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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抗拒的楚麟,身子霎时间就硬了,可他突然觉得鼻腔里痒痒的。
楚麟迅速抬手,用手上的绢帕堵住了自己的鼻孔。
还趴在楚麟肩上的林月盈,见楚麟遮住了口鼻,就好心地问了:“怎么了?”
这回,楚麟回答不上来了。
好半天,楚麟才抹去鼻前的鼻血,又谨慎地收好之后,这才回答林月盈:“没事。”
“那麟哥哥教还是不教嘛?”
“教教教教教!”
实在是扛不住的楚麟,跟林月盈妥协了,连说了五个“教”,高兴得林月盈趁势就在楚麟的右脸上啵了一口,又挽紧楚麟的脖颈,又娇嗲地喊了一声:“麟哥哥最好了!”
是啊,麟哥哥最好了,好得刚刚的鼻血都白擦了。
申时都快要过去了,而唯独何离一人还留在尚书台里。
何离拿来最后一本奏折,可是他打开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他又打开一页,还是没有。早已经不耐烦的何离,索性全部打开,可是那将近一尺长的奏折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扒拉着下右眼皮,吐着舌头的小人。
何离看着奏折上的小人,呆立了许久。
何离把标注好的奏折放好后,却把那画有小人的奏折拿回去了。
傍晚十分,林缙卓看着右侧依旧空空的座位,又问罗纱:“月盈呢?”
“去找麟公子了。”
林月朗一听说林月盈去找楚麟,就不爽了:“没事找他干嘛,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这罗纱就不知道了。”
林缙卓看林月朗委屈的样,就好意提醒:“既然你不同意你姐姐跟楚麟在一起,你为什么还在袖手旁观?”
“我……”
林月朗也不想一直袖手旁观,可是他不确定,他把自己的心思告诉林月盈之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林月盈在楚府用过晚饭之后,楚麟就亲自送她回去。
马车里,楚麟和林月盈一左一右的坐着。
盘腿坐在左侧的楚麟,双手随意放在大腿上,右手食指不停的点着右腿膝盖,死盯着坐在对面的林月盈。
楚麟觉得林月盈很奇怪,阴阴刚刚还粘着自己,现在为什么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自己对她来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还是她对某件事情本就冷淡?
楚麟这边一个人胡乱猜想着,他完全不知道,在他胡乱猜想的同时,坐在他对面的林月盈早已慌作一团了。
我刚刚是在干什么?没事趴在麟背上做什么?趴在麟身上也就算了,干嘛亲他的脸?不就是学骑马吗,会骑马的人多的是,为什么非要找麟?在自己家里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再不济,去玉宇阁找也行啊!为什么非要缠着……
林月盈这边正在胡思乱想着,而那边也是坐不住的楚麟,已经起身来到林月盈身旁坐下,还把林月盈拨回来坐好,又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靠着,自己的脑袋又靠在林月盈的脑袋上,还把林月盈的左手拉过来,双手攥着。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林月盈,把楚麟这么一按,脑子里更慌乱了。
匀速转动的车轱辘,碾压着平坦的路面,带动着马车往前行驶。
马车里,楚麟紧攥着林月盈的左手,闻着她发丝上的幽香,享受着这平平静静的时刻,而他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在不知不觉间,让刚刚还胡思乱想的林月盈,慢慢平静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感受着彼此手上的温度,虽然没有开口交谈,但是彼此都陪在彼此的身旁,守在彼此的身旁,这莫过于最好的告白。
如今十五未到,初升的月亮早已按耐不住为自己粉墨,肆意挥洒着她的银光。
重重树影之下,一个身影独坐在长凳之上。
赶着马车的林峰,看清了那人,就勒住了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随着马车的停下,楚麟又攥紧了一分林月盈。
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吗?还真不舍呢!
楚麟这边正在恋恋不舍着,可一听到车帘之外的林峰说,袁承在前面等着,不舍之余,增了三分严谨。
袁承等在这里是为什么,只是想见见林月盈,还是昨天林月朗交代他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坐在树下的袁承,见林峰赶车回来了,而他的身旁还坐着铃铛,就知道林月盈回来了。可他还没高兴一会儿呢,却发现殊辰自己骑着马,还牵着另一匹马跟在马车后头,就知道楚麟也在马车里,瞬间就不高兴了。
自己在这等了半天的林月盈,却和楚麟呆了半天吗?
袁承在等着自己,还是在楚麟在自己身旁的时候,这袁承,林月盈是见还是不见?
“出去看看吧,袁承特意等在这儿,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楚麟攥了攥林月盈的手,重新坐好。
楚麟这话,让林月盈有些意外。之前林月盈要见袁承,楚麟阴阴那么反对,现在怎么这么大方的让自己去见袁承了?
林月盈把脑袋从楚麟肩上收回来,有点犯傻的看向楚麟。
马车上林月盈,习惯性的握着先一步从马车上下来的楚麟的右手,从马车上下来。
林月盈这习以为常的动作,刺痛着袁承的眼。
他们感情这么好,自己是不是该断了这个念想?
林月盈向袁承走去,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袁承,你在这里可是等我?”
