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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滚——”我的脸腾一下红了,但发出的声音被他吞了下去,听起来含糊不清,徒增几分暧昧的气息。

“嗯,就是滚,也禽兽完再滚。”龙七笑着说,这家伙的听力怎么那么好?我说得那么含糊,他听清楚了,我说初十的模样说得那么小声,他也听到,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一整天都装若无其事,直到现在才发作,这份忍耐力,真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

“云儿,我想你了。”龙七喃喃地说,声音带着几分迷乱,滚烫的身体,灼热的呼吸,突而其来的重量,让我的心砰砰地猛跳,似乎要冲破胸腔的阻隔,从里面跳出来。

“想我吗?”龙七的声音更见低沉沙哑,呼吸出的气息如火苗窜到脸上,滚烫滚烫的,说话间他性感的唇瓣移至我的耳畔流连,我趁机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的空气,但他还没让我缓过气来,性感的唇瓣又在我的耳畔肆虐,轻轻的啃咬,细细碎碎吮吸,点点酥麻,从耳垂渐渐扩散开去。

在他的缠绵轻吻下,我刚凝聚的意识渐渐涣散,我发现脑子渐渐空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就知道你不想,你这心狠的女人。”见我没有回应,龙七报复性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丝丝疼痛让我低低叫了一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怎么了?当年被人打了六十大棍,我没有喊过一声痛,这些年负伤不少,我也不曾嚷过一句疼,但今夜龙七这样啃咬了一口,我竟然低低地叫了起来,那声音痛中带怨,怨中带娇。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发出这样的声音?本来发烫的脸烧得更厉害。

“云儿,我生怕我将你丢了,怕死了,好在兜兜转转,我终是将你找回来了,虽然时间是长了一点,虽然——”龙七略微粗糙的手慢而轻地抚上我的脸颊,然后眼睛,最后是唇瓣,声音低沉中略微哽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他的眸子多了一层水雾。

那一刻整颗心都变得柔柔软软的,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时至今日,他始终在我身边,与我面对所有磨难与坎坷,甚至共历生死,这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么多年了,没想过找别的的女人,府中那么多年轻的小姑娘,没动心过?”我问他,被他压在身上,感受到他的滚烫与坚硬,我的呼吸渐渐粗了。

“没,认准你了,当日虽然盛怒之下将你休弃,但那时就当你是我的妻子了,想过去向你认错,又搁不下这个脸,并且又实在怒你对秦厉余情未了,不去又怕你被别的男人拐走,胸口想一次痛一次,毕竟狼云军全是男人,我怕你会饥不择食,折磨得没睡过一个好觉。”

呸,他这话让狼云军的弟兄听了,定不饶他,竟然说我饥不择食才挑狼云军的弟兄,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死人净往自己脸上贴金,把别人都说得那么不堪。

“不得已才用枭狼这个身份接近你,眼看就要成功,结果乐极生悲,一句龙初十就被你认出,一下子从天堂被你踢下地狱。”

“还好,如今好终是苦尽甘来,可以享受一下天堂般的日子。”龙七说到天堂般的日子时候,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暧昧而低沉,性感的唇瓣在我的额头、脸颊、眼睛流连,如品尝琼浆玉露,世间珍品一样,让我感觉自己是被人如此珍视,他从我眼睛一路往下,先在唇边蜻蜓点水似的掠过,然后到达我的颈窝。

“云儿——云儿——”低沉沙哑的呼喊,带着让人沉沦的魔力,在他渐渐狂热的吻下,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发软,身体升腾出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渴望,看着他因隐忍而微微皱起的眉,我的手禁不住轻轻抚了上去。

“龙七——”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就从我的嘴角逸了出来,自然而亲昵,只是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意。

“云儿——”龙七像得到鼓励,手轻轻从我的脖子一直往下,然后滑到我挺拔的双峰,然后摩挲着,虽然隔着衣物,但那触感,依然让我的身体一阵战栗,龙七的喉咙轻轻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响后,手已经十分灵巧的滑了进去。

