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贝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庄稼,谁看了她的屁屁,韦贝贝,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汉语说得不好,偶尔咧开厚厚的嘴唇向贝贝和田妮笑一笑。
春天无忧无虑,为蓝天抹上白云,让树木绽出嫩芽、大地染上新绿,多么美妙的日子,贝贝实在没想到今天的春天会是在这里开始的。
一路爬山越岭,上坡又下坡,每次上坡路总是比下坡路长一些,就这样渐渐越走越高,一开始还有一段弹石路,走着走着就全是土路了,坎坷的路面被厚厚的黄灰覆盖,犹如铺了一条长长的黄地毯。田妮在车里颠簸摇晃着,不停很开心地笑着,就象发情了一般兴奋。
“我就喜欢坐这么颠的车。”田妮向贝贝解释了一下,因为贝贝一直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着着她。
吴努听到二人的对话后,回过头来解释了一下:“这是佤邦最好的一条路。”
碧森的密林,绿茸茸的苔藓从土地蔓延到树干,枯藤老树盘根错节,野风铃、天竺葵遍地丛生,大白花灿然如雪。
这种可食用的白花,在原始山林无人青睐灿烂至腐烂,一路上还可以看到畏缩在深山老林的破旧茅房、贫瘠的大烟地、瘦弱的罂粟棵。
贝贝观察了一会之后问吴努:“这些罂粟为什么都像发育不良的孩子?长势这么不好。”
吴努白了贝贝两眼:“刀耕火种的懒庄稼呗,有先进的生产力,谁种这个。”
贝贝忍不住向田妮打趣:“我们两个就在这里种这东西好了,男耕女织,多浪漫啊!”
“是吗?那我们留下来好了。”田妮撇了撇嘴,知道贝贝大嘴一张,说话从来不算数的。
金三角交通极为不便,运输主要靠山间小径,无法带重东西,鸦片轻而价高,容易携带,是当地人的硬通货。
金三角地区的烟农们,经历了上百年的种烟史,鸦片的收入是烟农家庭的主要经济来源。直至今日,他们已将其看作生活必须的一部分。
种植罂粟的土壤是决定产量和种植季数的重要因素,碱性的红褐土最佳,大约可以连续种植十季以上,较差的土壤只能种一到二季。
烟农选择土壤,有些人看土色,有些人看土壤肌理,有些人则用嘴舔其味,夏天把山坡的树木和杂草清除和烧毁,土壤要挖松,秋天下种。
十一月左右,拔去生长不良的罂粟,来年春天收获,四口劳动力最强之家,在风调雨顺、土壤肥沃的条件下,一年可以生产十公斤左右的生鸦片,换回全家的生活必需品。
鸦片价格随国际毒品市场的价格而涨跌,鸦片制作的毒品在国际毒品市场能卖很高的价,但烟农们目光呆滞,住破烂茅屋、穿土布衣服,贫穷不堪。
车子下了坡,道路两旁的芭蕉树丛散落着茅屋,房前屋后竹扦围着罂粟地,明艳艳的罂粟花在春风里摇动,花不多,却很媚人。赤身果体的小男孩儿、小女孩儿在路边的泥地里打滚,衣衫褴褛的山民坐在竹晒台抽烟斗,形容憔悴的女人用古老的纺机一推一挡地织布。
山坡罂粟地有背孩子的妇女弯腰收割烟膏,这是一个山凹里的小村寨,贝贝拍了拍前座要求停车休息。吴努不想停车,推说罂粟花谢了,贝贝说不看花,想看看烟农的生活。
吴努停下车,有些无奈地看着贝贝:“你们难得进来,抓紧时间吧。”
刚下车,冷不防冲出了十多条狗,带着蛮荒地区看家狗的凶悍,龇着尖利的白牙狂吠前蹿,把田妮吓得哇哇大叫,贝贝一脚准确地踢中了一只狗头,斜着把它踢飞了出去,众狗欺软怕硬,其他狗落荒而逃,贝贝忍不住大笑起来,吴努和苏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之前他们大概把贝贝当成了小白脸。
顶着灼人的太阳,贝贝拉着田妮爬上路边的山坡,目标是那个背着孩子割鸦片的女人,谁知她见到贝贝靠近,就象一只非洲鸵鸟遇到危险时的那样,一头扎进茅草丛躲藏了起来,露出红包头宛如一团火苗在草丛中簌簌抖动。
坡陡路滑,好不容易贝贝又爬到她的跟前,没想到那女子又母山羊般灵巧地蹿向了高处。
贝贝老是和她相隔两米左右的距离令人沮丧地捉迷藏,跟在后面的苏胡大声用俚语对她叫喊着,可她千呼万唤就是不露面,贝贝只好放弃了这个目标,看来她把贝贝当成坏人了。
贝贝只好转向旁边埋头割罂粟的一男烟农,这个脸孔黧黑的山民木讷地对贝贝们笑了笑,又专心致志做手中的活计去了。
他粗糙的手捏着一柄铁片刀,灵巧地在椭圆壶状青黄色的罂粟果上分四个方向划破,白色的乳浆从破口沁了出来,然后他又去划其它株,就这样一棵不遗漏仔细地划。
经过四到五个小时以后,烟汁在光合作用下变为胶状的半凝固物,褐色的烟膏,再次用篾片将其刮入腰间挂着的小罐里,就是生鸦片膏。
贝贝这时候才知道一只罂粟果只产一点点烟膏,刮下来还不及一颗绿豆大,贝贝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么一块地看来也刮不下多少烟膏,难道这里的人都这么穷!
