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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老大夫号了脉,就要行针,他更是心焦,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小哥不必担心,看着严重,其实药性不是太烈,只不过发现的不及时才耽搁成这样。老夫行医多年,定能医好的。”
“多谢先生,不知先生贵姓,尊驾何处?我们掌柜的和定王府、郡主府甚有渊源,他日定当加倍酬谢。我已请了我们药铺的林大夫过来,不如等他到了,给先生打个下手。”
老大夫就沉了脸。他侄儿更是一下子冲过来。
“我大伯从不侍权贵。你这般说话,我们便立刻就走了,不给你治,也省的担嫌疑。”
“罢了!老夫全冲着韦掌柜,今日不和你计较。你若是拦着,我也不下只针,只是等下去,她们能不能救就不干我事了。”
老头子扬着针包晃了晃。他急得直跺脚,却也不敢拦。
乱哄哄闹了一大阵。天彻底黑了,每人被灌了两大碗看着黏糊糊,闻着作呕的药,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多禄才第一个醒了。
多福望眼欲穿,没等来元展寻,却等来了宇文广博。
有他坐镇,这两日来过书店的寥寥几人,很快都被抓进了府衙。可查来查去,没有也半点投毒的线索。
直折腾到半夜,韦无忧才算最后醒过来。
第二天早上,赶了一夜的路的元展寻,打马进了辽京城门。他去罗庄一行,毫无收获,药圣踪迹不见,半路又被房身的县令拌住脚,去打了一只下山虎。等得到消息,一切都来不及了。
“怎么会这么巧?”
东平郡主也正在说这句话。宇文吉灰土暴尘,胡子拉碴,满脸的气急败坏。
“阿娘,罗庄怎么会出现白额虎?那县令又是怎么找到我们,就跪到阿寻马前的?”
“你问我,我问谁?”
“阿娘,那县令不是您的人吗?”
“放肆,这话也是混说的?”
“阿娘,去年节礼,分明房身县令的礼单格外丰厚。您还说不是?”
“够了,有人刻意挑拨,你不说好好跟着阿寻,省得让他生事,反而跑回来质问我?”
“还跟着呢?阿寻回来的路上就把我甩了!这会儿,他一定是在勋国公府。难道还让我追去人家闺房不成?”
元展寻并没在韦无忧闺房。勋国公亲自送他过来。多福跪地迎接,却再三恳求,最后只把他和勋国公让进了新搭建的凉亭。
就连韦无忧早上回来,虚弱得走路都喘,也是自己进的小院。
五福和书香染都直挺挺地跪着。多福只一个劲请罚。
勋国公身子并没大好,披着厚厚的披风,神情愈发呆滞,几次抬头想张口,又不知说什么,只得忍回去。
张妈就在小院门口擦眼泪。抽噎声顺风传过来,生息全无的凉亭里愈发压抑。
元展寻也更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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