黑暗中谁也不再说话,但不知道是夜太寂静,我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越来越粗,心跳得越来越快,当他脱开我的衣衫,手放在我胸前的圆浑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快速得已经无法停止。

“大当家,兄弟们唤你出来庆功,把带来的那酒开封了。”就在这时,脚步声猛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等我从这种迷醉中醒来,声音像已经在近前,我赶紧推开龙七,真是吓得半死。

“好,你们大当家现在就出——”我这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被龙七的手掌捂住,但眼看说话的人就已经到营帐门口,我心中焦急,加大力度推开他。

“啊——”我想不到龙七非但没有从我身上离开,反倒将手放在我的胸前,惩罚性地搓揉着,这样的撩拨动作,让我脸都红得像熟透的虾子一般,脑子又不听使唤,渐渐迷乱了。

“我与楚城主正在商量重要军务,三丈之内不许有人靠近,小庆你给我在三丈外守着,如果放一个人进来,听取了情报,走漏了风声,你可以以死谢罪了。”龙七沙哑的声音染上了浓浓**,但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充满魅惑。

“是——”小庆听龙七交托他那么重要的任务,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

“漫着,去告诉老鹰,要庆功可以,等将圣女国连根拔起,等将云清的人头砍下来,我送他十二国美酒,任他品尝,现在全给我睡觉休息去,如果敢违抗命令,小心哦将他的鹰毛全拔了。”

“是——”小庆领命,然后迅速离开了,脚步声还尚未远去,龙七再次迫不及待吻了上来,缠缠绵绵,温柔可以到极致,狂烈可以让人疯狂,我在他的狂风暴雨的热吻中颤栗,双手禁不住楼上他的脖子,然后往下慢慢移动到腰,新鲜的触感,潮水般的幸福就要将我淹没。

龙七修长的手指不停在我身体游动,每一次轻微触碰都让两人同时颤栗。

“云儿,我要你,我要——”龙七的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可闻,微微弓起滚烫的身体,那一刻我知道意味这什么,既紧张又慌乱,又隐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期待与焦渴,身体空虚得很,很想抓什么让他充实起来,但有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做?

“云儿,你是我的,是我龙七的。”

“啊哟——”当他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禁不住惊呼出声,发现自己声音大了,我又慌乱地咬紧嘴唇,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背脊,估计已经有几条血痕。

“别怕,我轻点,我轻点。”龙七的声音

我轻轻喊了一声估计是我说痛了,所以这次他放缓了速度,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慢慢释放着自己的**,带着充满力量的温柔,一下又一下得律一动。

破碎低吟不住溢出,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的声音过大,而龙七也隐忍着不发出声音,毕竟这是在军营,附近有别的士兵的营帐。

龙七刚才是还很轻柔,渐渐还是加快了速度,那有力而有规律的律一动,将我带到了快乐的峰巅,原来这一切是这么美好。

“云儿,是我,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叫我——”见我不肯叫,他咬了一口我的唇,霸道得很。

“龙七——龙七——”细细碎碎的低吟,伴随着我轻轻的叫唤,让龙七越来越猛烈,似乎要将我嵌入他的骨血当中,在他狂热但不失温柔的索求中,我整个人迷乱,在他的肩膀咬了不知道多少口。

迷乱过后,整个身体酸软得不想动弹,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楚漫云,今晚是你勾引了我。”迷乱疯狂过去,龙七这般说。

“但我喜欢,下次回到家,我将所有人轰走,你想怎么叫都行。”暧昧的话语,迷乱的气息,让我的脸又热了起来。

我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背脊,那一刀还留这疤痕吗?心酸酸软软。

“还疼吗?”

