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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大哥哥会说,他不管她?
“怎么,很意外?”
小孩的眼神太好懂了,虞幸嗤笑一声,先是把残留在小玉兰灵体中的诅咒抽了回来,然后才接着道:
“身为一个鬼,你要遵循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打得过再打,打不过就要服软。因为你们鬼魂群体之间没有秩序,没有法律,也没有道德,惹到了不该惹的,往往就没再来的机会了。”
他把小孩放下,任凭小孩的灵体破破烂烂地歪倒在一边,后怕地苟延残喘。
关注着他的直播间里。
弹幕对他的行为褒贬不一,不过更多是畏惧,身为推演者,圣母已经越来越少了,哪怕是正道线。
还有堕落线激情发言。
[不敢想象,如果虞幸是我公会的老大,我会度过一个多么快乐的推演生涯。]
[他真不是我们堕落线的吗?]
[谁跟你“我们”,这么恶心的说话方式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啊朋友,不行我去帮你拔舌头吧_]
[我感觉他一定很能理解我,真希望用我的搭档全家死光换一个虞幸这样的新搭档。]
[我们堕落线不需要朋友,但我真的很想和虞幸做朋友,虽然他不会做和我一样的事情,但他会告诉我“没事,你就是这样子的,那你去做就是了”]
[谁说不需要朋友,我最喜欢我的朋友了,要是哪天他敢交其他朋友……哈!]
[忽然理解伶人!]
[寻花人:你理解错了]
[大佬对不起。]
不同品种的堕落线群魔乱舞。
也有人在问:
[这段话是怎么做到又堕落又合理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混乱中立!]
[虞幸是不是异化度有点高了,总感觉他现在的发言越来越危险,万一哪天……]
[我是不敢想象破镜要是转变为堕落线势力会怎么样,有点担心就是了。]
[瞎咋呼什么,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啊,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罢了,如果是鬼魂可以感化的推演世界观,说不定他说的话会完全相反。]
[插一句嘴,破镜的魔术师的直播推演也开始了,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那边大佬也不少哦,美杜莎衍明都在,好像还涉及到之前那个体验师系统!]
[……]
赵儒儒比弹幕观察得更直观。
听到虞幸的说法,赵儒儒想了想也觉得很赞同,同时也要感叹一遍虞幸优美的精神状态。
顺便,以防万一,她小声提醒:“那个,张婶儿跑了。”
就在虞幸对小玉兰动手时。
跌坐在地发了半天呆的鬼魂张婶终于回神,先是看了看小玉兰的惨状,脸上浮现出不忍的表情。
可她很快就把表情收起,毫无留恋地化为白烟离去。
生前因救人而死,死后还模糊了记忆,现在看到自己的尸体后张婶应该是全都想了起来,选择不再多管闲事。
虞幸道:“我知道。”
要不是他允许,张婶被诅咒包裹着,也逃不出这个院子。
张婶并不是十分重要的存在。
说实在的,虞幸原本还挺欣赏这个小玉兰的,毕竟是死后的瞬间就化成了怨灵,又一点不犹豫的杀掉了王二麻子这个伤害了母亲的人。
所以,他一开始和小玉兰说话的时候都温温柔柔的。
可是小玉兰非要杀他,无缘无故的,那也没办法,只能给个教训了,如今被诅咒腐蚀,灵体痛苦是在所难免。
而且虞幸在动手的时候就发现,他是真杀不了小玉兰。
刚才小玉兰差点魂飞魄散,他就隐约感觉到天地间好像有那么一根线动了动,似乎是他的行为触及到了这里的最根本的规则。
如果小玉兰真没了,恐怕他会立刻被形成规则的存在注意到——这里指的是阴阳城中的邪神本体。
让他们的角色陷入昏迷进入戏台世界的可能是这个推演里的邪神分身,但基础规则的制定,还是源自于邪神本体,这些规则就像是邪神身上的0和1一样,触动了一个,就像是出现了bug,邪神本体不说要亲自去修吧,起码也会来看一看。
就像【祂】有办法用本体降临一样,虞幸不怀疑这次推演中的邪神也拥有一些本体降临的契机,他暂时还不想被对方注意到,尤其在不确定对方性格时。
也是由于规则被触动的这个契机,虞幸已经确定,入夜后的风头镇里,鬼物真的无法消灭,只能压制。
大人,时代又变回去了,你的枪没用了.jpg
正因如此,虞幸发现杀不了小玉兰之后才说了那番话,一半出自真心,一半是基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原则,刷一下好感度。
起码,小玉兰身为鬼物,知道的应当不少,而且她应该是可以到处乱跑的类型,能为他做一些事。
又过了一会儿,虞幸才将满院子的黑雾收回体内。
小玉兰这会儿也冷静了些许,她的怨气在战斗中消耗大半,现在神智居然清明了许多。
“大哥哥……”
见虞幸恢复“平和”,小玉兰浑身凄凄惨惨地溜了过来,又变为了人类小女孩的粉嫩模样,仰起小脸:“你不打我了吗?”
