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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灏随马面踏上一块草叶蒲团,对方笑呵呵地站了上去,并邀请他也上来,没有拒绝,两人站稳,蒲团稳稳地升起,不急不缓,周围一片鬼火飘荡,在幽暗中宛若一只只明亮的眼睛飞来飞去,让原本黑暗的阴间有了些许光亮。
蒲团摇摇而上,周身幽冷的空气呼啸而过,有些许冷,他不禁扯了扯衣衫,让其紧些,免得阴风入体,马面见状,很是体贴,手掌一动,一面阔大帆布挡在二人面前,护佑前行,温和笑道:
“许公子第一次来吧,此处是阴魂谷,很快便可出去了。”
许灏看着下方隐约可见的亡魂飘荡,点了点头,道:“马面老哥,他们为何不可前往孟婆台投胎?”
“许大人叫我马面即可,阴间辽阔无比,有许多未知之地,就算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这阴魂谷我也未去过,主要是不敢去,据说里面有恐怖的存在。”
马面听许灏叫他老哥,心中颇为开心,回去在同僚中也可吹嘘一番,笑道:
而这些亡魂,他们都是些不服管教的人,受尽折磨依然不肯屈服,于是阴君就将其流放于此,你看他们如今魂魄缺失,沦为孤魂野鬼,永远也不可能投胎了,自作自受。”
许灏听的出来,马面对口中这些顽固分子颇为不满,应该就是自己这样的人吧,不过峰回路转,他又被阴君郭子仪奉为宾客,这也让马面转变态度。
突然许灏俯视下方,瞳孔一缩,楞楞道:“马面,进了阴魂谷能不能活下来?”
马面闻言不以为然,笑道:“从未有人进入其中还能存活下来,阴史上从未有此类记载,就当其中的魂灵,弱的直接魂魄被怪物吃掉,强的还能勉强保留一魂半魄,惶惶逃窜,但终究难逃一死。”
闻言许灏一呆,盯着下空回味适才的一幕,他分明看到一男子在一山崖上,整衣端坐,手捧书卷,怡然自乐,周围山石突兀,怪峰耸立,那人是谁?
是魂灵还是活人?
蒲团扶摇而上,速度快了起来,马面没有在意许灏的话,解释道:“大人,快到出口了,因此速度快了些。”
许灏从刚才一幕中抽过神来,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马面发现了许灏的异常,暗道终究还是个少年,虽然有后台,但胆子还是小了点,于是安抚道:“多来几次就好了,有许多人第一次来屁滚尿流地,远不如大人。”
许灏回神看了他一眼,心道你要是看到刚才那场景,估计回掉入阴魂谷去陪那些亡灵。
数息后,眼前一道亮光映射而来,随后场景一边,许灏站在来时的河岸旁,身后传来马面的声音:“大人过了奈何桥便还魂了,小的先行告退。”
抬眼望去,还是那片场景,远山如墨,黑压压地矗立,突兀无比,身前的河水也是黑色,只是当时岸边的许多人不见了。
唯有那洗衣女子还坐在岸边,只是静静坐着,看着流过的河水,不知在想什么。
许灏走上前去,坐在女子身旁,一起看着经久不绝的河水,不知为何,心中很是平静,此处虽然荒凉,但比之阴魂谷那段路途,已是多了许多生气。
女子低头静静道:“你见过郭子仪了?”
许灏点了点头,道:“见过了,他帮我改了生死簿上的年岁。”
“哦,挺好的,你觉得他人如何?”
女子低头,发丝遮住脸庞,看不真切。
许灏不知对方为何问这,如实道:“他帮我重生,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
女子用手捧起一些河水,奇怪的是没有一滴水流出手掌,道:“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我白生了眼。”
她转过头来,莞尔一笑,不顾许灏,杨手一洒,黑水化作一道水流飞出,进入他的眉心。
许灏起身后退,蹙眉正欲发怒,忽而感到混沌海隆隆作响,青火也尽兴燃烧,照亮一片天地,元景天枢无法壮大,扩展了数十里,他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有小小的生物跳出,又坠入,反反复复,似鱼却无头,似龟却无壳。
许灏突然心中涌出一些话,“混沌渐开,万物初生。”
“掌生气而肉白骨,源源不断的生气流入身躯,混沌海神魂不灭,便可肉身不死,此为长青天枢?”
许灏一呆,向女子投去目光,却发现她已离去,地上留下一行字:
赤诚自古便可贵,只是生怕错付人。
人情翻覆似波澜,白首相知犹按剑。
许灏默默读过,字迹消散,心道:“是让我不要轻信他人莫?”
如若女子对他有歹意的话,恐怕他又得去见郭阴君了,又想起关鹤,不禁心中苦笑,自己的确是有些单纯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此陋习确是得改了。
许灏趋步,准备回去,想到裴城不禁担忧,三大灵桥高手都未能镇压曜莲,不知如今战况如何,希望他们都没事。
不知为何,当他上了石桥,河水澹澹,白骨踊跃,他感觉到了异常,这河水兄似乎东西,而且还异常兴奋,抱着少惹是生非的心态,许灏加快脚步走去,所幸一路无事。
下了桥,已是午日,光芒耀眼,河水恢复了正常颜色,岸边的石头很是普通,难以引人注目,他看到了自己的尸体,一头扎了进去,顷刻间便相融。
许灏起身,观望四周,好在此处偏僻,树木丛生,是很好的遮掩物,且鲜有人来,因此无人发现他的肉体,不然他还得四处寻找,又要折腾一番。
这一路来,发生怪异的事太多了,缓过神来,他催动脚步,快速朝着烟雨酒楼奔去。
许灏不知道的是,他的腰间,不知何时别着一根白晃晃的骨头,看起来很是怪异,他也不知道,河边女留给他的四句话,前两句是给他的,后两句是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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