“疼,疼死了,但你亲我一口我就好了。”他低低笑着说,我抚过那伤口,然后探起身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确心疼了。

“你这狠心的女人,如果我没听到,你打算瞒我一辈子?”龙七估计是想起孩子的事情,扳过我的身体,狠狠咬了一口我的唇,如一头猛兽一般,他再这么咬下去,估计明天我不用出门见人的,但那一刻我没有躲闪,任由他去了。

“也不是,我已经嘱咐过鬼圣手了,如果我在战场上战死,日后叫他将孩子交给你。”我轻轻地说,心潮依然起伏不定。

“你——”

“如果你死了,我们父子怎么办。”龙七看着我,眸子带着怒火,那一刻我才那么真切地感觉到我与他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

“长得什么模样的,像我吗?”龙七问我,声音变得柔和,似乎这孩子已经在他面前,声音大了,会吓着他一般。

“像我,不像你。”我笑着说,龙七听到我的话皱眉。

“你刚刚不是说嘴巴像我吗?”

“嗯,全身上下就嘴巴像你,其余像我。”

“信你才是傻瓜。”龙七又吻了上来,细细碎碎,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

“你不是画画很厉害吗?将他画出给我瞧瞧。”龙七求我,声音充满渴求。

“嗯,不画。”

“你——”

“不画,我在你身上画。”这死人将头埋在我胸前,轻轻咬了一口,我一声尖叫,浑身上下再次颤栗,只要求饶。

“你把初十放在哪,安全吗?云儿,我担心他。”龙七喃喃地说,健硕的胸膛起伏不定,不知道是激情未褪,还是担心我们的孩儿。

“孩子在凉州的一个山谷底下,很安全,你放心好了。”我柔声道。

“漫云,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这小家伙了,小虫子喜欢小石头,他喜欢什么呢?他会不会也像小虫子那般抓我的眼睛,你说初十会不会喜欢我呢?”

“楚漫云,你这狠心的女人竟然肯帮我生了一个儿子?”龙七突然自大笑,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喜悦。

被他折磨得太累,我在他爽朗的小声沉睡,半睡半醒间,被拉入了一个温暖而舒适的怀抱,我信赖无比地搂着他,这一夜,我的身心都接纳了这个男人。

*

(二)

“云儿,昨晚感觉如何?”

“云儿,我的身材还行吧。”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在我耳畔吹气如兰。

“感觉一般,身材不至于太碍眼。”我说。

“你——”他似乎十分不满意我的回答。

“身材能入你法眼就好,至于其他方面,我会逐步提高,今晚再来。”他笑如狐狸地说。

“你——”这下轮到我慌了,昨晚已经被他折磨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今晚哪经得起这家伙的折腾,昨晚一时像像脱缰的野马,一时像——

想起昨晚,脸还是烧得很,一颗心砰砰乱跳。

“云儿,可是回味昨夜?可是再想来一次?”龙七笑得暧昧。

“滚——”

“嗯,滚之前先亲一口。”这死人话音未落,搂着我,狠狠啃了一口,其实要闪,我是能闪开的,但心里却不愿意闪,内心深处,我是喜欢他这般的。

龙七出去之后,我先是巡一下狼云军,然后再去龙七大军的军营里,士兵对我恭恭敬敬的,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我却如芒在背,因为他们那眼神都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我发现他的手下都是豺狼之辈。

“昨晚大当家与楚大小姐说商量军中要务,要我在三丈之外守着,连苍蝇都不许放进一个,否则要我的命,结果这一商量就商量了一整晚。”

“真的一整晚?”

“我小庆还会说谎吗?就一整晚没出来过,半夜还听到楚大小姐尖声了几声,第二天早上大当家出来的时候,那脸笑得像朵花,一脸春情,还问昨夜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哈哈——”小庆压低了声音。

“小庆,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有人羡慕地说。

“什么艳福,只能听不能看,守了一夜,就是听到两声尖叫,余下什么都听不到了。”

“你刚刚有没留意,楚大小姐的唇都被咬破了,还有脖子上一块块青紫,看来我们老大昨夜很勇猛。”

“我们老大终于得偿所愿了,还是之前那问题,你说他们昨夜谁在上,谁在下?”