虞幸收敛身上的锐气,重新露出一个堪称亲和的笑容,不过这回的笑容显然虚假了许多:“打够了,但如果你又想做些惹我生气的举动,我会接着打。”
小玉兰魂体一抖。
总感觉笑着的大哥哥也变得好可怕。
“那、那大哥哥什么时候走?”
虞幸一听,眉头挑起:“想赶我走了?”
小玉兰可不是那种被打完又被哄两句就会开始依赖对方的鬼。
她只有畏惧,不会有爱了。
现在,趁着神志清明的时候,小玉兰不断在心中祈祷,不速之客,走得越早越好!
被晾在一旁的赵儒儒这会儿走了过来,想要增加一点参与感。
她蹲下来,笑眯眯的说:“哥哥姐姐真的是好人,进这间院子没有恶意的,但是呢,你对我们有不好的企图,所以需要付出一点代价。”
同样是薅羊毛高手,她可太懂虞幸想做什么了。
“什么代价?”小玉兰抠着手指。
“请神容易送神难,虽然我不是神,但也不是好打发的。”虞幸一摊手,“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知道的不勉强你,但你要把知道的如实告诉我。”
一听只是回答问题,小玉兰的魂体抹掉了最后一滴眼泪:“好。”
虞幸和赵儒儒对视一眼。
这可是一个能沟通的鬼!
小玉兰能给他们带来的信息,绝对会对那十二条规则进行补充与推翻。
现在,在经历了李寡妇小院里的这些事后,他们已经能确定第六条规则——
【夜间行走时遇到陌生人,请不要理会,不要与之搭话,不要相信它们】这一条为迷惑项。
张婶和小玉兰,应该都在“陌生人”的范畴里。
事实证明,违反了这条,并不会产生规则上的惩罚,而理会、搭话、相信之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完全因“人”而异。
比如张婶,如果推演者只是在街上遇到了张婶,像这种连自己已经死掉的概念都记不清的无辜鬼魂,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可像小玉兰这种没点能力就真的会被她杀死的鬼物,则最好不要搭理。
虞幸先问:“如果在看见你的时候,我和这个姐姐直接转头就走,你还能对我们动手吗?”
小玉兰摇了摇头。
“要你们看过我娘,才可以杀你们。”
赵儒儒奇道:“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知道,因为一直都是这样的。”小玉兰并不能理解其中有什么因果联系的必要。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条件的?我们应该是在你死后,第一个推开院门的人吧。”赵儒儒歪头,“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呢?”
小玉兰说:“我死后,就知道了。”
“所有像你一样的……嗯鬼魂,都是这样子吗?”
“都是呀,一直都是这样的。”身为风头镇的原住民,小玉兰的认知十分根深蒂固,她抹了一把手上脸上被诅咒腐蚀出来的裂痕,“以前我娘就跟我说,以后长大了,离开她去别处住了,也要记得夜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只要假装看不到,陌生人就不会伤害我。”
“哦~”赵儒儒有些高兴:“规则六的告诫起码是对的,只要不搭理,‘陌生人’就没法杀人。”
这里说的搭理应该有不同的衡量标准,但总体而言,遇见了便闭口不言,对方说什么都当耳旁风,肯定是能从源头上杜绝一场灾难。
虞幸问:“这城里人死后都会变成鬼?”
“嗯。”小玉兰点头。
“一共有几种鬼?”虞幸道,“就是指死后的模样与你和张婶不同的。”
“嗯……”
这个问题,小玉兰好好地思考了一会儿。
她死前被娘亲教导着,并没有在晚上遇见过太多可怕的事情,对夜里情况的了解也仅限于娘亲讲的故事。
死后她又一直待在院子里,没有往外跑。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这种,还有经常在我家院墙上说话的讨厌叔叔那种。”小玉兰又撇了撇天空,然后道,“哦,还有一种纸人娃娃!”
“那种娃娃可讨厌了,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喜欢趴在别人家窗户和门上,叫人家开门,又哭又笑的。”小玉兰低下头,神情有些低落,“有时候这种纸人娃娃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我家,娘就会捂住我的耳朵,跟我说不要听。”
“我讨厌它们,它们好吵,比我在别人家里看到的小弟弟小妹妹还要吵,它们一来,娘就发抖,我也害怕。”
赵儒儒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不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那种吗!会发出笑声和哭声,对应着规则二。
虞幸点头:“但是只要你们不开门,不点灯,它们就进不来,是吗?”
