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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一耳光把阿秋打疼了,疼不在脸上,在心里。

她几乎是第一次这样灰心。

她找了块角落坐下,看着新萌的花草,看着稚嫩的蜜蜂,浑身突然累了,多年来积攒的疲惫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原以为,死对头小菟过世了,她便成了苏晓唯一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可也是被她养大的,终于轮到她成为最亲近的那一个,孝顺跟前。可是没过多久,乐姬出生了。

当年她对小菟做过许多手脚,还听信一个小道士的话买来甚么所谓的夺魄勾,趁小菟病的昏沉刺入她的后颈。勾子无用,还被人骗走了二十两银子。这是好不容易存下的月俸钱,可是她全部的家当啊。

可现在,她对乐姬从来没坏心思。这么几年,她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顾不上,却每日里在延嘉殿帮着带乐姬。不带乐姬的时候,也是为苏晓处理一应事项,无不用心。

我这个长姐就算对小菟不合格,可对乐姬真是问心无愧呀。——她心里叹道。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恨不得去掐死那个小崽子,现在,这种愤怒显然被磨平了。只剩下疲惫。走了一个又来一个,还是受万千宠爱的一个。

“呵呵,我算哪门子长姐呢,都是我自以为罢了,终归是个奴婢呀。”阿秋心中自嘲,也头一次看到了真相。

不,其实自己老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她突然想念起了展府,想立即归家和展君说咱们以后好好日子吧。想立即对自己疏于照顾的亲生儿郎说,娘回来了,娘以后哪里都不乱跑,就一心在家。

就像苦恋薛莫皟,许多年来不过是一张单相思。那么对于这个认定的母亲,似乎也是一场爱而不得。

异途同归,她捡起一树枝在地上写了这四个字。

树枝翻起泥土,笔痕深深。

正在她为自己打气,将要做一个离去的决定之时,苏晓寻过来了。

苏晓哄乐姬睡下,在凤床四面用被子围起了高山以免她再度掉床之后,听女官们说阿秋捂着脸哭着跑出来了,便出来寻。

这个大姑娘窝在延嘉殿外山墙一角,高挑如柳的她蜷成一团抱着膝盖,目光直直,眼中冰凉哀伤,整个人沉浸在漫漫思绪里。

“秋儿。”苏晓柔声唤她一句,人也似乎没有听见。

她蹲过去,把手抚上她的脑袋。她摸她头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双温柔手在她的脑门上摩挲,“我大姑娘的头发生的真好,又黑又韧的,到秋天就二十七了,长大了,能梳高髻了,娘给你存了套漂亮的钗环头面,本来想等你过生儿再给你的,现在只好提前拿出来哄哄我们了。”

听见娘这个字,阿秋心里触动,呆滞的眼睛活络起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流。娘,多么可望不可即的一个称呼啊……

苏晓见她滴泪成串,徒手给她抹着泪“好啦,不难心了。方才也是一时着急了才打了你一巴掌,可不准那么小气的呀,被娘打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阿秋颤动着双颊,撇嘴睁着眼,害怕一眨眼就泪滴落下。可即使她敛着这汪泪泉,泪水还是涓涓流淌,润湿了满脸。

她的双唇也颤“这个字……这个字,我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从来都没有……”

她猛吸了一把鼻涕,把哽咽声掖回了喉中。

苏晓会意笑了“傻孩子,原来你介意这个啊,你既然想叫阿娘那便叫吧,从今儿开始,咱们称呼就改了,我本来就是你娘呀。”

苏晓揽着她的头,阿秋就咛的一声哭了。双肩在她怀里颤抖不住,所有委屈的眼泪尽数流淌。她哭的很痛,能从胸膛里头发出回声,闷闷的,嗡嗡的。

苏晓顺着她的背,“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这么些年憋了很多眼泪吧,但你自己也知道的,当初你和菟儿,娘总是更信你多些。现在乐儿还小,娘也是担心呀,怕一个不小心她再像菟儿那般生病了,那可怎么办呢……”

阿秋伸出双臂紧紧回抱着苏晓,小声颤颤担惊受怕又梦想成真的喊了一声“阿娘……”

阿娘两字起声有力,字音儿又收的短促,还裹着未尽的余音。这样的恩泽她还不敢相信。

“唉!”苏晓明亮亮的答应了。

这声唉是一座灯塔,火速照亮了阿秋缱绻不安的心。这片刚刚还悬浮的心总算落定。

她喜悦着,这场泪流到尾声,由苦化甘,脸上黏着的不再是咸苦,而是幸福的粘稠蜜糖。

“好啦,别在这儿窝着了,回去。”苏晓拽她起来,拉住了手。

阿秋拭干净挂在下巴的残泪,吸吸鼻子抿抿唇,从哭红的脸上绽放出花儿般的笑,带着前所未有的归属感。

苏晓见她笑脸,满意的点点头。

她被苏晓拉着手回屋,离开的时候掂了掂小碎步,快速的用鞋底将方才写下的字抹去。

异途同归?才不是呢!呸呸呸!真是的,我方才怎么会这样想呢!

此时的她知足万千,千万知足。

一个称呼,一句阿娘,得以救赎。

疤脸女人元晴抱着凡玉菟的墓碑哀嚎,嚎了一阵儿累了,靠在墓碑上,吹着还有点凉的春风,望着眼前浅绿的原野。

野花发了芽,开出嫩黄色的小花,在微风中依依摇摆。

“小菟儿,宝宝,你怎么就不愿意认娘呢?你泉下有知,终于知道你是我腹中之卵所化了吧。宝宝,你说说,你当初怎么就至死也不相信娘呢……你连眼都不愿意睁……”

说到这眼泪又流下了,泪滴滑过到了嘴里,还是咸苦的滋味。

这厢品着永远化不开的哀愁,背后响起一句曼妙女声,可说的话却叫人生气。

“一辈子了,你还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姐姐。”

元晴猛地回头,看见一袭紫白道袍飘飘,衣带和袍边上绣着七色莲花,梳着道家髻的女子不施粉黛,清水模样。有道是真水无香,自有一股仙家气韵。

“蕊姑?”元晴蹙眉。

蕊姑对她浅浅微笑。

元晴诘问“您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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