我逃似的地离开龙七大军的军营,脸火烧火燎的。

“云儿,还在回味昨夜呀,脸红成这样?”路上遇到龙七,他又厚颜无耻地凑了过来,怪不得他的手下这般,果然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大都不正经,就别想做小的说得出一句好话。

“今晚不许再进我营帐一步,半步都不许。”我恶狠狠地说。

“是不是听到那几个小子在那里嚼嘴皮,我呆会好好揍他们一顿。”龙七笑着说,声音爽朗,看得出心情好到了极点,鬼才信他会揍他的手下。

“楚城主,司徒云清谴人给你送了一份大礼,现在在阵前求前,请城主定夺。”说话间,小鼎跑过来说,给我送大礼?这个云清又在搞什么?我回头一看,果然圣女国来了一个手捧木盒的使者。

“大小姐,恐防有炸。”李彦听到这个消息也走了过来。

“楚城主不是连送上门的礼物都不敢收吧。”送礼的使者在门外叫嚣,态度十分张狂,这种态度将将士们都激怒了。

“你们圣女国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我们有什么理由怕你你,既然盛情难却,我也不妨看看,看看你们皇上给我送了什么宝贝。”听到我的话,季礼走了出去,把那木盒子送了过来。

“我来。”龙七的声音很大,但去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那你小心点。”我担忧地说。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做寡妇的。”龙七笑着说。

“你——”众士兵窃笑,这死人有时真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龙七屏住呼吸,用剑小心将这个盒子盖打开,在那一刻我的心跳得特别快,真担心会冒出什么毒物或者毒烟,我担心他。

盒子打开后,龙七的手猛地抖了抖,虽然什么都没说,脸色变得很难看,整个人散发一股阴冷之气,我走过去,盒子竟然是一颗人头,表情狰狞,估计临死前受到极大的痛楚。

“巫师的人头?”我问。

“嗯”龙七应了一声,声音沉痛,听到这话,我感觉有一股寒气从脊梁透到全身,云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走漏消息的人。

当天夜晚,龙七将巫师葬在身后的山岗,一整晚心情都不是很好。

一夜无话,很快天亮,巫师的死,让我的心重新变得凝重,立刻从旖旎情爱回到残酷的战场,回到死亡。

“云儿,号令全军做好战斗的准备,估计云清很快就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了。”龙七对我说。

果然不出所料,十天之后,圣女国发动了一场异常猛烈的战斗,但好在龙七的援兵及时赶到,双上兵力相差不多,拼得就是勇猛,拼的是谁出手快,谁的刀够锋利。

因山路狭窄,龙七带领一队骑兵,而我与一队轻功了得的士兵,混在大军中,拿着最锋利的大刀,趁乱斩对方的马腿,一时间人喊马嘶,马儿吃痛狂奔,不少跌落山崖,摔了一个粉身碎骨。

战后一线峡附近尸体堆积如山,但狼云军和龙七商州军队的勇猛善战,任圣女国大军怎么疯狂进攻,最后不但突破不了关口,反倒被我军重创,全军振奋,是夜,我军军营火光通明,人人脸上有喜色,而对方不但攻不破关口,还被我军狂打,一时死寂。

“云儿,这只是小仗,更大的仗会在后面等这我,西天翼的军队今天已经秘密从圣女国开到这边来。”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一沉。

“不怕,有我在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不信你我训练出来的精兵会输给他们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定要他们有来无回。”龙七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宽大温暖,带给我说不出的暖意与力度。

“龙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圣女国主要是冷凌风负责,本来冷凌风对这块十分了解,可惜龙七却将我们的人连根拔起,如今我来抵抗圣女国的大军,所真的情报比较落后。

“你现在才发现你的夫君厉害呀?也不算太迟。只是我情报网再厉害,那一年我都找不到你,你这女人,让我到现在都见不着孩儿一面,万一在这一仗战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这个女人。”

“凉州大把驱鬼道士,到时一张鬼符过去,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就不好了。”我笑着说。

“天下狠心女人莫过于你楚漫云,不思念我就罢了,还要找道士给驱魂,你就不会给我说说句甜言蜜语?”龙七不爽道,听到他的话,禁不住笑了。

“还笑?”他又趁机啃了我一口,微微的痛,浓郁的甜。

“你怎么就不主动亲我一口?咬一口也好。”走的时候,某人还叨叨絮絮,一脸的不满,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半个月之后,圣女国重整旗鼓,再次向我军宣战,那一天清晨,寒风刺骨,我和龙七并驾齐驱,站在大军前面,自从龙七来了之后,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即使面对圣女国强大而疯狂的进攻,我都显得冷静而从容。

这次云清依然一袭紫色华服,器宇轩昂,让人能从千军万马中将他认出,龙七身旁站着一个男子,容貌一般,黑色衣袍,即使离得有点远,但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阴寒之气,这男子与云清不一样,云清的身上从头到尾都看不出一丝阴寒气息,给人全是温暖。

“是西天翼?”

