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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冷哼一声,招呼身旁两人,说道:“你二位同他走一趟,看看是否属实,若真是这样,把那人给我抓回来,我重重有赏。”
那沈世身旁两人说道:“沈家老爷放心,若是真有这回事,我二人定会把那人抓回来。”说罢那二人提刀便走,管家见那二人不似府上杂役,又见那二人一人提着一口大刀,想来这二人定是老爷请来的江湖中人,暗道不妙,但他此时走不脱身,想要给燕宁通风报信,也来不及了。
原来这沈世串通好那知府刘广源,准备明日将那生辰纲从沈集押送至京城,但他为人老辣谨慎,刘知府随派遣许多官府好手,但他为了保险起见,又找了许多江湖中人,许以重金酬谢,方才那提刀二人,正是他从荆山狂刀门请来的两个用刀好手。
那二人跟着那仆役出了门,其中一人说道:“哼,郑师兄,你说那沈世是不是瞧不起咱们,派你我二人,竟然去抓那书童?”
另一人却说道:“秦师弟,那沈世自是狗眼看人低,你我二人到这沈府不过半日,等到咱们把那小子抓回来,你露上几手你那狂风刀法,我再耍上几刀,那沈世还不将你我二人奉为座上贵宾?”
那人大笑几声,说道:“哈哈,师兄所言极是,但小弟怎敢在郑师兄面前卖弄,师兄已练至惊风刀法,我这小小的狂风刀法,怎能和师兄相提并论。”
那二人又自吹捧几句,一旁那仆役听闻两人说到耍刀,心道这二人莫不是杂耍来的,不免笑出了声,那二人听他笑声,朝他怒目一蹬,那仆役见二人腰圆腿粗,顿时吓得笑不出来了。
那仆役领着二人到了客栈门外,那仆役伸手一指面前客栈,说道:“二位爷,那人正住在此间客栈,但当时天色太晚,小人看不太清他住哪间。”
那秦师弟吼了一声,说道:“管他住哪间,我二人进去一间一间搜了便是,师兄以为如何?”
那郑师兄也是个莽汉,点头附和道:“秦师弟所言极是。”
那仆役见两人如此鲁莽,害怕两人将燕宁惊走,担忧道:“二位爷可得小心些,万一那人跑了怎办?”
那秦师弟伸手将那仆役抓起,一只手便将他提将起来,怒道:“怎地,你这小厮还怕我二人坏事不成?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今日也飞不出我二人的手掌心。”当下将那仆役摔出,两人朝着那客栈大门猛地一撞,那大门轰的一声倒了。
门内掌柜被惊醒,见那两人提刀进来,吓得大叫道:“你们是何人,怎敢半夜闯了进来?”
那郑师兄走上前去,提刀指着那掌柜,冷笑道:“掌柜,我二人来你店里找人,我看你很有意见呐。”
那掌柜本想开口骂,但那郑师兄将刀口对着他,他一不过一寻常百姓,顿时吓得尿液横飞,口中哆嗦道:“不……不敢,二位爷找人自便就是。”
那二人冷笑一声,提刀朝着楼上客房走去,这二人身躯高大肥胖,走在那楼梯上时,发出阵阵轰响,引得楼上众客人怒骂,那二人也不是善茬,对着怒骂的人回骂回去,有不满的人出门想骂个痛快,但见二人提着刀来,都吓得回去睡了。
二人走到楼上,那秦师兄忽地回头,对着那掌柜问道:“掌柜的,你店里可有书童模样的人来住店呐?”
这声音如雷声响,那掌柜吓得哆嗦,忙说道:“二位爷,今晚我店内无甚书童来住店呐。”
那秦师兄冷哼一声,吼道:“那我二人就好好找上一找,若你诓骗我二人,小心老子的刀。”
那掌柜连道不敢。
正在这二人上楼吼叫之时,住在二楼角落客房的燕宁,正在运功疗伤,但却被这阵响动吵醒,他忙收回运功,侧耳伏在门口听外面响动,隐约听见有人在说书童二字,他心中一凛,将门推开一道小口望去,见两人扛着大刀,在客房间横冲直撞,心中暗道:“糟了,莫不是这事暴露了,被那沈家老爷知晓,如今派人来捉我回去?”
他见二人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心道不妙,又见那二人站在不远处,他若是直接出门,定会被撞见,他将房门关上,来到窗外门外,见窗户外正是那马厩,他一咬牙,爬上窗户就跳了下去。
正在这时,那二人正好来到房门外,砰的一声,那二人将房门撞开,那二人间房内无人,刚想转身离开,那郑师兄却忽地叫道:“师弟,此处有人住过。”
那秦师弟转头回来,见那郑师兄站在床边,摸着那床沿,说道:“这床是温热的,方才定有人在此。”
那秦师弟撇眼一瞧,见窗户大开,跑到窗户边一看,见楼下一书童模样的人,正跨马上行,他大吼一声道:“兀那小子,给我站住。”
那书童正是燕宁,燕宁被这一声吼惊了一下,却不敢答话,忙驾马朝着城外奔去。
那师兄弟二人大叫不好,也忙朝着窗户外跳下去,他二人见马厩中还有几匹马,一人扯了一匹马来,骑上马就朝着燕宁追去。
燕宁驾马在前方奔逃出了城门,那二人腿脚也不慢,跟着也奔出了城。
城门外接着一片大道,燕宁在前方纵马飞驰,那师兄弟二人在身后紧跟不舍。燕宁本不会驾马,但他骑的这匹马长鬃飞扬,膘肥体壮,脚力比其他马更胜一筹;而那师兄弟二人所骑的马不过是普通养马,他二人虽然善于骑术,但一时半会儿,竟也追不上燕宁。
三人奔出了约么一炷香的时间,起初师兄弟二人还能渐渐接近燕宁,但随着燕宁在那马背上逐渐熟练,不似刚上马时那般手忙脚乱,这匹马脚力突显,又将二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那秦师弟见燕宁纵马越走越远,心中着急,狠拍了几下马屁股,吼道:“郑师兄,那厮的马怎地跑得这般快,这小子运气好,一路走来尽是大路,我们恐怕是追不上了。”
只听那郑师兄冷冷笑道:“秦师弟,切莫着急,那小子虽然马好,且先让他跑上一段时间,若我没看错,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叫做新安的地方,那处地方山势陡峭,且若要过那地方,需得从城中穿行,你我二人只需稳稳跟住他,到时候在那城中,谅他是插翅难逃啊。”
那秦师弟大笑一声,说道:“师兄真乃诸葛孔明转世也。”
那郑师兄一听,竟也学起诸葛孔明,右手抚须而笑。
却说燕宁驾马行在前方,他时不时望向后方,见后方两人身影越来越小,心中方才舒缓口气,他轻轻拍马说道:“好马儿,多亏了你。”那马儿似有灵性,经他这么一夸,竟又奔得快了些。
一人一马奔走了许久,燕宁见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想到竟然过了一夜,那二人从深夜就开始找上门来,到跨马奔出城门,竟也走了两个时辰了,他本想让马歇息一会儿,但身后却还能依稀听见马蹄声,他便不敢怠慢,又拍了拍马儿,纵马奔驰,说道:“好马儿,辛苦你了。”
一人一马,奔走在路上,在那初晨日光的照耀下,奔进前方山中,真乃“人依远戍须看火,马踏深山不见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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