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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老夫人话锋一转，复杂的说道：
“或许我们有错，但这是我们仅能想起的保护她的方式。我只有这一个外孙女，我不心疼她，谁还会心疼她。”
纪梵音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
又听纪老夫人说道：
“近来，纪府发生很多事情，这没什么，树大招风，纪府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盯上。我们夫妇至少还能保护思慕二十年，倩影和毅德再继续保护思慕个二十年，四十年后呢，到那时候，自然有思慕的夫君还能继续保护她。这是最完美的打算。”
一阵疾风掠过，纪梵音的裙摆和长发随风飞扬，亭外精心培养的菊花却不堪摧折，摇摇晃晃，花头被疾风折断。
看到这里，纪老夫人神色变得微微恍惚：
“可是，我们不是神明，不能安排思慕一生的运势。与其让她在我这个年纪遇到她不能应付的事情，我宁可她在现在多遇到些她无能无力的事情。水清尘公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考验。”
纪梵音面无表情地看着纪老夫人：
“巧了，我也有个外婆，可是，她和我娘亲都没教我，在这种时候，我应该对你说些什么。所以，老夫人，你这些话对我说，合适吗？”
纪老夫人：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暮神医一样，做我们纪府的孙女。”
纪梵音拒绝道：
“那倒是不必。老夫人，你很疼爱思慕的心情，我大致了解了。也难为你了，刚睡醒就把我喊过来，拖着病体说了这么多的话。”
纪梵音站了起来，唇角勾笑，眼里却没一点笑意：
“你的用意我知道了。正如你说的，不管她对尘尘抱着什么想法，都无妨碍我和尘尘的关系。所以，我不介意，谁让我没有你这样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外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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