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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爷第二次劝我加入郑北游的幻剑书盟时,我内心其实是有些动遥
有这层动摇的心思并非我是两边倒的墙头草,而是混迹东都洛阳这么久以来,我确实有些迷失。
思来想去,我觉得狗爷的提醒不无道理,连他都开始对我未知的未来担忧,我自己没有道理不重视起来。
抛开陆尧的为人,眼下我在事端频发的桃柳巷,确实充满极多的不确定,同时也缺乏自保的手段。
单单一个神将府,就足够让我寝食难安,在洛阳无立锥之地,更不用说这方暗潮涌动的巷弄中,那帮错综复杂的势力明争暗斗,随便一场纷扰将我拖累进去,对我而言都无异于灭顶之灾。
何况这个院落中,有一个极难确定的不稳因素——陆尧。
此番陆尧来洛阳三年,这个为质少年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会在东都之中掀起何等狂澜,也令人感到担忧。
陆尧的背后有泥菩萨这等通天晓地的高人指点,自然是对未来变数了如指掌。
这或许是狗爷对我充满担忧的一大重要因素,这样一想,狗爷传授一招剑术,将我视为衣钵传人也就不难解释。
相比张麻子,狗爷对我的放养式管教则没给我太多压力,似乎也没指望我成为未来江湖最具影响力的剑客。
读了十几年书,满嘴之乎者也随口即出的我,若不是因鄂州大疫,致使家族徒生变故,我也不至于只身在洛阳漫无目的地漂着,人生境遇如此,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趟洛阳之行,让我从青涩稚嫩,一瞬间成熟起来,也逐渐看清了这充满诡诈与恩怨的吃人世界。
这个世界的样子从未变过,只不过我是因为家中变故,提前见识到了现实的残酷而已。
想通了这件事我就没再纠结和抱怨自己的遭遇,路在脚下,是靠人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与其消极抱怨,不如脚踏实地改变现状。
狗爷之所以不止一次让我与郑北游交好,给我选择一个稳固靠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因素,应该是借我这个桥梁缓和他与郑太白,乃至国公府的关系。
如不是狗爷上书楼挑战郑太白,让人钻了空子,偷走了清风明月楼看管的《江山美人图》,国公府不会因此事遭受群臣围攻,眼下正被朝堂多重势力打压,使得桃李满天下的郑国公憋屈地做了回缩头龟,颜面可谓掉了一地。
有了这层缘故,狗爷卖力劝我加入郑北游的幻剑书盟,似乎就更加说得通。
我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却没在狗爷面前提一个字,陆尧面前我更是缄口不言。
现在的桃柳巷看似恢复了平静,反而更加令人看不透,因为陆尧突然消停了,继续背起竹篓到洛河边垂钓,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
……
……
冯唐秀吉被狗爷挑唆吃了郑太白一顿教训后,这几日在洛阳城突然间大杀四方,挫败了一众名声在外的高手,总算找回了一点犀利刀客该有的,混迹江湖的那点颜面。
不过,有几处他还不敢轻易登门叨扰,据说东陀寺他去了一趟,不痴小和尚连门也没让他进,这厮想要硬闯,结果寺钟莫名响起,冯唐秀吉直接被诡异钟声震出十丈开外,险些喋血。
这一招警示,让得冯唐秀吉认识到东陀寺那位看似只会吃斋念佛,三句不离“阿弥陀佛”的老和尚说不得禅师是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世外高僧。
至于道行嘛,不见得低于大悲寺的三戒大师,释教讲求苦修参悟,一树一菩提,与冯唐秀吉这种半生潦倒且压抑,一心想要名震天下的刀客不同,礼佛之人的心性在于不争。
大道虽争锋,当仁不让,可真正的争,往往体现得极为平淡与平和,因为佛家万事皆缘,他们更在意机缘造化,身不乏苦,心为饱受沧桑,谈何以正心性,求得天元造化?
以争为目的,渴求名扬四海的冯唐秀吉遇到有些迂腐不化的老沙弥,有的只会是自讨没趣。
冯唐秀吉来东都一趟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虽说在近几日找回了一些颜面,可他堂堂大周第一刀客,接连在东都吃瘪落败,这份憋屈使他非但没有萌生闭关苦修的想法,反而是越挫越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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