贝贝向烟农微笑着比划了一下,示意他把刀递给自己试试,憨厚的烟农将划刀递了过来,绑着若干铁片的划刀沉甸甸的,看似简单的活计,贝贝怎么也做不好,划出的破口弯弯曲曲,渗出的烟浆也不均匀。
贝贝招了招手叫田妮给他拍照,田妮坚持原则一脸正气地摇了摇头:“你这是收割毒品,不拍不拍,想留证据啊?”
贝贝不屑地撇了撇嘴,把刀子还给了老农,心想如果这种照片给人看到了,也算贩毒吗?
贝贝曾亲眼在w城的一家医院,看到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年被毒品吞噬了生命,他那曾经丰润美丽的母亲,揽着儿子注毒留下无数针眼的尸体痛不欲生,形容枯槁成一老妇。
触目惊心,至今难忘,可恨毒品残害人类,给社会造成危害,在无数个家庭上演悲剧,贝贝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他来到了金三角,一定会把它从这个世界上铲除,只是现在他还不明确自己现在到底该做些什么。
明知道罂粟是邪恶毒品的原生物理应铲除,但当贝贝站在金三角贫瘠的罂粟地,亲眼目睹贫穷的烟农像侍弄庄稼一样在地里辛苦劳作,居然有一瞬间对这些他们赖以生存的‘庄稼’丧失了罪恶感。
下山时贝贝和田妮互相提醒着不要踩坏一棵罂粟,或将烟农划好的烟浆蹭到身上,两人小心翼翼地绕道而行,罂粟啊罂粟,你可是金三角的烟农全家赖以生存的农作物,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汽车一直停在坡脚一棵木瓜树下等着二人,吴努蹲在路边抽烟,路边有座半新的茅屋,竹篱笆围的罂粟生长茂密,罂粟花开得张狂妖艳。
晒台上祭着一个白惨惨的牛头,这是佤族人家的标志,一个光脊背穿破烂军裤的壮年男子,坐在晒台抽烟斗,警惕威严地盯着贝贝一行人。
他身旁的女人,用黑布包头,青色衣衫却毫无羞涩地敞着怀,一块土布斜挎腰肩,袋鼠般地兜着个黑不溜秋的娃娃。
黑娃娃透亮的眼睛瞪着贝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女人把胸前垂挂的饱硕***当着贝贝的面取了过来,娃娃叼上奶头停止了啼哭,用手拼命拽另外一只***,胸乳惨不忍睹地变了形,贝贝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这一切,主人家似乎也没有生气,不过田妮恶狠狠地跺了贝贝几脚。
贝贝提议进这茅屋看看,吴努颇有些不解:“脏兮兮、穷巴巴的有什么看头?”
贝贝执意要进去,吴努不得不带着贝贝和田妮走进了茅屋,苏胡不声不响地背着枪尾随着三人,从明亮阳光下进屋,黑漆漆的好一会儿才看清那光背汉子巍然立在眼前,肩后闪出喂奶女人如同受惊小动物的眼睛。
吴努用俚语对那汉子说,他们是xx山庄的客人,想到他家串串门子,田妮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些丝绣花边、工艺打火机等小礼物送过去。
汉子一听到xx山庄,立刻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礼物,很谦卑地躬身拍着胸脯,然后飞快吐出一串串佤话,意思他是这个山寨的寨主,山庄的客人到他家就是最尊贵的客人。
原来他是这小山寨的寨主,难怪他的眼神和一般山民不同,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红焰燃燃的火塘,耀动的火舌如凶猛的怪物贪馋舔食悬吊着的锅。
锅里扑嘟、扑嘟翻滚着沥青样的液体,散发着怪味,贝贝等人围着火塘边的木疙瘩坐了下来,火塘里燃烧的木柴,是一段段黑而紧实的木料,细问原来是名贵的柚木,在此里居然当柴烧!
女人胸前布袋里的娃娃狠劲拽着***叭咂叭咂地吸着奶水,晶亮的眼珠子一直定在田妮的身上,也许他认为田妮比他母亲要漂亮太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