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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谢道:“嗯。”
巫姑仍是疑惑道:“她没有飞升资质?需要不死药?”
不死药上古灵山十巫也就只留下三颗,如此珍贵之物,会不会太草率?
巫谢道:“不,但她有一劫,且深陷其中。”
巫姑便不再多说了,转了话题,“你还做那个梦么?”
巫谢静了会,道:“偶尔。”
这次谈话后,巫谢有很久都没来,不知道是身陷囹圄无暇他顾还是什么——明明他已参加盟誓,练兵也没有那么频繁,而且他又开始在齐宴楼宫唱歌了。
这回,就连她,都无法理解他在唱什么。
也许巫谢做的梦真的很奇怪。她知道巫谢谱歌有一个习惯,他会根据发生过的事情去谱曲,有些时候你不经历这些事情,便很难听懂他在表达什么。
她也找来留影珠听了,一首《东楼墨》,一首《将夕降兮》,一首《扶桑》,她本以为《扶桑》是巫谢根据之前在雨师妾国的演歌经历所作,可是听完后却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东楼墨》,巫谢唱了四次风格迥异的版本。只有她听到了。
巫谢开始在谋划着些什么,她有些蠢蠢欲动,但努力按捺着等待。
她要相信她的主上。
巫谢是最厉害的武巫,也是最厉害的谋巫。
这么多年来,她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伯苏部落的圣女怀孕了,而巫谢最后一次来宝源山,是在他给妲己唱完歌从朝歌都城回来后,说他要谱一首歌,他认为一个人会听懂。
巫姑隐隐觉得这是谋局的开端,遂问道:“什么歌?”
巫谢笑,笑得有点诡秘,道:“《牲息》。”
这两字放在一起实在细思恐极,但她又有点担心,“你,唱得出来么?”
这些年来,自从巫谢的心丢了之后,巫谢便开始频繁出入阎魔城,她知道巫谢和那只鬼达成了交易——那只鬼最初也是巫谢抓来并囚禁在阎魔城的,而每次巫谢唱歌时,那只鬼都不在。
巫谢本来不该有那么多情绪,可他唱歌的时候又找回了那么多情绪,而鬼魂最重七情六欲,她隐隐有所猜测,但没有去求证——有些事不需要弄得那么清楚,这会让所有人好受。
巫谢失踪了,从西地部落传来的音讯展露的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仓河屺,她不知是真是假,也许那人去寻找灵感了也说不准。
她直觉这首歌很难作,她耐心地等待着,她从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有耐心过,因她知道等到巫谢归来,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
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
她盯着白鹿的眼睛,恶狠狠地想着,倘若她能从这该死的宝源山出去,倘若她能得到自由,她一定会做得比他们更好!
这该死的女命,去死吧!
巫谢回来了,主动自囚于地宫中作歌,她没再看到巫谢,不过咸相看到了。
咸相说巫谢入魔了,她不信,巫谢不是会入魔的人。
巫谢从来都不求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是为了满足别人而活着,这样的人是不会入魔的。
他只是身体中住进了一只鬼而已,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一切都会恢复的!
终于,巫谢再次召见了他们。
除了死去的巫即,所有人都来了。
是的,连咸相都来了。奉巫谢为主,在主座下首坐下。
巫谢仍是一身青红蛇绣祭袍,世间绝曲般,坐在主座上,眉心一点红痕,问他们:“你们想要什么?”
所有人都是一怔。
他们当然有想要的,可是不会有人这样理所当然地问他们。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要成神的人,他们不能有私心,他们要为了苍生无所求,要去爱世间万物,去被泽天地,唯独不能去爱自己。
巫朌眉头抖动着,再也忍受不了般,率先道:“我要离开巫咸国!”
他也想要自由。
巫真慢吞吞道:“……梦到了一个爱情故事,我想去看看。”
巫抵道:“我想回氐羌部落跳舞。”
咸相没说话,凝眉不语。
巫礼做了国师,将那张老迈的巫相撕下,淡淡道:“我没想要的,尊上,您做您的吧。”
巫罗也没说话,脸上没表情,眉目有些沉郁。巫姑知道他想找那位神。
巫彭看了看他们,也一语不发。也许他想要的早就跟巫谢说过了。
而巫姑看着巫谢,缓缓道:“我想要自由。”
但他们谁都没有自由。天梯将他们锁在了巫咸国,他们谁都离开不了天梯的无形束缚——自从他们成为了灵山十巫那一刻开始。
巫谢似乎不受束缚,但他却一直留在巫咸国。
巫朌单膝跪了下来,以刀拄地,“尊上,我们想去人间看看,若结果不好,就劳烦尊上替我们收个尸!”
巫谢便缓缓微笑,“那就去罢。”
他轻声道:“以三百年为界限,我会去为你们祝福或收尾。”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齐齐跪而垂首道:“是,尊上。”
“我将于九嶷山唱《牲息》,”巫谢道,“借你们巫相一用,为我伴乐和歌。”
他们立即应承下来:“是,尊上。”
他们终于,迎来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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