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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夫君在哪里?”
“还在关押。”
“怎么回事?”
“老爷,因为夫君的案子没破,差点死了,就在牢里关着,不知道何时能释放。小女子日也盼夜也盼,盼望早放夫君把家还。越早越好,家里离不开男人,好多事都要做,需要亲力亲为。实际上好多事,都不是女人能做的,就是勉强做了,也做不好。还是需要男人才能做好。”乔元氏言道。
“那怎么还关着?”靳山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还望老爷明查。恢复小女的夫君的名誉,免得以后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乔元氏言道。
“好,你先回去。本官立即处理。”靳山言道,然后让乔元氏回家。他立刻从狱中提审乔大。
乔大一见靳山,就跪下,磕头,咚咚咚,嘴里喊着:“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冤枉,冤枉啊!”
“本官不是青天大老爷,可以帮你,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关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申诉?”靳山言道。
“大老爷,申诉了,就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不知道是否收到?”乔大问道。
“没有。如果查到你写了申诉信,中间有人截留,定当不饶。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靳山问道。
“小人和一个同伴广谷一起外出做生意。后来走散,广谷不知所踪,小人回到家,广夫人见她的夫君没回来,就问小的,小的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广谷的腿自己他身上长着,小的怎么能管?管不着也不让管。”乔大言道。
“你们在新野分开后,大概是什么时间?”
“是在离家后一个半月。”乔大言道。
“那他在新野有没有熟人?”靳山问。
“不知道。”
“他在新野有没有仇人?”
“也不知道。”
“他在新野是不是守规矩?”
“启禀老爷,到新野后,我俩住一家旅店同一间客房,他没有去寻花问柳,看起来老实本分,不爱去风月场所。”乔大言道。
“那你怎么被抓的?”靳山问道。
“是这样的,老爷,广妻从我家离开后,并不死心,因为她总是怀疑小的,只是没有证据。她不死心,就处处观察,时时留意,要找小的毛病。小的当时还劝慰她说:‘广谷兄没有及时赶回来,不是去做坏事,是做生意去了,说不定要拿一单大生意,让你惊喜,你就耐心等候吧。’听了这话,她就装作笑了笑,然后低头快速离开,他的眼睛到处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小的当时认为,广妻仁义理智有耐心也有智慧,应当不错,结果,却喜欢怀疑小的身上,总觉得小的是带来麻烦的人。从这一点就看出她是一个喜欢玩阴的人。小的从此对她就有些不满了。因为不满,她也看出来,就总是来找茬。好在没有什么破绽,直到有一天她找到了证据。”乔大言道。
“什么证据?”
“就是红线。”
“什么红线?”
“是这样的。小的穿的马褂,有一件,上面纽扣掉了一颗,当时,广谷临走的时候,广妻才发现了,找黑线来来不及了,没有找,只是顺手拿了红线来缝制,这个她说印象很深,没想到在乔大的院子里看到了熟悉的马褂。那马褂上的红线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她凭着这个证据,就去告官,结果就把小的抓住,关进大牢。”乔大言道。
“怎么凭红线就能投进大牢?”
“因为屈打成招。小的没做过的事,打死也不承认,可是,打得小的半死不活,稀里糊涂就承认了。后来就在讯问记录里签了字。等清醒后,才发现铸下大错。可是,邓城前任县令不管,就要治罪,小的大哭,前任也不管不问。”乔大言道。
“后来怎么样?”靳山问道。
“后来,小的辩称说当时小的和广谷在同一家铺子买了同样的马褂,因为同住一家旅馆,又是同一个房间,就存在问题。”乔大言道。
“存在什么问题?”靳山问道。
“存在的问题是,就是说可能穿错了马褂。”乔大言道。
“这个理由我看成立。”靳山言道。
靳山看看这个乔大,比较瘦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大牢的生活将健康人折磨成残疾人。无故被关进大牢,的确心里不好想。
“你开始过堂的时候,有没有挨板子?”靳山问。
“挨了。”
“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想让我说我就是凶手,他们好结案,免得影响形象。”
“这个可以理解。打了多少板子?”
“打了四十大板,接着又要打八十大板。”乔大言道。
乔大受不了,就说了,当然是违心的,前任县太爷只要用刑具不信开不了口。
结果乔大蒙冤,等待批文后,就要开刀问斩了。
“那你入狱后,家族生意怎么样了?”靳山问。
“交给老管家在打理,管家为人忠厚老实又不失精明,小的在狱中,没办法做生意,就委托管家处理日常事务。”
“那你的诉状是谁写的呢?”
“是唐律。”
“哪个唐律?”
“就是方圆几十里都知道的人,做了不少好事。很擅长破案,尤其会写诉状。”
“哦,这个本官知道了,就是本官在重新翻越陈年旧案的是,就发现了这一宗,如果不是本官来亲自操刀,这个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靳山言道,看来十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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