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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正茂等人和时正和谈崩,荷包的事彻底没戏,众人无奈,只能去找时老夫人。
时玉华已经跟时老夫人哭诉过一遍了,如今时正茂等人又来,时老夫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她实在没想到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居然会被子女们搞成这样!
看着着急想要拿着荷包去送人情的儿女,时老夫人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顾此失彼,鼠目寸光!
是荷包重要,还是制荷包的人重要?!
时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提荷包的事,只是问道:“正和找到差事了?”
时正茂:“四弟是这么说的,说是在北城兵马司找了个巡逻衙差的差事。”说着,顿了一下,“母亲,其实四弟的差事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年底事多,我现在腾不出手来,但是等年一过,兵部人事变动的时候,我就准备给四弟在兵部找个差事......”
时老夫人抬手打断了长子:“这些话你不用对着我说,去和你四弟说去。”
时正茂面色一讪。
时老夫人看了看时玉华等人:“好了,你们一窝蜂过来,吵得我头疼,天色不早了,都下去吧。”
见时老夫人不提荷包的事,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可看着时老夫人撑着头一脸疲惫的样子,只能默默退了出去。
时玉华没有走,直接去了厢房,一副拿不到荷包就不走的模样。
见她这样,众人都皱了皱眉。
......
“母亲,要到荷包了吗?”
把荷包给了魏少卓的七爷时定凯一看到时五夫人回来,就立马迎了上去。
时五夫人瞪了一眼小儿子,边往屋里走,边数落道:“你说你,你四伯给你的荷包,你咋就给少卓了呢?”
时定凯有些委屈:“母亲,不是你让我多和少卓表哥他们一块玩的吗,他问我要,我不好不给呀。”
进屋之后,时五夫人生的三爷时定琨、二姑娘时芙玥、九姑娘时芙静都在。
时芙玥问道:“母亲,听说二姑姑今晚要住在伯府?”
时五夫人嗤笑了一声:“她没拿到荷包,向你二姑父交不了差,可不就得赖在伯府不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有你二姑姑杵在懿祥堂,你们祖母总不会不管的。只要你二姑姑要到了荷包,就少不了咱们的。”
时芙玥感叹了一句:“二姑姑多高傲的人啊,没想到遇到四伯一家,居然次次都败下阵来了。”
时五夫人嗤笑出声:“看事别只看表面,你们二姑姑啊,没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厉害,她呀,也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罢了。”
见女儿面露不解,五夫人当即解释道:“这女人嫁人,就相当于二次投胎,若是嫁得称心,这人会变得越来越好,若是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就会变得像你们二姑姑这样。”
“你们二姑姑呀,在魏家过得没有表面上这么风光,对上要恭恭敬敬,对下要事事周,一点都马虎不得,这人压抑久了,就需要发泄。”
“这不,她在魏家遭了罪,回了伯府后就使劲在我们身上撒气。”
“她在魏家处处给人赔笑脸,回了伯府后,就得让我们对着她赔笑脸,每每找她办点事,都要让我们对着她讨好卖乖。”
“她在魏家被人处处掣肘,回来后就刁难我们,一有不顺她的意,就甩脸子。看到我们难受,她那被魏家打压的心,才会感觉到平衡。”
“咱们有求于她,没办法,只能忍了。”
“可是你四伯一家,显然并不了解这一点,到目前为止,你四伯一家也没有要求到你二姑姑的地方,所以,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她对着干。”
“你们二姑姑呢,一直以来,在伯府被大家顺着惯了,面对和她唱反调的四伯一家,她自然无法容忍。”
“荷包的事,明明是她有求于你们四伯一家,可她却总想压着人家一头,先后将你们四伯四伯母得罪了个干净,事情无法收场,只能厚着脸皮赖在伯府不走。”
说着,抓起时芙玥的手。
“玥姐儿,你二姑姑未出嫁之时也是端庄娴静之人,如今变成这样,就是因为没嫁到好人家去,你今年已及笄,日后参加宴会那些,你可得上点心,一定要找个好婆家。”
时芙玥面露羞涩,默默垂了头。
儿子在场,五夫人也不好继续深说,嘱咐了两句,就让他们散了。
第二天,时芙昕和时芙音到了气华轩之后,就听到时老夫人要拆一个药枕做荷包的消息。
时芙昕听后,笑笑就过,该干嘛干嘛,对于周围投来的打量目光,毫不理会。
时芙音看出时芙昕的态度后,就没说什么。
倒是晚上吃饭的时候,时正和在饭桌上提了一句。
时芙昕笑着道:“爹,祖母要表露她对二姑姑他们的母爱,你可别去参合啊。”
金月娥看了看时芙昕:“那荷包真没了?”
