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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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女朋友呢?」赵玲子相信了凌瑾晞有个女朋友,但是凌瑾晞的女朋友为什么不出现?
「她啊,她是一个有自己世界的人,她的世界很完整。」凌瑾晞苦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喜欢我,但我真的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在乎比赛以外的事。」
赵玲子走上前,拉住周媛,「好吧,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祝你,比赛顺利。」
赵玲子大大方方的挥挥手,挽着周媛离开。
凌瑾晞终于得到了难得的安宁,他的生活恢复了过往的平静。
每天依旧是读书,训练,偶尔给季微凉发信息。
而季微凉的回复依旧任性却有道理。
「所以,你没有一点点可惜么?两个美女哦。」季微凉半真半假的调侃。
「为什么要可惜?」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天天有美女跟着觉得烦,然后美女突然不跟了,他反而不习惯了,然后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反之亦然,追女生也可以用这招。」季微凉一副很懂的模样。
「那追你呢?」凌瑾晞问。
「噫,恶心心,我有肉麻恐惧症。」季微凉发了一个脸色发青的表情。
「我是说,怎么追白羊座?」凌瑾晞低笑,或许是斯德哥尔摩,对待季微凉他的要求特别低,只要季微凉愿意搭理他就好。
「你什么星座?」季微凉问。
「天蝎。」
「哇哦,对头星座啊,在一起也是虐恋。」
「?」
「这样说吧,本来和天蝎座在一起就很虐了,还是白羊座,那简直就是相爱相杀。」
季微凉的话让凌瑾晞沉默了片刻,「为什么?」
「都是固执的人,都是遇冷则冷的星座,都是自我的星座,白羊座向往自由,天蝎座崇尚自我,然而又都是占有欲特别强的星座……」
「所以,核心就是,双方都不肯退步?」凌瑾晞似乎明白了。
「这样说吧,白羊座是追不到的星座,你得勾引,所以当你拿捏不了白羊,白羊就会觉得你索然无味,对白羊来说,恋爱,趣味性是第一。」季微凉纸上谈兵,「比如我,标准白羊,我喜欢或者不喜欢一个人,一眼就确定了,喜欢的就是喜欢,讨厌的就是讨厌,不会变。」
「那你讨厌我吗?」凌瑾晞问得很直接。
「你一开始就是朋友,在我这里最多也只是如此,从来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季微凉很明确。
「我只是担心,我是不是对那个我喜欢的人也是如此。」凌瑾晞撒了慌。
「你好看吗?」
「应该还行。」
「那就赢了一半了,白羊座都是颜狗,而且慕强。」
「你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读书的时候,有个男孩子救过我,我喜欢他,但是他有女朋友,我只能退散了,还有在日本旅游的时候,有个特别花哨的男孩子请我吃饭。」
「所以……」你明明拒绝了。
「我很喜欢,但是我不相信他,异国他乡的,不可能有任何结果,就让一切停在最美的状态吧。
毕竟对我来说,安全感比喜欢更重要,但是喜欢和安全感必须同时发生。」季微凉停顿了一下,「我早就知道自己注定孤独终身了。」
「为什么?你明明很好!」凌瑾晞急急回应。
「因为会主动追女生的男孩子,要么爱的很深,要么海王本尊,要么有所图谋,我会拒绝海王,海王没空和我浪费时间;我也能看的穿别人的图谋,一定不会成全。」
「万一真的有人爱上你呢?
