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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钱?捞两个活人上来跟捞尸体一样的回报?我摇了摇头:“要不回去请他们吃饭?看看再买什么礼物。”经常看应至诚送礼、被送礼,这个我还是懂的。
胖子摆了摆手:“交给我就行了,你不用管,再见他们你会羞臊的。”
我能不管么?人家救了我。我心头腹诽了两句就作了个决定——等不羞臊时再去。
回城后,我和胖子就分头回家。
一进门,张宁抱着我就红了眼睛,应至诚坐在沙发上,看似四平八稳端坐不动,但我是他女儿,怎能瞧不出?这是严阵以待大刑伺候。
“胆子见长呵,学会离家出走了?”
我视线迈过张宁的肩膀,看到应至诚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臂,以及没有表情的表情,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这么一位领驭大型集团的,衣冠楚楚的、外形气质颇佳的中年企业家,玩个把小三不是很正常吗?
班里那么多同学不都是小妈一大把吗?
以他今时今日之财富地位,妈妈只能忍,外公外婆也只能忍,不是吗?为什么他就非抛弃妻女不可呢?
我深呼吸一口气——这是我的家,我绝不给小三和小三的儿子让位!
我轻轻推开妈妈:“妈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牛腩。”
妈妈看了看我和爸爸,爸爸点了点头。
她知道了,我和爸爸想单独谈谈。
我走到书房门口,回身,向应至诚偏了偏头。
应至诚垂下眼皮不动声色,起身缓步过来。
修长笔直的腿,宽肩窄腰,行走起来十分有气质。高挺的鼻子,剑眉朗目,妥妥的中年帅哥。难怪有女人缘,只不知,是人家缠他呢?还是他缠人家?那个让他失态的狐狸精,究竟生了副什么模样?又会生出怎样的孩子?
同父异母弟弟?休想!这辈子,他都只能是我的爸爸!
看着他进来,我关上门,反锁,在禅茶椅上落座。
他从容落座,手斜斜搭在扶手上,抬眉看过来。
“说吧。”
说什么呢?说我其实想揍你,却不得不忍着脾气来劝你?
我笑了笑:“你想听什么?”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想的?”他淡淡道:“总要和爸爸交待清楚吧。”
“做女儿的把父亲和狐狸精捉奸在床,我能怎么想?躲起来哭呗。我不都躲胖子家哭过一回了么?你不是还摸了摸我的肿泡眼皮吗?你不也没给我一个交待?”
“我也该知道你的想法吧,应至诚。”我抱了手臂往后一靠:“那狐狸精什么人啊,你们怎么勾搭成奸的?你就为个妖艳骚货闹离婚?”
“小孩子讲话怎么这么难听。”他皱了皱鼻子:“这些话,别让你妈听到。”
“敢做不敢当?这可不像你。”
我冷笑一声:“你难看的事都做了,还好意思嫌我说得难听?”
他看着我的眼睛,轻轻一笑:“你个小孩子家家不懂,这是大人的事。”略顿了顿,他正色道:“潇潇你要明白一点,我和你妈恋爱结婚快二十年,经过这么长时间,感情变淡是很正常的事。不管我和你妈妈如何,我们总是你的父母,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爱你这一点不会变。这年头父母离婚的那么多,为这个离家出走要死要活,你像不像话?嗯?”
“你要拆散我的家,却来告诉我你爱我?”
我用指尖敲着桌子:“应至诚,别撒谎了。我知道你爱我的时候什么模样,自然也知道,你现在就是不爱我了。”
应至诚脸色一变:“你凭什么说——”
我挥手止住他,自顾自说下去:“你总在加班、出差、应酬、喝酒、考察,这个家,对你来说越来越像旅馆,还是住腻了的那种。去年,妈妈过生日,你说一定回来,结果呢?你去了青海,足足半个月。妈妈什么都没说,我说给你留一块蛋糕,她说算了,你反正不爱吃甜的。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我就不说了。你说不爱我妈了感情淡了,我能接受。谁也不能下保证书一辈子只爱一个,何况你这种人有几个臭钱蜂缠蝶绕,管不了下半身是迟早的事,要你的忠诚还不如登月现实一点。你要图新鲜图快活,养在外面玩玩就行,凭什么带进家里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家!这家里还有我和妈妈!你自己不要脸,我们还想要!留一丝体面过日子不行吗?你上别的地方脱裤子上床不行吗?”
