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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些什么?”李海扭头问道。
“官员们的阴谋。”顾霈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什么阴谋?”顾霈的回答让他一头雾水,他再次问道。
“人们的行为和他们的不为。”顾霈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的回答让李海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没有再继续追问。
“完全没道理啊。它们死不了,它们…会死而复生,它们在捕食同类。”顾霈用一种很低沉的语气说道。
“我们必须远远躲开外面那些东西。”
就在此时,忽然从屋外传来了声枪响。“啪!”
骤然传来的枪声立刻引起了四人的警觉,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
“那枪声很近。”李海疾声道。
片刻,第二声枪响响起。两人密切的注意着屋外的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忽然窜进了院子,两个人定睛一看,立马就认出了那个身影。
“是你爸!”李海兴奋地说道。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顾胜兰和李江的注意,他们跑到窗边朝外面看去。
“真的是顾伯伯。”李江欣喜若狂地说道。
“我去开门。”顾胜兰兴奋地朝门口跑去。
“站住。”顾霈一声低吼,喝住了姐姐。紧接着说道:“你领着江子往后站点,我去开门。”说着他拎着扳手朝门口处走去。
“咣咣咣!”敲门声传来。
顾霈很是警惕,他通过门镜窥探,确认是父亲后方才打开了房门。开门之后,一个穿迷彩服的老人迅速窜进了屋,他背上还背着一把老式的毛瑟步枪。这个老人就是顾霈和顾胜兰的父亲“顾振江”。
顾伯虽已入耳顺,但他的身材依旧那样孔武有力,肩膀宽阔,臂膀粗壮发达。虽然头发已经白透,但是威风依旧不减当年。顾伯长着一张鹅蛋脸,乌油油的,还有痘瘢。他下巴笔直,微薄的嘴唇没有一点儿曲线,牙齿雪白,冷静的眼睛好像要吃人似的,像是一般所谓的蛇眼,脑门上布满皱裥。
“刚才是你开的枪?”顾霈蹙紧眉头问道。
“是我开的,外面那些东西太多了,根本甩不掉。”顾伯擦了一下脑门儿上的汗说道。
顾胜兰走了过来,慌忙问道。“爸,外面怎么回事?”
“外面在暴动,这里不能待了得快走。”顾伯赶忙回答道。
“顾伯,外面的枪响是怎么回事?”李海急忙问道。
顾伯听着外面接连不断传来的枪声,犹豫了一下说道。“他们在无差别的清剿感染者。”他的回答让四人瞬间楞了神。他看着发愣的四人,发出了狮子般的低吼了。“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带上行李赶快走。”顾伯一声低吼,瞬间喝醒了陷入恐惧的四人。四人手忙脚乱的拿上行李跟着顾伯离开了房子。
“大海,江子,你俩坐我车。臭小子你和你姐坐一个车,都跟紧了。”顾伯像一个战地指挥官一样冷静的发出行动指令。
“知道了。”顾霈虽然自负,但他还是听从了父亲的指令。因为他知道论生存,父亲是老手,只有听他的话才能够活下去。
李海拿着顾伯给他的尼泊尔军刀,领着弟弟紧紧地跟在身后。虽然有顾伯在身边,他也还是感到有些恐惧。顾霈和顾胜兰也跟在他身后徐徐前进着。
五人走出院子,看见马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看到这恶心的一幕,顾胜兰再也忍不住了,她当场吐了出来。就连一旁的顾霈也差点没忍住,但他还是强忍住没吐出来。李海吓得赶忙遮住了李江的眼睛,他不想让弟弟留下心理阴影。
“爸,这些人都是你放倒的?”顾霈压低声音,问道。
“我就放倒了两个,这些人都是它们咬死的。”顾伯回答道。
“天哪!”顾胜兰看着地上的尸体,感到毛骨悚然。
此时,一声咆哮从众人身后的林子里传来。听见声音,顾伯立刻端枪朝林子里瞄去。但是他没有发现目标,敌暗我明,他意识到这样暴露下去很危险,他立刻扭头命令道,“快上车,快!”听到命令,四人慌张的开门上车。看见四人坐上了车,他端着枪朝林子里走去。
“嘿,你不要命了,快上车。”顾霈摇下车窗朝父亲喊道。
“别他妈喊,把头伸回去。”顾伯气愤地说道。
