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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父子二人出了村,刘武仍是一直往南走,旺运辨别方向,突然想起往村南以外二十余里是去往那个人人都谈之色变的三眼沟方向,村里大人说那里有神怪凶兽,常年云雾缭绕,无人敢靠近,却也不是只为了吓唬孩子。听说前两年有一些武道会的高手进三眼沟历练,结果一队三十余人没一个人出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武道会找官府,后来甚至惊动了云军,也没给出个结果,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众所周知,于是三眼沟成了一块禁地,即便是无人把守,也没人去靠近,倒是也没听说有什么传说中的凶兽跑出来伤人。他们哥俩也问过爹爹,爹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你俩若是去,就不要再指望回来。”
吓得哥俩血都差点冻住。在他们心里,三眼沟里的神怪凶兽,比这个从未打过他们,却又让他们又敬又怕的爹爹差得远了。
旺运趴在爹爹背上,正思绪连篇胡乱猜测此行的目的地,突然听到爹爹说了一声:
“抱紧!”
他下意识的又紧了紧手臂,下一瞬只见爹爹一脚踏出,背着自己,整个人平地纵起四丈有余,紧接着虚空中脚步轻点,借着风雪奔雷般向前飞去!
小旺运这下直惊了个目瞪口呆!张着嘴根本顾不得寒风猎猎,也不知吃了多少迎面而来的雪片。扭头向下看去,雪地上石头矮丛飞快地向身后掠过,此刻自己的爹爹竟真的带着自己像鸟儿一般在半空中向前疾飞。若不是冷风刺骨,小旺运真的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未醒!不过虽然这一幕始料未及,但他还是一直记着爹爹的嘱咐,一声未吭,只是心跳加速,砰砰作响,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刘武呼吸均匀绵长,每次鼻孔呼出的气息如同两条白链蛇般在空中飞舞,又被疾风吹散。时而虚空中轻抬脚向下一点,时而向后一点,刘武一直保持着飞行的高度和速度,很快来到三眼沟,未做停留,从神秘的三眼沟边缘飞掠过,继续向南而去。
很快地,又飞了大约两盏茶的时间,眼前出现一道关隘,刘武收起御空之气,在离关隘城墙大约不到一里的地方缓缓落回到了地面。旺运眯着眼睛望向关隘城门,只见城门正上方三个威武的大字:瓦岩关。
刘武微微侧头,对旺运道:
“我儿,爹爹很欣慰你全程一语不发,你小小年纪,真的是难为你了。不过接下来的事也许你更会难以接受,爹爹给你先提个醒,还是不许出声,等我们回家以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小旺运在爹爹背上使劲地点头,生怕自己点头幅度太小爹爹感觉不到。只见爹爹从怀中拿出一个兔儿脸的面具,递给自己,旺运接过,戴在头上。刘武见儿子乖巧,便不再多说,一口气提起,向城墙处奔去。虽然没有御空而行,但速度却并不比飞来得慢。
转眼便到关隘城墙下,旺运见爹爹故意躲开一队巡逻的云军,并未往城门方向去,看来爹爹没想从城门进关。这瓦岩关是皇城云都与北境间的一道大关卡,此地周边村镇百姓常言:
瓦岩关瓦岩关,一年三季霜雪天。
表面上是说把这里当成一个分水岭地标,其实更是暗示着关外百姓生活环境的恶劣。
城墙下,旺运想这城墙虽高,但按照爹爹刚才飞行时的高度来说,上这目测三丈左右的城墙轻而易举。但刘武却没动用御空之术,城墙上也有巡逻队伍,还有哨岗,直接飞上去太过招摇。只见他面朝城墙,十指如钩攀住城砖间小小的缝隙,发力向下一按,带着小旺运向城墙上游壁而去,转瞬便已登顶,紧接着丝毫未做停留,在城墙另一面翻身直接跳下,落地悄无声息。一上一下,迅如闪电,还没等旺运觉得紧张,两人已经到了瓦岩关内。
关内道路旁的斜坡已经被大片的平整过,两旁分别驻扎着云军的三十多个棕褐色帐篷,虽然风吹得紧,但帐篷上还是残留着一些积雪。城墙边一杆云字大旗随风飘摆,小旺运侧目看了看,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怎么就从那边到了这边了?这飞来飞去神仙一样的人还是自己朝夕相伴的爹爹吗?
刘武立直腰身,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犹豫的朝前方的帐篷掠去。小旺运发现不但听不到爹爹踏雪的脚步声,甚至他歪头向下看去,那雪地上连一点踩过的痕迹都没有,爹爹背着自己,两人的重量在雪地上没留下一丁点的痕迹,这简直就是仙术!经过五六个帐篷后,刘武停在了一个帐篷后方,里面隐约有微弱的灯光,他侧耳听了听,然后直接起身转到帐篷门口,挑帘走了进去。
帐篷内一人坐在书案前,脸瘦无肉,颧骨高突,眼神中戾气尽显,生得一副阴毒模样。此时深夜并未穿戴盔甲,身着青袍,上纹云豹兽,一盏油灯一卷书,脚旁一个炭火铜炉,正伏案夜读。帐篷帘掀起冷风吹进,那人这才惊觉。抬头看见门口闪进一清瘦汉子,黑袍黑裤,一双黝黑兽皮雪地短靴,身后还背着一个矮小兔儿脸,猛地站起就要张口厉声喝问。只见刘武不急不躁,右手伸出,手背朝上,食指中指并拢指向那人,两指带掌略一翻转,书案后那人竟好似被一只无形铁手扼住了咽喉一般,想发出半声也难,眼中戾气尽去,只是惊恐地望着对面黑无常一般的汉子。也没见刘武有何动作,往前踏了一步,就来到了书案前。旺运在爹爹身后,看着爹爹不知用了什么神通手法就控制住了对面那个长相狠毒的人,现在又离那人这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的程度,近到可以看见那人满眼的血丝,旺运的腿也不自主地打起了摆子,他怎么绷紧自己,也是抖得厉害。可对面那人比旺运更害怕,见那黑无常一步跨到自己身前,身后的兔儿脸还在抖腿耻笑他,心中更是慌乱得不行,可是却像中邪似的想求饶都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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