“嗯,易容之后的西天翼。”龙七说。

“皇上,你又带你的人来送死?”龙七懒洋洋地说,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我知道他是想激怒云清,但云清却像海纳百川一般,胸襟广阔,即使连打了几次败仗,也丝毫见不到他脸上有丝毫急躁的神色。

“那你又错了,我这次带人来给你们送葬的。”云清依然笑得云淡风清,微微勾起的唇,带着从容闲适,看着他,总感觉置小桥流水旁,潇潇细雨中,温情软语下,隐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我看我给你送葬就差不多,你一方面与秦厉结盟,另一方面却又勾结前朝余孽,你觉得秦厉会放过你?”龙七的声音看似闲散,但实际非常有穿透力,在整个山峦四处回荡,饶是一直从容自如的云清,听到这话身体也为之一僵,他估计发梦也想不到龙七已经摸清楚自己的底细。

我透过眼角余光看了看龙七,朝阳之下,他挺拔的身躯显得特别伟岸,虽然很嘴角带着一摸浅笑,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有人谈笑间,给人强大的压迫力,此刻的龙七就是如此。

“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瞧,鬼鬼祟祟,我又不是不肯给你瞧,只要你开口,晚上脱光衣服给你欣赏一下也是行的,反正我着身材只要眼睛不瞎,脑子没问题的人都说好得很。”我脸一热,都什么时候,居然还有心情说这个?我看看四周,好在他的声音极小,只有我能听到。

“皇上你这么做无异是将你忠心的士兵送入火坑罢了,可怜这些士兵都是有爹娘生的,家中也还有姐弟妻儿,谁不想活长命一点?你私自包庇西凌前朝余孽,岂不是公然向西凌宣战,与一个强国树敌,这岂不是将自己置于死地?说得不好听,这叫自挖坟墓。”

“前朝余孽?哈哈哈——”云清突然仰天长笑,声音尖锐而刺耳,听到云清这般笑,我的咯噔了一下,龙七是知道我们血族底细的,这事我似乎还从没有跟龙七说过,之前是故意隐瞒,如今是忘记了。

“什么是前朝余孽,我想楚大小姐比我更清楚,我这次刚好与你说的相反,我出兵是攻打前朝余孽,并不是为了包庇前朝余孽。”听到云清的话,龙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拿眼瞧了我一下,似乎不大明白云请为何这般说,但这事又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

“我是血族公主,先祖是昔日大历王朝的帝王,不过早已经覆灭。”我简单地说了说。

“哦,知了。”龙七答,嘴皮都没怎么动过,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是在震惊我这身份,还是怨我一直不跟他坦然,但如今形势,不宜多问。

“你无须跟我逞口舌之争,你对我说没有包庇前朝余孽没用,反正谁做西凌的皇上,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只是你要秦厉相信那可就难了,连我都能查探的一清二楚,你以为你能瞒得过秦厉?”

“我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强大的海盗帮派,强大到可以动辄就能动用几十万的军队。”云清的的声音带着讽刺,听他这话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莫非他已经得悉龙七的身份。

“那是我枭狼的本事,能将海盗经营得如一**队,如果皇上你羡慕,要不你带你的军队来做海盗,我去做皇上过过瘾,兄弟们有试试由兵变贼怎样?”龙七笑着说。

“老大,你是三狼帮的大当家,我们就做海盗,你做皇上,我们就做兵,全凭你一句话,兄弟们甘愿赴汤蹈火。”

“好,好兄弟——”龙七振臂大呼,声音震天,撼人心魄。

“表面看真是忠肝义胆,实际愚不可及,被人推入火坑也不自知,龙七,你不必再在这里藏头缩尾,什么三狼帮的海盗,这明明就是一个商州的军队,我就不信天下有哪个海盗帮派有这么大的能耐?”