应至诚嘴巴大张着看着我。
“你说你爱我,我们学校开家长会,每次都是妈妈去,我的成绩,你从来不细问,也不上心,这就是你的爱?我都快毕业了,你还不认得我班主任吧?你和我妈离婚,坚决不肯要我,这就是你的爱?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不就嫌弃我碍事吗?没了我在家,你和狐狸精想怎么鬼混就怎么鬼混是不是?应至诚你可真会玩,何叔叔带女人回家还晓得关门呢,你从客厅就开整,也不怕闪着你老腰!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穿得跟妖精一样,你也不怕染病!身为女儿我奉劝你一句,别什么玩意儿就往床上带,我就算恨死你,也不想你得艾滋病死喽!”
应至诚忽地埋头在胳膊里,“控控”咳了半响。
这一通咳嗽咳得他脸红筋涨,抬起着脸时更像怒极而笑:“你妈说得对,你这张嘴,真正是……”
“我妈还有一句话说得对,你忙,你辛苦,你要挣钱,这个家是靠你辛苦养着的。呵呵,我知道,这话可以换个说法,就是我们母女一没地位,二没贡献,你要蹬开,一脚就可以蹬开。
可是应至诚,以你的智商,不会算不明白这笔账,蹬掉我妈和我,你怎么也要大出血一番。换个女人来,还不是你养着?不是划算买卖啊?反正你现在养小三小四小五,妈妈也管不了,为什么非要折腾呢?”
应至诚突地站起:“应潇潇!你是想劝我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
我一摊手:“是啊,不然呢?同学们家里不都这样吗?你干嘛非要独树一帜呢?我妈又不像嘉嘉阿姨整天哭哭啼啼怨恨不休,她连脏话都不会。”
应至诚嘴唇紧紧抿成一线,没有说话,抬手斟了一杯茶,正要递到嘴边,陡然一甩手将茶杯砸到地上!
茶杯在地摊上打着转儿,无声无息。
我看了眼快速渗进地毯的茶水,有点诧异。我,将应至诚气到了?
我都站在他的角度同他分析利弊了,他有什么好气的?
能让他气到,这个认知让我心头隐隐生出一丝快意。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我想不管不顾让他气得更狠一些:“应至诚,你也算个不大不小成功人士,成功人士离婚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以我从我们同学父母那里看来的结果,十个倒有八个两败俱伤。何叔叔倒是毫发无损,不过,你还不至于心狠到那样地步。你既然肯把家庭资产都给我妈,应该还是有点良心有点情意,为什么不继续过呢?小三小四什么的,新鲜感过了也就那样。”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手背:“你也老大不小了,别那么冲动。”
他果然气息不稳起来,五指成拳紧紧捏着,指关节个个劲节而泛白。
“潇潇,爸爸以前总觉得你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你竟然……”他竟然竟然半天,没竟然下去。
我收了手,静静看着他。
很久,他才平息了呼吸,淡淡道:“若爸爸说,遇到真爱了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应至诚,你天真得好可爱!”
我站起来微微弯腰,隔着茶桌一手摸上他的脸:“这么天真的大叔,实在不像我爸那个老狐狸!”
他伸手拨开我的手,语气明显带上了不悦:“潇潇!”
“姓应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没有钱加持,你有什么好的?人家不过爱你的钱!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只有我妈肯爱你肯嫁给你!”
他沉声道:“谁说的?那时我追求者多的是!”
“是啊,可没有一个比我外公家有钱,所以你选了我妈。”
我看着他:“你看,你也爱钱是不是?怎么别人爱你的钱,你反而看不穿了?觉得自己魅力超群遇见真爱?呵呵,别自欺欺人了,没钱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盯着我,双眼似乎要喷火:“应潇潇,我是你爸爸,你居然这么说我?”
“我说的是事实,只是你看不见。”我站起来,双手撑着桌上,低头看他:“玩儿一阵收手吧,我原谅你,因为你是我爸爸。”
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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