顾霈的警告没有阻止父亲,他继续朝林子里走去。四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危险。
“顾伯伯快回来!”李江拍打着车窗,又急又恼地喊道。
“他妈的,真是头老倔驴!”顾霈气急败坏地骂道。
顾伯走进树林,他看见一只断臂的殭尸,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它抬着那条仅存的手臂,作势想抓住自己。顾伯并没有给它靠近自己的机会,他将枪口对准了它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啪!”子弹精准地射穿了它的脑袋,丧尸重重倒地,脓液和鲜血混在一起喷溅在了后面的树干上。
随着子弹的射出,枪口处还冒着白烟。顾伯放下了枪,朝着尸体露出了一副冷酷又富有杀意的表情。
“老头儿,该走了!”顾霈朝他喊道。
听见儿子在呼唤,顾伯背上长枪大步流星的跑了回来。顾霈看见他跑过来,立即拧下钥匙,启动了汽车。
顾伯回到车前,把长枪放置在了车门底下的一个特制夹层里,随后开门上车。“让我们离开这里吧!”说话间,他开动了汽车。顾霈也开车紧随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离了这里。顾胜兰坐在副驾驶恋恋不舍地盯着她后视镜里的家,直到它消失在了视野之中。这一走不知何时还会回来,也许很快,也许是永久。
虽然已是深夜,但远处的天边还有一点亮光,那点光亮是暴乱所引发的火灾。街道上无数的店铺和车辆被烧毁。混乱的始作俑者蒙着面冲上街头用言论和肢体挑衅着警察。有的暴徒手持着砖块和管制刀具恶意的攻击着警方,袭击着的店铺。还时不时发出胜利的呼吼。防爆警察们举着盾一排排地逼近他们,将他们逐个驱散。催泪瓦斯在街道的空气中上蔓延。在烟雾和人群之间还混杂着丧尸。鲜血,火灾,混乱正在将这里的一切逐渐瓦解。
防爆警察的喇叭声:“所有人员立刻离开街道,重复所有人员立刻离开街道。”
“哒哒哒哒…”街道上的枪声。
凌晨时分,几人顺利抵达了县城。顾伯和顾霈开车缓缓地驶进了小院,将车停靠在了院墙边上,随后几人开门下车。
顾伯的老房子是一座简易的老式平房,房子低低矮矮的并不气派,屋顶的飞檐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失去了往日的色彩,岁月斑斓的白墙上也刻满了年迈的裂痕,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它依旧屹立在这里,在众人面前还是显得那么庄重而又亲切。
院子里,还有种着许多并不名贵的花花草草,顾伯和多数乡下人一样,不会种那些难侍候的花花草草,只好挑一些好种的花草种植在院子里。在院子正中央,还有一条直通房门的葡萄架走廊,架子上结满一串串颗粒饱满的紫葡萄。架子两边的空地上还种有各类蔬菜。茄子,朝天椒,南瓜等等。绿色包容了院子里的一切,呈现出了一种清闲自在的田园风光。
忽然远处飞来一架打着探照灯的直升机,它的出现划破了这里本该有的宁静。
四人环视了一下四周,跟随顾伯走进了屋子。一进门就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屋子的墙壁上挂有地图和人物肖像。客厅的正中央摆有一张木质圆桌和几把塑料椅,桌面上乱七八糟的堆满了各类书籍和机械零件。客厅的左侧还摆有一张沙发,但它看上去太老旧了,表面上已遍布裂纹,皮面似乎随时都可能会脱落。沙发的后面还有一个空间不大的厨房,看上去更像是阳台改造而成的。屋子里的木质地板也老化严重,踩上去吱吱作响。
顾伯走进屋子,打开的屋内昏黄的吊灯,将枪挂到了墙上。随后脱下外套坐到了沙发上。几人刚一进屋,一只黑白条纹相间的虎斑犬吠叫着从角落里窜了出来。那条狗头弧圆润,嘴筒细长,耳朵半立飞起,杏仁状的眼睛,脸部没有一点褶皱,鼻为黑色,与嘴筒齐平。胸宽阔,腰处紧致收束,四肢修长,爪型似狼,弯弯的尾巴毛短不蓬。这只身长体壮的大狗就是顾伯的爱犬“黑子”。
“黑子过来。”李江蹲了下来,拍手呼唤着黑子,黑子看见李江就像是看见熟人一样,它兴奋的跑了过来。李海揉了揉它的头,黑子也温顺的往李江身上蹭了蹭,不停的用舌头舔舐着他的脸。“哎呦哎呦。我知道你很久没见过我了,不用这么激动。”李江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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