“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惜调动将你的弟兄送上战场,心目中无士兵生死的人应该是你吧?”

云清的话刚落,狼云军虽然纪律严明,没有人哗然,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龙七,带着不可置信,就连李彦也朝我投来狐疑的目光,这个世界上知道枭狼是龙七的人并不多。

“当年不惜舍弃生命为他挡去一刀,如今更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不惜流尽兄弟身上的血,可惜这个女人从头为尾都没有爱过你一丝一毫,可惜你满腔痴情尽付,我真是替龙兄感到可惜。”听到云清这番话,我的心一阵发冷。

“你又不是云儿,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没有我?男人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我老鹰就是一个草莽,大当家的女人,就是我们三狼帮的压寨夫人,夫人有难,小的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老鹰声音震天,豪迈而霸气,听着振奋人心,抬头,与龙七目光对视,心中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当家的痴情,手下的仗意,着实让人感叹,如果大小姐当年不是与秦厉有染,你又怎会一怒之下休妻?莫非现在胸襟大到可以戴绿帽?”云清见挑拨离间起不了任何作用,眸子一寒,但很快他已经恢复了笑意,我拳头紧握。

“不碍事,我不会像当年那样。”龙七朝我宽慰一笑,那一笑带着让冰雪融化的暖意。

“龙七——”我低低唤了一下他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到。

“戴绿帽也没关系,正如龙城主所说男人大丈夫,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确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如果保护的是别人的女人,那又另当别论。”

“你口口声声说她心中有你,那你可知道她什么身份?你口口声声骂我窝藏前朝余孽,你不防问问她,谁才是真中的前朝余孽?她难道不曾告诉你,她就是大历王朝的余孽?难道她不曾告诉你她就是血族的亡国公主?”云清张狂的声音再群上回荡。

“血族之人,是祸世妖孽,龙城主你还真有眼光?”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在我眼里他只是我的妻子,什么血族公主,什么祸世妖孽,都与我无关,更何况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妖孽之说,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当真。”龙七浅笑着说,虽然他低头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估计是怒我到现在才告诉他,但在这一刻,我觉得他瞪我那一眼也充满了温情。

“龙七,商州的军队是你的根基,是你立足古夏的基础,如今你将自己的亲兵掉了这边,如若这个消息一传回古夏,那边一定陷入混乱,那时的局势就不是你可以扭转,我怕你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甚至连性命都搭上,为这么一个女人,值得吗?”

云清知道现在都不放弃挑拨离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对我们就没有半丝感情?

“值得。”龙七微微将头抬起,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听到龙七这么干脆果断的回答,云清微微愣了愣。

“好——”李彦振臂一呼,大吼了一声好,后面大军也跟着喊,他们看龙七的眼神由刚开始的狐疑,到现在的完全信赖,这家伙这么轻易地扭转了狼云军对他的看法,曾经狼云军的将士恨他入骨。

“我反正与秦厉势同水火,我就是明着跟他作对有如何?但皇上你就不一样了,你一面与之结盟,一面包庇他的死敌,这与背后砍他一刀有何分别?皇上你的诚意还不是一般的低,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化解吧。”

“如果你现在心里没底,我也可以给给你出出主意,赶紧将西天翼的人头,他手下的人头呈给秦厉,兴许你还有条活命。”龙七笑着说。

“废话少说,我云清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这般做。”云清终于还是被龙七激怒,声音变得颤抖,然后低头对西天翼说着几句话,估计是说龙七血口喷人,他云清绝对不这样做。

我扫了西天翼一眼,感觉这家伙身上的阴寒之气更浓。

“西天翼,你投靠我们凉州还稳妥一点,毕竟我们凉州一直与西凌为敌,如今就是与秦厉为敌,你投靠云清,不就自寻死路吗?西天翼要不你现在弃暗投明吧。”龙七诚恳无比地说。

云清在这一刻的确是乱了,急了,他还未等西天翼作出回应,已经号令士兵进攻,连主帅都急了,乱了,可见士兵的心乱成什么样子,而西天翼的手下,没有听到西天翼的回应,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仗对方的兵力占了绝对的优势,但却军心大乱,斗志不强,惨败,死伤者众。

这一战之后,云清那边似乎偃旗息鼓,我们过了好些清闲的日子,龙七时常担心孩儿的性命安全,恨不得立刻将他从山谷里接出来。

“山谷里有阳光不?”