」凌瑾晞问。
「那我很可能不爱他。」季微凉很清楚自己在感情方面就是个畸形病态的疯子,「我喜欢张扬明媚的男孩子,但是我不会和他们相处,能遇见一个和比我好一点,然后正常的男孩子,我就知足了。」
「你会遇见的。」凌瑾晞微微笑着,「请你吃饭那个男孩子,一定是喜欢你的。」
「高攀不起。」季微凉很淡定,「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帅而不自知,美而不自知,除非那丫是瞎子,周围的人会以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他们很好看。」
「……如果他只是真的就是喜欢你呢?」
「你相信么?我不相信。」季微凉很淡定,「我也是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会相信我爱你的女的,一定不会只相信你一个人,反之亦然,一个轻易说爱的男人,不会只对一个女人说爱。」
「如果那个人真的出现了呢?」
「不可能。」季微凉清醒地不像个活人,「爱有三种,欲爱,就是一见钟情那种,以性吸引为核心,脆弱善变也因脑补完美,大部分受人追捧的都是这种。」
「然后呢?」凌瑾晞其实对这些没兴趣,他有心情听下去,只是因为这些是季微凉说的。
「还有情爱,青梅竹马,吊桥效应造成的同生共死,都是如此,独占欲强,追求可能极端。」
「最后一种是什么?」凌瑾晞一边做笔记一边问。
「最后一种啊,是恩爱,自以为互相理解,其实嘛……」
「你不喜欢爱情?」凌瑾晞有点难过,他就像面对一个深渊。
「不,我觉得那很美好,只是我不配。」
「你要的呢?你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凌瑾晞好奇。
「是一见钟情,也是日久生情,是互相理解也是互相约束,我可以接受降维打击,可是那种人应该不可能浪费一个二向箔给我。」
「?」凌瑾晞不明白,降维打击是什么,二向箔是什么。
「你不懂就算了。」季微凉叹息着懒得解释,这家伙永远不理解她的话,唯一的优点就是能耐心听,然后认真回应她。
「我刚刚查了。」凌瑾晞认真的复制粘贴,「降维打击,出自《三体》一书,是指外星人使用「二向箔」将太阳系由三维空间降至二维空间的一种攻击方式。
现指改变对方所处环境,使其无法适应,从而凸显出己方的优越性,属于一种战略手段。
即用于形容拥有高端技术的群体直接进入低端技术群体的领域,对后者形成碾压式的打击,类似于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和技术碾压,其天然带有压倒性的比较优势属性。」
「人际交往中的降维打击就是指别人啥都懂,但是还是愿意顺着你陪你玩儿。」
「那你呢,我觉得你对我也是降维打击。」凌瑾晞笑出了声,他是真的觉得季微凉很特别。
「所以我对你只是单方面的倾诉,没有什么感情上的共鸣和波动。」
「……」又被打击了了啊,凌瑾晞苦笑,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觉得很不甘心啊。
「其实过度倾诉会让人讨厌,你有耐心听我这些废话,我其实觉得很不容易。」季微凉靠在床头打字,风扇嗡嗡旋转,搅动混着粘腻的热气。
「因为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即使你说的没有道理,我大概也愿意听下去。
「我总希望自己对别人有用,过度的沟通,过于复杂的表述,其实很无趣。」季微凉的身体依旧不好,她会神经性呕吐,会频繁幻听,对任何人她都没有耐心。
「那你可以做你感兴趣的事情。」凌瑾晞目光温柔,他在慢慢习惯她的忽冷忽热,在慢慢理解她的世界。
「我其实很嫉妒有喜欢的事情的人,你对我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就是你是运动员,可以很纯粹的热爱,很纯粹的追求自身和人类的极限,这很幸福。」
「我新定做的运动服要到了,过两天训练我发给你看。」凌瑾晞承诺。
「好。」
收起手机,凌瑾晞也收好那个黑色的小本子。
其实有很多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么。
一开始是嫉妒,然后是报复,现在是怜悯,但是归根到底,他只是不想失去。
季微凉这样的人,脆弱得就像一场噩梦,离奇,混乱,却让他忘不了。
噩梦继续,错误蔓延,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人有时候会沉迷坠落,会享受痛苦,会敬畏恐惧。
凌瑾晞伸了个懒腰,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很好,非常非常好。
季微凉飞速地在凌瑾晞的记忆中翻找他难忘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同龄人竟然是讨厌的人,这个凌瑾晞可真不好搞。」季微凉喃喃着。
就凌瑾晞对女性的态度来看,他是一个非常拎得清且不会被别人影响的人,一边穿行他的记忆,一边通过梦境在凌瑾晞的潜意识注入依赖,这就是目前季微凉正在做的事。
人与人的感情,很多时候都需要相处来加深。
季微凉这人心思深的很,她要控制凌瑾晞的梦境,要一点点改变凌瑾晞潜意识,所以她反而给予了凌瑾晞同样的力量。
只有让凌瑾晞觉得,他是因为看多了季微凉的记忆,所以对她产生了感情,这样的感情才会没有那么突兀。
越是猎人,越要学会伪装,越想赢,越要学会示弱,欲战而示之以不战。
若是旁人,大概不会理解季微凉的小心,但是那又与季微凉何干?
