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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严青竹又有一口血涌上来,他的手无力的垂在绳子上。
“管它呢!反正痕迹总会遮掩一些的!还有……下次这时候,别跳的这么用力了,我有点恶心。”
严青栀也很无语,她一边整理着捆严青竹的绳子,一边有些无奈的吐槽。
“我倒是不想跳,我也想飞,但是我不是不会吗!”
“都给我打饿了,要是早知道杀了野猪也没用,我还不如随手打几只兔子呢!现在倒是好,都便宜别人了!哎……”
听着她絮絮叨叨,严青竹的力气也很快消耗,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空之中飘起了小雨,严青栀将孩子从树上放了下来,君同月刚才吓得够呛,这阵子还有些脚软。
落地以后又在地上踩了踩,方才适应过来。
就这么会的功夫,雨越下越大,轰隆隆的雷神震天,君同月背了几件衣服,严青栀修了几根树枝将那些衣服撑起来挡雨。
这样的情况下,再继续赶路是不现实的,严青栀只能带着人到官道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短暂休息。
冷硬的肉干被她拿出来,大家分着吃了一些,陆涧看着孩子,让他们躲在一出,君同月把那重伤的孩子包裹的严实,怕他受寒。
严青栀这边则一边看护着严青竹,一边顶着雨看护着一堆衣裳拼凑起来的棚子。
外面风雨漫天,时不时就有雨水刮进来,潮湿的感觉包裹了所有人,官道上安静的只有雨声。
他们仿佛是大海之上的一叶孤舟,风暴来袭之时,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一行。
“啊!又刮走了!”
君同月头上的衣服刮飞了出去,她赶紧用身体护住那躺在地上的孩子,严青栀连忙扯住衣服的一角,将剩下的衣服固定好,这才顶着风雨跑向了刚才那衣服刮走的地方。
她将衣服捡回来,一边拧,一边快步往回走,狂风吹的她头发四处飘飞,那衣服支起来的棚子根本挡不住什么。
其实大部分的风雨都是三人用身体遮挡的。
严青栀跑回来的时候,君同月身上已经湿透了,她用手扯着头上的衣角,将风雨用力隔绝开来。
严青栀将衣服盖在了漏雨的位置,垂下来一块挡住了一些风。
君同月想说什么,只是一开口就感觉鼻子很痒,她掩面转头对着地面连打了几个喷嚏。
严青栀赶紧拿出了管风寒的药,扯着嗓子跟她说道。
“你快吃一颗,别等病了!”
君同月没有说话,只是用湿漉漉的手接过了药瓶,严青栀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冰凉,连忙拧了自己的衣摆,把她的手擦干。
“雨水脏,别吃进肚子里。”
君同月连连点头,想要叮嘱严青栀什么,严青栀却是已经一弯腰躲到旁边去看严青竹了。
睡了一会儿严青竹又醒了过来,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看着严青栀正好回来。
“你……”
他一开口,不远处顿时传来了一片孩子们的尖叫之声。
严青栀当即又站了起来,闪电划过天空,她借着那光芒看到了一下子被吹飞的三件衣服。
陆涧那个棚子顶都被吹飞了出去。
严青栀当即将罩衫脱下来,一把甩开,挡住了那些孩子头上的雨水,她弯腰想要把这个棚子支起来再说,这才发现其中的两根树枝都已经被刮飞了出去。
陆涧扯着严青栀罩衫,他抹了一把脸。
“你怎么办?”
陆涧的声音不大,淹没在了风雨之中,严青栀已经起身去追那衣服了。
只是她刚追出去几步,就听见官道之上突然传出了一连串的马蹄声音。
明明天黑的也看不清楚什么,但严青栀还是下意识的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就在她转头看去的时候,夜幕之中突然越出了两个光点。
严青栀心头一颤,这几天被追杀的经历让她看见人以后并没有半点期待。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严青竹说的那些人,但她现在不能从这里离开。
严青栀僵硬的站在原地,雨水打落,一身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又湿又沉,就这么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但她在风雨之中站的笔直,如同插在地上的一杆标枪,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
火光摇曳,那是挂在马车檐下的两盏风灯。
剔透的玻璃是那样的纯净,与后世的制作水平看起来都差不多了,玻璃灯罩里跳动的火焰是那样的温暖,让严青栀突然就有过去摸上一摸的冲动。
拉车的是一匹高头大马,膘肥体健,四肢细长有力。
赶车的人穿着斗笠,感受到了前方的严青栀,袖子里抽出了一支竹哨,长短几声交替响起,车队后面便有哨音跟上。
那车把式这才拉住缰绳,将马车停在了官道之上。
严青栀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着站在了面前的马车。
这马车比她之前放出去的那辆小一点点,外面看起来似乎很普通,只是严青栀可是专业的木匠,稍一搭眼,便看出了这马车的不凡。
虽然用料并不是多奢华的东西,只是做工精湛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每一分每一毫都正正好好,不松不紧,漆料涂层都是均匀细腻,有弹性空间还不留太大的缝隙。
马车的镂空车窗推开着,里面有淡淡的火光透出来,有几道光影在里面闪动,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几个男人。
随着马车停好,这几人推开车门带上斗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几人全是黑衣黑袍的样子,穿着打扮与严青栀习惯的倒是有几分相似,除了为首的一人手中握剑,剩下的几人都拎上了雨伞,只是因为带着斗笠,雨伞便没有撑开。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向着严青栀的方向走了过来,严青栀瞬间警惕,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不过那几人只是在严青栀四五米开外站住了脚步,为首之人对着严青栀的方向拱了拱手。
“在下天镜司密使梅轻舟,敢问前面的可是苏青苏姑娘?”
他声音不小,说完话,他的手在干爽的衣服之中扯出了一块铜牌。
严青栀看着那不大的令牌,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熟悉之感。
她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异色,似是怀念,又似是更加警惕。
命运兜兜转转,她好像一个逃学的孩子,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到学校里去跟所有人一起参加考试。
来人对她足够尊重,她只在愣怔之后,便也拱手与那人行礼。
“小女苏青,见过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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