“有,但很少。”龙七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忧虑又增加了几分。

“山谷里有没有人照顾他?”

“有,我爹娘在,还有鬼圣手也在身旁,我离开的时候,他身体很健康。”那天战场下来之后,他说我早应该向他言明一切。

“山谷的用度可否宽裕?”龙七把我搂在怀中,我知道他想孩子了,我细细说给他听,他听得很入神,时不时露出温柔的笑。

“山谷的地点只有我知晓,如今秦厉控制了凉州,我回不到凉州,无法给他们提供任何吃穿,过了那么久,估计他们的贮藏也已经用完,山谷有些果实,不知道能否充饥。”

让我庆幸的是爹娘的住所,我一直不曾向人透露,无论冷凌风还是云清,要不爹娘就危险了。

“如今凉州到处是秦厉的人,我想立刻去将孩子和你的家人接出来,或者给他们提供支援,我又怕弄巧成拙,被人发现,从而将他们置身险境。”龙七矛盾地说,蔚蓝色的眸子带着丝丝焦虑。

“云儿,等这一仗结束,我与你亲自接你爹娘和族人出来,我要堂堂正正娶你为妻,我看他们能怎样,看谁敢说我的妻子是妖孽,说我的儿子是妖孽?谁说谁死。”听到龙气霸气、煞气十足的话,我觉得无比安心。

“不要太担心,虽然他们现在环境是差一点,但还不至于太糟糕,我们大军缺粮食的时候,我们吃草根树皮也能存活下来,我们的族人也能够,更何况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叫鬼圣手叫爹娘他们节衣缩食,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我的估算没错,他们吃穿还能解决,但我却忽略了他们也许会生病,尤其我那初生的孩儿,山谷虽有神医,但缺少药物,这比缺少粮食更可怕。

“不要担心,我们的孩儿会好好的。”我轻轻抚上龙七的微微皱起的眉。

“云儿,我想见见我的初十,我也有儿子了,但他出生那么久了,我竟然都没见过,你这狠心的女人。”龙七将我拉入怀中,用他的下巴轻轻噌在我的额头,那一刻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感觉着一刻,我与这个男人已经血脉相连了。

连续打了几次大胜仗,而龙七的援兵在这些日子全部来齐,我军一下子声势浩大了不少,士兵们士气更是高涨,有不少人提出,我们不如由守变攻,举起大旗冲到对面,风卷残云一般,将他们杀一个遍甲不留,然后班师回去,助冷家兄弟一臂之力。

他们说得激昂,我也听到热血沸腾,但最后我和龙七和军中主要将领商量过后,还是否认了这个提议,觉得这样还是冒险了一点。

如若我们现在由守变攻,他们为了活命,为了自己的家园,一定奋起反抗,斗志一下子就被激发出来,并不是一件好事,权衡利弊,我还是决定在这里守,只是甚是担心冷凌风那边的情况。

“我们这边能守住,冷凌风那边也能,别以为秦厉就是神。”我跟龙七提起冷凌风那边的情况,龙七这厮就这么答我,一切事情,龙七都能从容面对,即使在战场上,也能指挥若定,但每次听到秦厉的名字,他的情绪都波动很大,他容不下秦厉。

他对我爱了秦厉整整七年,始终介怀。

“漫云,你从没说过爱我。”无人的时候,龙七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表情十分郁结。

“云儿,说你爱我,你说那个秦厉的男人早已经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我都没办法忘记你,他是第一个进入你心坎的男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忘记?”话是这样说,但这家伙的表情却是十分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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