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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青栀练完功都不等苏阖叫她,便收拾了点东西出了门。
此事宜早不宜迟,谁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万一觉得严青栀是想要加码,今天拎着点东西又上门来呢!
毕竟脑子好使的人总是应当先找个合适的人过来打听打听吧!自家都不出人,指挥个保媒拉纤的就来了,像什么样子。
这事严青栀想起来一次,生一次的气。
严青栀没有去藏书楼旁的教室,而是径直穿过长廊,直接杀进了冯山长的院子。
冯山长的仆从正从小厨房里端了热水,要伺候冯山长起来洗漱,一见严青栀吓了一跳。
这天都没亮呢,要不要这么勤快啊!
“姑娘!你……你……”
他想问你怎么来了,但是严青栀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拎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就冲到门口去了。
冯山长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没洗脸梳头。
小老头听见严青栀的声音气的胡子直抖,但是手上动作不停,赶紧把自己的衣服先套上。
严青栀敲门的时候,冯山长的腿正好卡在棉裤上面。
“敲敲敲!敲什么!大早晨不让人消停……”
他不知道严青栀闹的什么,不过从状态来看,应该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然严青栀在门外就得吵嚷开了。
严青栀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拍门声也瞬间提了三个高度,吓得冯山长一脚差点踩空。
端水的仆从站在严青栀身边,心急火燎的阻止。
“姑娘姑娘,小点声……”
你师傅多大年纪了你心里没数吗?这么使劲拍门也不怕把他送走!
严青栀趴在门玻璃上往屋里看,可惜上面挂了帘子,什么都看不见。
冯山长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蹬好了鞋,这才气喘吁吁又怒气冲冲的冲着门外喊了一句。
“进来吧进来吧……追命啊你!”
严青栀一把推开门冲了进去,仆从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放进。
冯山长弓着背扶着心口的位置,往脸盆架旁边走,完全不想搭理严青栀。
他的头发白的差不多了,不梳起来的时候乱蓬蓬的,作为一位学者,他一直维系着自己光鲜的表象,形象气质这块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妻子的离世,家中孩子又常年不在身边,本家族人利用的也比真心的多……
细碎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罗列下来,将他心里的热情消磨了大半。
他也终于理解,那些一世英名的大人物到了老年,为什么总能养出几个废物来。
废物虽然让别人讨厌,但自己是真快乐啊!
就想现在的严青栀,虽然他烦的够呛,可看着那生机勃勃的样子,那对他还饱有真诚的眼神,总让他觉得其实自己也没有那么苍老,那么孤独。
“师父!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严青栀的声音一波三折,冯山长一脸无语,仆从将沾湿的手巾递到他面前,他擦了手脸,而后视线看向严青栀的方向,手上则接过了温水碗,拿着沾了牙粉的毛刷刷起他为数不多的几颗牙来。
看戏的表情不言而喻,而严青栀也乐的表演。
“师父,徒儿心里憋屈啊!虽然说徒儿我顽劣不堪,学识不够,又是个女孩子,在外也是名声不显……”
冯山长冷哼一声。
就你还名声不显,你那青园一天一个花样,召都的纨绔玩的东西都没你那些游戏设计的花花,就这还名声不显,为师差点都要靠你扬名了!
“当然了,徒儿自己憋屈也就憋屈了,徒儿能忍……徒儿不光能忍一次,还能忍两次,忍三次……可这一回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徒儿再忍下去就是让他们打师父你的脸了呀!”
“呜呜呜……”
冯山长仰头漱了漱口,哗啦哗啦的将水吐掉,严青栀捂着自己的脸,进入到了卖惨环节。
“他们定然是将我们当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才能赶在这时候,毫无顾忌的上门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
“他们这是欺我没有靠山,想要扒了我的脸面贴在他家啊……师父,徒儿我读书多年,又师承于您,可竟然被一个当地的土财主踩在脸上来,是徒儿没用,徒儿呜呜呜……”
仆从搬了凳子过来,冯山长坐在脸盆架的镜子前面,看着仆从蘸着温水将自己头发梳理起来。
严青栀从手指缝里看冯山长,正好从镜子里看到冯山长看过来的眼神,她嘴一撇,赶紧又把眼睛挡上了……
见她又准备哭,冯山长实在是累了,这一大早晨的,可烦死个人了。
“你行了!有事就说事,别再那挤眼泪了!”
严青栀被拆穿也没有下不来台,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了冯山长的方向,自己也高高兴兴的搬了个椅子坐在了冯山长身边。
“还是我师父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底细,徒儿佩服!”
冯山长实在是无语,小姑娘的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光芒,让他被人差点堵在屋里的不悦都散了差不多了。
他初见严青栀的时候,小姑娘才十三岁,面上看着精明的要死,可了解下来才发现,这孩子内里憨的实在有趣,有时候自己一知半解还要为了场面强撑着自己,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可那些真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不透……
每次经历一些事情,她那隐藏在表面镇定之下的层层不安,都让冯山长即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软。
“少拍马屁,有话快说。”
冯山长板起来脸,还是那一看见严青栀就万分严肃的样子。
严青栀将自己的椅子又往前搬了搬,顺便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了靠角落的一边。
“师父,我跟你说,这件事我是真的挺生气的,昨天我正吃饭呢,结果一个媒婆就找上了门来,大正月的空手上门就算了,一上来就要跟我说个好消息,一开口就问我知不知道陆家……”
“把我气的够呛,这婆子我头几天就见到了,还跟我制造偶遇呢,见面就夸我颜色好,有气度,问我婚配与否……”
说到了这里冯山长脸色顿时一变,转头就要问严青栀什么,结果仆从没有准备,攥着的头发没松手,差点扯着他头皮。
“哎呦,老爷……”
仆从想要说什么,却被冯山长挥手打断,他已经转过身来,看着严青栀问道。
“她怎么说的!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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