“嗯,娘说了,这种时候一定不能点灯。”
小玉兰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类型的鬼了。
但有可能是她年纪太小,有时候听说了,但是没太注意。
虞幸回忆着规则,试探着列出两个:“有没有喜欢半夜敲墙的?或者会直接出现在屋子里,但是不会立刻下手的?”
“好像……好像有。”小玉兰果然又想起了一些,“有一次,我半夜睡醒了,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叔叔,那个叔叔好奇怪啊,浑身都在往下滴水。”
“我刚想喊娘,娘就伸手把我的眼睛和嘴巴捂住了,抱着我翻了个身,我知道她想让我装睡,但是她抖的很厉害。”
“我一直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那个叔叔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后来我睡着了,不知道叔叔什么时候走的。”
“不过也只有一次哦,后来我没再遇见过那个叔叔。”
滴水!
关键词一来,虞幸立刻精神了点。
是水鬼?不,不应该这么说,水鬼待在江河湖泊中,应该是无法上岸的。
不管这种滴着水的鬼物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它们一定和业江有关,或许还能对应上六年前的那场大水。
“那,看见滴水叔叔的那天,你和你娘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吗?”赵儒儒追问。
规则三是有点突兀的,前面的规则在于如何才能使鬼物不进屋,可规则三却是直接提到,如果看到“它们”,闭上眼睛装睡。
如果什么都没有做,它们又是怎么进屋的?怎么就会突然在屋里出现呢?
小玉兰张了张嘴:“我想一下,我有点不记得了。”
虞幸却是忽然回忆起了他在通灵回溯中看见的一幕——李寡妇准备抱着小玉兰回屋,忽然想起院外的灯笼没点,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过,立刻回屋找点灯物品。
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疑问,既然灯笼招鬼,为什么家家户户还都要点着?
排除赵儒儒“鬼物看家护院”的离谱猜想,百姓们这么做,只可能是因为,不点灯笼的后果更严重。
他提醒小玉兰:“那天你娘点灯笼了吗?”
“啊,可能没有!”小玉兰恍然大悟,“反正那晚上以后,娘每次天黑前都要去检查灯笼,之前都没有这么在意过的。”
果然。
这样就说得通了。
点了灯笼会招来墙上鬼,这东西不会主动离开光照范围,所以人们只要不出门,不经过被灯笼点亮的区域,基本上就不会有事儿。
可不点灯笼,就会被滴水的鬼物找上门,这种鬼物甚至无需活人开门,可以直接进入到屋内,可怕程度直线上升。
唯一的缓冲就是,这种鬼物可能只会伤害清醒着的人,放过睡着的人,而睡着与否不是真正的评判标准,只需要让滴水鬼物认为活人睡着了就行。
可是,即便是认定屋主人睡着了,这类鬼物也不会立刻离开,而是会在屋中徘徊停留,说不定要等天亮才会消失。
规则三是正确的。
“那敲墙的呢?”赵儒儒为他们的收获感到兴奋,傍上大佬的感觉真好啊!
“没见过。”小玉兰这次却是肯定地摇了摇头。
规则一存疑。
“你们死后,都是怎么相处的?不同类型的鬼物是对立的吗?哪种类型更强?”虞幸还记得墙上的影子,两个影子原本聊的挺开心,结果其中一个一生气就把另一个给吃了,生气的那个还是王二麻子的朋友,天天阻止张婶进院子,显然他们能够交流。
小玉兰:“啊……有点……奇怪……我说不出来。”
“我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墙上有人说话,有个可恶的叔叔说我娘的坏话!”
“可我就是,就是没有想把他舌头拔下来的念头,我为什么没有去做呢?”
小姑娘显然陷入了困惑。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某种规则制约着的。
虞幸听她这么说,基本可以确定“墙上人影”与“陌生人”两种鬼物直接不会主动发生冲突。
不然以小玉兰的攻击性,早就把那个满嘴恶心话的影子干碎了。
而其他的鬼物,估计小玉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思考片刻,虞幸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风头镇夜里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赵儒儒竖起了耳朵。
“啊……从我出生起便是了吧。”小玉兰对此有些茫然,甚至反问,“其他地方不是这样的吗?”
虞幸:“你今年多大?”
小玉兰掰着手指算了算。
“娘亲死的那天,是我的六岁生辰哦,她为了给我捏小泥人做生辰礼物,差点忘记点灯笼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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