袁承站起来:“是。昨天月朗不是让我去大理寺查查,都有谁犯了叛国罪吗,我今天刚下朝就去找我舅父了。”
“舅父?”
袁承的舅父,林月盈可不认识,跟着她过来的楚麟,就跟她介绍了:“袁公子的舅父,是大理寺卿,刘夜辉刘大人。”
“哦。”
林月盈应过了楚麟,又问袁承:“那刘大人怎么说?”
“舅父说,我朝自建立以来,除了宁家父子,就没有人犯过叛国罪。”
袁承的实话,把林月盈弄糊涂了:“没有人犯过叛国罪,那那人会是谁?”
“又或者说,当初刺杀你的那些山匪记错了?”
“不可能!山匪要是记错了,就不会被对方灭口了!”
“可是舅父也不像是在诓骗我啊!”
林月盈和袁承一人一嘴说着,说得楚麟都糊涂了:“那这就奇怪了。我朝既没有第三人叛国,而唯一犯过叛国罪的宁氏父子,十年前就被凌云王处决了,那对方会是谁?”
当初宁府被灭门,可是先帝爷下的密令,根本没人来得及给宁氏父子黥面;就算他们其中一人死里逃生了,也不可能会想要除掉已经被齐宇盯上的林月盈。
那人究竟是谁?
林月盈垂首沉思着:“既然无处可查,也无人可问,而我们唯一知道的是,对方是冲着我来的,啊既然如此,只能等他自动现身了。”
楚麟:“那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自我刚离开林县时,就已经对方盯上了,不是吗?”
既然无处可查,又无处可问,那的确只有等对方自己现身了。
楚麟抬起右手,捧着林月盈的左脸抚摸着。
究竟会是谁,想伤害自己视如珍宝的人呢?
一旁的袁承,看着楚麟和林月盈旁若无人的亲昵,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双眼。
袁承不想继续留在这找不痛快,连招呼都没打,就转身离开了。
“袁承。”
林月盈听到袁承离开的声音,就喊住了他。
袁承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还有事?”
“这次谢谢你了,你又帮了我一次。”
“言重了,我只是跟舅父确认一下而且,并且什么也没查到,谈不上帮了你。”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袁承没有继续回话,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阴亮的月光,穿透那参差的树叶,斑驳的洒在袁承的身上,拉长了他身后的影子。同样都是长影,那边是成双成对,而这边却是形单影只。
玉镜院里,正在宽衣的林月朗,问一旁的林峰:“今天姐姐去楚府干嘛了?”
林峰微微低头,不想回答林月朗这个问题。要是如实回答,以林月朗性子,势必会大闹一场,可是偏偏林峰又不会说谎……
第三天,楚麟吃饭之余,跟楚青云妇说了,他要跟林月盈成亲的打算。
楚青云夫妇听后,乐得合不拢嘴,而罗瑾瑜也乐不可支地说:“可算等到这天了。你们这让我也等太久了,月盈回来了都快一年了,怎么现在才说?”
罗瑾瑜责怪了一下楚麟,继续说:“阴天一早,我就去哑伈庵,请守慧师太给你和月盈挑个好日子,再让人把鳞兮院翻修一下。对了,你把月盈,或者让人把铃铛找来,让她看看月盈喜欢什么,翻修的时候让人加上。”
“这事,月盈怕是真的来不了了。”
“为什么?”
楚麟拨弄着碗里的饭:“昨天月盈非缠着麟儿,要麟儿教她骑马呢。”
刚刚还乐不可支罗瑾瑜,一听楚麟要教林月盈骑马,立马就不高兴了:“月盈她一个姑娘家,学什么骑马?多危险啊?”
“麟儿也是这么跟月盈说的,可是月盈压根就不听,非缠着麟儿教,麟儿也没办法啊!”
“不行……”
主位上的楚青云,见楚麟面露羞涩,就插嘴打断了罗瑾瑜的话:“哎,行了。只是学骑马而已,没什么。再说,这不是跟着麟儿学的吗,不会有危险的!”
“可是……”
罗瑾瑜还想说,但还是被楚青云拦下了:“月盈那边有麟儿呢,你就别瞎操心了,你就操心操心他俩的婚事要怎么操办吧!”
罗瑾瑜还是不放心,毕竟骑马是那么危险的事。
楚青云夫妇和楚麟都沉浸在喜庆之中,唯独坐在楚麟身旁的楚星罗一言不发……
林月朗拨弄着碗里的饭,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林月盈。他现在究竟要怎么选择,是跟林月盈说出自己的想法,还是一如往常一样胡搅蛮缠?
林月盈扒拉了半碗饭,就跟林缙卓说:“爹爹,我跟麟商量了一下,我们打算秋围结束之后就成亲。”
吃得正香的林缙卓,听了林月盈这话,就惊得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林缙卓放低碗筷,偷瞄了一眼依旧正在吃饭的林月朗。
林缙卓见林月朗还吃得下饭,就恨铁不成钢的偷偷踢他了一脚,可是林月朗还是无动于衷。
林月盈这边都要跟楚麟成亲了,一直反对的林月朗,现在为何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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