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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老吐出鸡骨头,继续说:“当年是我亲手折断的。”
散人端茶的手突然稳了起来。
茶水不再晃荡。
“原来如此,和我五年前的猜想一样。”
散人却没有开心,显得漫不经心。
剑老扭过头:“哦,那说说。”
“当年剑宗遭变,你自己单挑皇宫,佩剑护姜公主先去金陵。当你真正赶到战场时,已近大战尾声,姜公主比你先发现北渚的目地。随后的故事不详,但你折断佩剑护她的棺材远赴东海寒窟,以保尸身不朽。”
“说的不错,八九不离十。”剑老拍拍手:“可我更想知道推演过多少次?”
“比三十万次多。”散人托起茶杯,如同敬酒:“原来当初北渚的目的是金陵的龙气。”
一口饮尽。
散人丝毫没有品茶的感觉。
“那么拔剑斩龙气的便是姜公主了。”他接着说:“许南禅下凡原来是受到你剑鞘中龙血的吸引。”
好一手大棋。
剑老反而释怀:“不错啊,真不愧是你,胜天半子名副其实。”
反正又没和散人下棋,嘴上功夫那可得交流一二。
反正都是晚辈,玩呗。
“树犹如此。”散人大笑,而后感叹说:“还不都是逢场作戏,如今那佛门机锋可是一句也对不上喽。”
所有的事都过去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对不上机锋?
散人一晃手中茶杯,茶水就满上了。
人间无盈杯,天下独一对。
散人闻了闻茶香,接着说:“不过这人嘛,年轻时总扬言老子天下第一,爱上火树银花、香车宝马便割舍不得,最张狂时甚至时不时就高歌胜天一子,踩他两脚。”
“长大之后才明白‘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的道理,一壶清茶属实难得,遇水还方清。”
火树银花?你小子当初放的火可不小。
一把火烧尽了三教藏经阁。
一生极少低头的老爷子难得点头。
剑老咂咂嘴道:“谁年少时还不活出个自我的公子哥,转眼之间,花甲枯残之身。直到见过许洛山,才想起原来谁不曾是天下第一?”
一脸平静。
清茶入喉润嗓。
“许洛山和你在接下来的局面里,万万不可出剑,天地压胜。”散人继续道:“姜平和楚南渡,我料不到,旁人各有旁人的机遇。”
北方亦有剑仙。
又是一顿,咬咬牙道:“那北扬州城大将军,我这卜算能力低微,才疏学浅,可不配算大将军啊!”
感觉坏了修行。
老爷子不禁想笑,不就是上门女婿吗,亏你小子还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沾血的牙不还是得自己咽下去吗?
其实只是没发生在老爷子身上,不然以他的个性,早提剑了。
人人各有人人的悲欢,每一个亲爹都曾有想杀女婿的心!
坏野猪拱好白菜,这不得提刀就剁?!
老爷子接上话茬道:“那橘牧还不如我徒弟入局喽?”
“为时尚早,兵家看来不济。”
好一句调笑话,说完自己先大笑。
茶已饮尽,浇些怒火。
话已至七分。
散人长袖收好茶盏道:“剩下的谁人能算准,一切还得看老天爷赏口饭吃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屠龙谋天下,胜天一子?
人间应该没人能做到,我散人只能胜天半子。
“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酒,风流几场又何妨?”剑老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放宽心,荆钗布衣也罢,八抬大轿也罢,管不着喽。”
“时候一到,咱呀,就起身离个座喽。”
尽管有些年龄差。
相视一笑,两人大笑若癫。
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
……
……
同一片夜空下。
北渚本多黄沙和草原。
可一袭华衣的妇人本正撑伞赏着桃花,尽管花下几多枯骨。
端庄华贵。
听到那个消息后,妇人硬生生折落满树桃枝。
残红满院落,应当被碾作尘埃。
黑衣小厮在旁边跪满一圈,不敢抬头,亦不敢低语。
传信灵剑就折断在院里石桌上。
也可能下一刻某个奴隶的性命也折断在这小院里。
只是条狗,别把自己看的太重,像人就有些不好了。
怒火在嗓间里燃烧:“废物!竟能让许洛山察觉到‘樱刀’,看来有的狗不老实,身上满是跳蚤啊。”
“此剑一出,才不是他许洛山的手笔。”可毕竟妇人深于城府,敛容皱眉道:“难不成是南朝那老不死的狗儿子姜闻野。”
清风徐来,影随桃花。
妇人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淡然从地上捡起一枝桃花。
三朵含苞,插在发髻间。
她无视跪倒在地的众人,对着无人处施个万福。
接着妩媚说:“罗织将军,妾身和桃花谁更美?”
樱刀不在,还有秋鱼。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人面桃花相映红。
北方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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