时芙昕笑了笑:“娘,稀缺的东西才显珍贵。之前咱们送出荷包的时候,别人都不珍惜,现在他们一定能感受到咱们沉甸甸的心意。”
金月娥不说话了:“吃饭。”
......
时老夫人传出要拆一个药枕的消息后,时府众人就在关注懿桂院的反应。
荷包用处大,大家自然是想多要一些的。
可惜,懿桂院的反应让众人失望了。
时正和和平时一样,早出晚归。
金月娥请安的时候,倒是一脸歉疚,可却一口咬定荷包没了。
时定轩四兄妹该上课上课,该学习学习,直接置身事外,仿佛不知道这事一样。
看着不受影响的一家子,时府众人心绪都有些波动。
三天后,时老夫人看着住在府里不回婆家的女儿,叹了口气,拿起剪刀,亲自将一个药枕给剪开了。
药枕不大,里头的药粉总共装了二十个荷包。
“这荷包你拿回去给姑爷吧。”
时玉华接过安嬷嬷手中的荷包,见只有一个,犹豫了一下,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了:“母亲,能不能再多给两个,我公公婆婆......”
话还没说完,就对上时老夫人失望的双眼。
时老夫人:“你想着你公公婆婆,可有想过你父亲和我?”
时玉华有些羞愧:“母亲,我......”
时老夫人打断了她:“行了,荷包就一个,你要就拿走,不要就留下。”
只得了一个荷包,时玉华有些不甘心,可看出时老夫人铁了心不会再给了,只能怏怏的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对着时老夫人说道:“母亲,亏你处处想着四弟一家,可是人家呢,你都将药枕剪了,他们也没说将药方拿出来。”
她可不相信京城买不到同样的草药,无非是四弟一家舍不得药方罢了。
“闭嘴!”
时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时玉华:“逼着我剪药枕的人谁?不是你吗?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别人!”
时玉华被骂得脸发红,拿着荷包快步离开了。
等她一走,时老夫人失望的摇了摇头,见时老太爷从卧室中走出,叹了一句:“老四一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稳得住!”
时老太爷听后,神色有些黯然:“稳得住好啊,不感情用事,这样才能抗事。”
散播出要拆药枕的消息,若说没有试探次子一家的反应,那肯定是假的。
这结果,老两口意外又不意外。
时老夫人有些沉默,不感情用事,是因为没有感情。
......
伯府其他人知道时老夫人真的将药枕给剪了,就知道想要荷包是彻底没戏了。
想要孝敬父母的时大夫人等人,只能将自己的荷包送回娘家。
荷包只有一个,送了,自己就没了,大家都舍不得。
时大老爷看着手里的荷包,迟疑看向时大夫人:“你说四弟他们是真的拿不出荷包了,还是不想拿?”
时大夫人默了默,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时芙昕对着她盈盈一笑的画面,此刻回想起,总觉得那笑容中带着丝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故意的吧,至少那丫头应该是故意的。
别的不说,二妹没收的那几个荷包,真的被部送人了?她有些不信。
时大老爷叹了口气:“我这个要送给王侍郎,岳父岳母那边,让大郎将他的那个拿出来吧。”
时大夫人白了一眼时大老爷:“大郎也有自己的岳父岳母,二郎也是,只能让瑶姐儿将她的荷包拿出来了。”
对此,时大老爷不是很赞同:“瑶姐儿要用荷包治她脸上的痘呢。”说着,哼了一声,“要是当初琳姐儿懂事些,收了荷包,她现在也能向她外祖父外祖母表表孝心了。”
时大夫人见时大老爷维护庶女,指责小女儿,当即不高兴了:“老爷对薛姨娘母女还真是够关心的,连瑶姐儿脸上长痘都知道。这么关心,老爷去薛姨娘那里吧。”
时大老爷:“你瞧你,我不过说了一句话,你就急了,瑶姐儿脸上的痘治好了,将来也好找个好婆家呀。”
因为荷包不够用,五房和七房也在争论荷包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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