要战就一定要胜。
没有必胜的把握,就要等待时机。
面对所谓的男主,季微凉坚信自己再小心都不为过。
眯起眼睛摸了摸怀里的猫儿,季微凉思考着自己应该如何对待凌瑾晞。
「目标性很强的男人,纯粹的事业脑,这样的男人,在感情里,很有优势,我不需要回应他,而是要让他付出,这种人容易不撞南墙不回头,那就让他舍不得他的沉没成本。」季微凉瘙着猫儿的后颈,「看来,我还需要更努力一点啊,得尽快看完他所有记忆。」
打定主意的季微凉一闭眼,再次沉入凌瑾晞的记忆。
这次是在一个饭局。
凌瑾晞沉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对那些人来说,他却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正在做最令人发指的恶行。
吞下最后一口饭的凌瑾晞想到这里反而笑了,他想起季微凉给他推荐的电影,《沉默的,羔羊》,里面的汉尼拔是一个洞悉人性的食人恶魔,却被一个女警感动。
凌瑾晞一开始不是很明白,季微凉却说,女警心疼那些沉默的,羔羊,明明屠刀就在眼前,羔羊却不懂反抗,甚至连逃跑都不懂——就像大部分人一样。
被命运屠戮,被现实碾压,他们自己甚至都不懂那是应该反抗的。
凌瑾晞举杯饮尽高度烈酒。
肉眼可见的,他的皮肤迅速变红。
抓了抓已经起疹子的脖子,凌瑾晞扯了扯领带,「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凌瑾晞没有回家,他直接定了j国的机票。
母亲的电话不断,凌瑾晞却不想接,他没兴趣和母亲争吵,他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白。
既然已经确定,凌瑾晞也准备好了接受一切后果,至于其中不必要的纠葛,凌瑾晞不想
浪费时间去配合演出。
这个赛季夺冠?
排在凌瑾晞前面的十几个其它选手,两个因为战争,国家被禁赛,有两个退役,有三个因为伤病宣布退赛,算上新人,凌瑾晞也无所畏惧。
机场,母亲终于找到了凌瑾晞,这个美丽优雅的女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走到凌瑾晞身旁坐下。
「你已经决定了?」
「嗯。」凌瑾晞应了一声。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什么吗?」母亲再次向凌瑾晞确认。
「光明平坦的未来。」
「为什么?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叛逆。」母亲痛心地看着凌瑾晞,「我明明都给你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听?你只要乖乖回国训练……」
「然后呢?不也是比赛读书么?」凌瑾晞摇摇头,「我选择这个只是因为我没有其他爱好,而你一直让我学,我认为我已经足够驯服。」
「……你是在怪我么?」母亲含泪。
「我只是在告诉你,情感上,我尊重你,但是我的人生,终究是我的。」凌瑾晞看向不明处,「我会拼尽全力的去努力,但是我没有兴趣处理那些复杂的人心纠葛。」
「你也不小了,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母亲哭了。
「到时间了,我登机了。」凌瑾晞不想多说,「我过去什么样,以后也继续吧。」
看着儿子的背影,母亲沉默了,她一直知道这个儿子有脾气,从他一个人读书,到他一个人去训练。
母亲不是不想陪着他,而是凌瑾晞,根本不想任何人跟着。
捂着心口,别人都说凌瑾晞很乖,很听话,很出色,可是只有作为母亲的她知道,这个儿子有多固执,多自我。
披着乖顺的外皮,却从不为任何事妥协。
凌瑾晞登上飞机,吃了抗过敏的药,他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是皮肤在发红,还有点瘙痒而已。
他记得他答应的事,今晚赶到j国,他还能补足自己本周的训练量。
机场中,母亲给赵叔叔打了个电话,「老赵,辛苦你了。」
「没事儿,都没帮上忙,你不用客气。」老赵叹息,「你想帮他回到国家队你也是为他好,他毕竟太年轻了。」
「唉,他的脾气,我也是知道的,当年闹出那样的事,他自己决定出国训练,自行参赛,我本来以为他会很快放弃,但是他坚持下来了。」夏母很悲痛,「后来他妹妹入了国家队,我以为他会愿意回来。」
赵振宇也可怜这个女人,「他性格强,你也别和他对着来,他也长大了。」
「长大?」夏母哭出声,「他就会折磨我,他从来没有想过我!」
一个中年女人蹲在机场哭得想个孩子一样,没有人会同情她,所有人都鄙夷地避开她。
明明她已经那么痛苦了,明明她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可是……
下了飞机,凌瑾晞又转了几趟车赶去训练场。
微凉的空气唤醒肌肉的记忆,很快换好训练服,凌瑾晞先晃了两圈,然后再开始动作训练。
不知何时两个教练已经到了,远远看着凌瑾晞。
呼吸着带着冰冷的空气,凌瑾晞闭着眼享受,他的情绪都是深深埋藏于内心,唯有赛场上,他可以肆无忌惮
这一切都让他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他和爷爷在山上,凌晨时分,爷爷就会带着他去采药,在陡滑的山石上跳跃,在白色的雾气里穿行。
这种滋味让人沉迷。
每一次训练,都会有新的领悟,每一次滑行都会有新的感觉。
空旷的训练场,凌瑾晞清醒地沉迷。
直到掌声响起,凌瑾晞才回过神,看着两位鼓掌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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