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就像喝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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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好像觉得做比说更快捷，她决定现在就给出祭品和称号。</p>

于是虞幸听见那个女声道：“核心祭品融合现在开始，融合会很疼且有些奇怪，请你忍耐。”</p>

一尘不变的黑色蠕动着，隐隐透出不同的色块，像是黑暗、阴影、无光、失明的聚合物，挤在一起鼓鼓囊囊。</p>

虞幸刚想着核心祭品就是不一样，融合还有痛楚，就觉得周遭的黑暗有变成实体的兆头，表面之下，逐渐出现了一个无法形容的东西。</p>

一只黑暗凝结成的大手抓住了虞幸，接着掰开了虞幸的嘴。</p>

虞幸：“？”</p>

一阵措不及防的惊人剧痛出现在口中，一时间他也分不出那是撕裂还是切断，只知道血流如注。</p>

汩汩鲜血顺着他口中往外冒，他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强，因此近乎是过分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舌头被“摘”下了。</p>

面前的东西——也有可能不仅仅是面“前”，那东西的气息如此深沉庞大，或许整个黑暗都是它的主体——在这东西严丝合缝的包裹中，虞幸的神经一阵阵跳动，他额角青筋不自觉暴起，差点被血堵住喉咙口。</p>

听闻古时候有拔舌地狱。</p>

他如今也像身处地狱。</p>

“再忍一下。”系统适时出声，让他意识到她还在，目前的情况是可控的。</p>

虞幸含糊着笑了一声，如果不是舌头没了，他可能会反过来告诉系统——他连头上开五个血洞都能面不改色，现在也不算大事。</p>

然后他的嘴巴里被黑暗塞进来一点什么东西。</p>

软软的，大块的，还在蠕动的……肉块？</p>

那肉块将他的口腔堵得严严实实，以血为温床，在里面活跃地搅动。</p>

痛感飞快降低，很快，虞幸只剩下丝丝麻痒，似乎有成千上万条丝线与断裂处连接起来，血管融合，表皮粘连……</p>

诡异的压迫感充斥在虞幸脑海里，他清醒着见证了一块让人不适的异物一点点和他连接，古怪的形状变得贴合口腔，最后缩小、与神经相连。</p>

血液渗透进表层，如同从没流出过。</p>

所有感受沉寂下来的时候，不需要系统再说，一个新的面板已经出现在虞幸意识里。</p>

【祭品：咒怨之舌】</p>

【形态：一截鲜红的软体组织，也就是你的舌头。它好像变长了一点点，舌尖有一个简笔眼睛红纹。】</p>

【该祭品已与“人格面具??6??1幸”融合，融合能力为：①形态转化：咒怨之舌将以你的舌头为载体，与之合二为一。因为拥有不属于人类的舌头，你会逐渐与未知存在同化，你的诅咒力量大大增强，可以从虚无中召唤枝条藤蔓，除了提供视野，它们也是你的唇舌，可以替你感知与传递。】</p>

【你召唤的枝条也是你的一部分，它们会诞生一点微不足道的自我意识。】</p>

【②你的每一句话都将附加一定因果律，影响命运线路径。你的所有负面话语（例如诱导、诅咒、欺骗等）都必将生效，效果与承受对象有关。每次生效，你获得一层反噬，一段时间内无法说话。】</p>

【③激活舌尖纹路，你会短暂拥有■■状态（未找到解析方案），身体向未知存在方向异变，无法被伤害，无法被杀死，赋予绝对清醒能力，不会被欺骗和诱导。但恶意上升，你的毁灭欲和忄生欲大幅提升，人类认知对你的束缚力降低。】</p>

【能力③不可使用超过一分钟，否则将无法恢复正常。持续时间结束后十分钟以内，你的死亡会是真实死亡，即一旦被杀则彻底死亡，无法复活。】</p>

【描述：一件彻底与你的能力融合的核心规则祭品，它只承认你本身拥有的力量，因此排斥其他祭品存在。但除了这些，融合它还会给你带来一些额外体验，比如你偶尔会说些自己都意外的话，无聊的时候，你甚至可以和枝条们聊天。虽然这算是自言自语？】</p>

【注：我期待这件祭品能帮你完成你在阴阳城的任务——系统留。】</p>

紧接着，接着，一个称号面板随之浮现。</p>

【称号：无法直视的锚点（唯一）】</p>

【无法直视的锚点：①你所拥有的记忆越多，锚点就越坚固。当你陷入绝境，舍弃一些记忆可以帮助你暂离危险，你的所有能力都无法让你彻底失控。但记忆的失去不可追回。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便也不是你了。】</p>

【②拥有此称号，你可以让其他事物无法看向你，一旦直视你，最深刻的记忆就会被你偷走，理智下降。（主动使用）】</p>

“融合之后，你会处于短暂的认知扭曲里，但以你的能力，持续时间不会太久。”系统说，“在你好之前，我不会给你抽取任何推演游戏，这一点你可以放心。”</p>

庞大的力量在体内乱窜，虞幸听见了，但迟钝地做不出回应。</p>

他好像花了一段时间来适应，然而在这片活着的黑暗里没有时间概念，他也不知过去了多久。</p>

可能只有一瞬间吧。</p>

渐渐的，眼前的光影明明暗暗，系统早就和黑暗一同离去，他闻到了人间的烟火气，耳边的人声嗡嗡作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