫漫,最忌讳半途而弃虎头蛇尾。又是学医又是炼器,风马牛不相及两条路子,被认为是道心不坚难成大器也不奇怪。
比较诛心的是后面半句。师门不可轻易更换,师傅更不可随便怠慢。弑师跟杀亲一样,会在眼瞳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罪痕。
虽然前世太乙师门规矩比较随意——好吧是非常随意——但所有人面上嘻嘻哈哈,心底都对师尊万分敬重。
遗弃师门教诲?这是什么狼虎之词?这锅他不背啊!
少年嗓音绵软,双眸无辜而湿润:“不像我,天资愚钝,什么都不懂,只认得太乙“知天命”陆真人一人为师尊,再没多余的心思看其他人。”
傅晓颇为欣慰,轻轻拍了怕少年的头:“余师弟能有这样的诚心,实在可贵。”
宋珺跟看大傻子一样瞥了一眼傅晓,阿影湛蓝的眼底也露出一丝嫌弃。
这位太乙大师兄修为不错,就是眼神儿不太好。对着几个师弟师妹看谁都是人美心善小可爱。
少年微微低着头,带着泫然欲泣的嗓音:“然儿师弟来了,小余儿也不再是太乙最小的师弟啦。只是师弟的师傅遍布天下,而小余儿只想多得些太乙师尊师兄的疼爱,师弟你不会怪我吧?”
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怯怯地伸手抱住了傅晓的手臂:“呜呜,好可怕的小师弟,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宋珺的阿影惨不忍睹地看向陆然,正好对上他真情实意求救的眼神:
“会宫斗吗?教教我。”
宋珺侧过脸,肩膀微微颤抖,艰难地憋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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