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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章陈明仁的计策
陈明仁成名很早,黄埔一期毕业后参加东莞、惠州战役都立下大功,北伐中在南昌牛行车站果断出击救下总司令部受到蒋介石器重,但此后因为湖南人的天性倔强、固执己见、独断专行不受顶头上司陈继诚的待见,几次主动出击获得大胜反而招致埋怨、官运不畅一直在团长旅长位置上晃悠,直到年才当了师中将师长,在黄埔一期里算是晚的。
此后又和新上司蒋鼎文闹得不愉快被解除了师长职务,在机关、军校混到抗战爆发,以总参谋部中将部附前去观摩陈海松9军的作战,回来后很受启发写了大量感想,在陆大将官班毕业论文中大谈阵地战与运动战相结合的对日新战略,幸运的得到了何应钦的赏识。
正巧贵州省主席吴忠信以保安团为基础组建了预备二师东征抗日,但装备、训练很差,一触即溃。何应钦为了保住家乡这点抗日老本,增强其战斗力逐步拥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嫡系部队,任命军校成绩优异、待人方正严肃、做事严谨负责、不喜欢投机钻营的陈明仁担任该师师长,以改变**大佬里只有自己位高权重却两手空空的现状。
陈明仁的固执倔强用在训练作战上还真是很必要,面对懒散惯了的贵州山民他严格要求严格训练,在他想来陈海松的部队不也就是这样一群残兵败将组成的吗?不也练得有鼻子有眼的吗?关键是方法、是官长的模范作用。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想到就做到,穿着士兵服和草鞋,亲自为部队做刺杀、射击、投弹、单兵战术、土木作业的示范,天天在雨里爬泥里滚,遇河他先过、逢山他先上,各项技能全师第一,用实际行动感化了这一万眼高手低、恃宠而骄的官兵,全师上下无不敬重佩服于他。
本来他的预备二师在九江战役中被打残,番号被撤销,好在何应钦面子大又给恢复了建制、补充了人枪,准备调到湖南去整训。陈海松到了九战区部队全部冻结不许调离,发现陈明仁后如获至宝,点名用他守城,并赠送八路军进攻条令、防御条令,命他认真学习。
本来就是名将只是无人赏识而已,现在得遇主官欣赏点拨,自然倍加珍惜,回去立即组织全师排以上干部学习条令内容,明白防御的基本原则、掌握防御中减少伤亡、弹性防御、攻势防御的基本方法。结合瑞昌的特点做了细致的准备,终于一战成功。
全师伤亡不过百人,城里城外全歼敌两个大队2000余人,缴获重机枪24挺、轻机枪54挺,掷弹筒54具,步兵炮四门,打响的九江战役的第二场胜利。
薛岳给预备二师下达的命令就是无论如何坚持到2日,这个任务在当时是不可想象的,九江城、彭泽、黄梅、宿松、马当、安庆都有一个军以上的部队依托坚固阵地防守,尤其是九江十几个师面对敌人两个旅团一支舰队仅仅守了三天,如今只派一个师守一天都费劲。
可陈明仁二话没说,慨然应允,连夜带兵入城,接管城防、挨家挨户劝离百姓、察城内城外地形,储存足够的弹药粮食。瑞昌虽是古城但城池不大、城防并不坚固。如果使用传统防御手段以预备二师八千人马,24门迫击炮,不到百挺轻重机枪很难坚持长久,手下三个团长、九个营长都很担心。
天亮以后,陈明仁和副师长、参谋长绕着城墙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大致的计划,回到师部立即召开营以上干部会议,这是他在9军学来的战前准备会,也叫‘诸葛亮会’。他对部下们说:“各位兄弟:瑞昌是鬼子西进的必经、必取之地,也是陈司令长官发起反攻的起始之地。预备二师能获得这个光荣的任务是长官的器重、我们的骄傲,没说的我们要向钉子一样牢牢守住这里,确保武汉安全,确保战役胜利进行。
陈司令长官打平津抓寺内寿一大将时我就在9军观摩,知道吗?八路军其实就出动了个旅2万人和鬼子人数基本相当。跟我们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刚刚经历大战补充了很多新兵。可他们靠着调动敌人,集中优势兵力消灭了分散在各处的敌人兵力。我对那场战役印象非常深刻,一是要有胆量决心二是部队素质过硬三是战术灵活多变。
如今他到了第九战区,一来就制定了趁敌虚弱全面反攻的战术,我是坚决拥护的,我们这么多人在我们自己的国家为什么就不能按自己的战略去打,偏偏被鬼子牵着鼻子转,鬼子攻哪我们守哪?鬼子休整我们也休整,这还是一个有思想有作为有责任心的部队吗?
陈司令的计划很简单,敌人多路进攻以攻代守,咱们将计就计让他五路大军远离九江全部孤军深入,导致九江空虚,摧毁他的海空基地和后勤基地,然后集中优势兵力包围孤立之敌,最终把军这条恶狼敲死在九江。想想都让人振奋,我们全战区50万人这才算找到报效国家的正确方法了。”
副师长陈泰远是黄埔三期生、贵州贵定人,黔军东征差点落了个乘兴而来撤编散伙的下场,他也心里窝囊,经常和陈明仁交流战略战术,对**统帅部的被动、呆板的打法颇多抱怨,听了战区新的战略计划,兴奋地一拍桌子,喊道:“果然是名将呀!想法就是不一样。”
二团团长张学圣是原贵州省保安二团的团长,九江防御时拼死冲杀,自己负了伤全团几乎拼光,一直坚持到其他部队跑完了才被迫撤离,而友邻那些高级将领闻敌即走、毫无战斗意志,让他十分痛恨。
如今团里一大半是新补充进来的四川壮丁,训练热情挺高,一心想再和鬼子较较劲。听说要主动攻出去高兴地说:“跟着这样的长官轰轰烈烈打一场胜仗,格老子死了也心甘,人家连战连捷,打心里就没怯过小鬼子,咱们也不怯他小日本!”
一团长王伯勋,是贵州安龙人,在贵州讲武堂、日本步兵学校毕业,不属于黄埔嫡系,自视很高对**高级将领的指挥水平、军事造诣嗤之以鼻,没想到冒出个会打仗的。“嗯!这样的指挥才有胜仗打,不然竟是防守、撤退、再防守再撤退,再退就退到咱们贵州了。”
参谋长是湖南人段华唐,他关注的是眼前的任务,他不无担忧的说:“战略的确很好,可师长,咱们就八千人,要守两天一夜是不是力量有些单薄呀?”
三团长王崇俭是湖南新化人,贵州讲武堂毕业后就留在贵州毕节保安团,这次被抽来东征,一个团打了半天就垮了,让他对鬼子多少有些恐惧。附和着说:“是啊,师长,我们三团虽然齐装满员有两千四百人,可老底子损失很大,补充的新兵枪都打不准,其他的技术更是稀松,趴到城墙上基本就是送死,能顶一天就算是不错了。”
陈明仁点点头,分析道:“我们一个师守卫瑞昌,很多官兵感到难以胜任,这是因为大家还是用九江防守战的方法来待这场战斗的。九江为什么输了,部队缺乏统一指挥,没有完整的计划、相互缺乏支援,没有纵深和层次,一处突破全线崩溃,加上高级将领带头逃跑,造成军心动摇。输是输在战场组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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