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征战缅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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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到一辆69式坦克上，情绪激昂地大声吼道：“a师的弟兄们！河对面就是曾经杀我同胞，辱我姐妹的禽兽军队，我们为他们复仇的时刻来到了！自打八一三淞沪抗战以后，我们国军就再也没有打过像样的仗，窝里窝囊地躲在大西南，听任倭国鬼子的铁蹄践踏我领土，眼睁睁地看着禽兽鬼子涂炭我同胞。还是八路军力挽狂澜，驱狼吞虎救民于水火，又不计前嫌同国民政府合作，才造就出当今富强的中国。倭国鬼子以为，杀完咱中国人，*完中国妇女，赔了几个臭钱，到了几声歉就完啦？没门儿！你上天老子把你拽下来，你入地老子把你挖出来，你下海老子把你捞出来，非得亲手放你的血来还债不可！八路军在国内杀过了瘾，报够了仇，我们国军那？我们的仇还没报，即使国内没有机会，在国外照样追着小倭国报仇，以雪当年南京之耻。你们当中大部分都是原国军我的旧部，有不少人跟我参加过淞沪抗战，曾经为国也是不惜热血杀身成仁。但是，从来没有享受到战胜敌人的喜悦，总是在最后的一刻败走出战场。耻辱啊！军人的耻辱啊！看看我们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是多少国民的血汗积累啊，他们盼望着我们，为他们被杀被辱的亲人们报仇。同样作为中国军人，我们没有机会在国内杀敌报国，但是，在这里我们一定要不负国民众望，用倭国鬼子的人头告慰遇难同胞，用我们军人的热血为国打出一大块缓冲地带。都给我记住，八路军能办到的我们也能办到，咱们也学学八路对待小鬼子的狠劲，只要鬼子的人头不留鬼子的俘虏，用你们的实际行动来证明，当年的国军打倭国鬼子劲头，决不逊色于八路军。一句话，决不给中国军队抹黑！你们能不能做到？！”

千余张喉咙发出的呐喊，震得树叶都簌簌作响，这是新仇旧恨的怒火，这是无缘杀敌的窝火，汇成渴望杀敌的心火，在瞬间喷发而出。

李振杰副军长在一旁，听了张灵甫师长的训话心里暗笑：“我怎么就不记得了，我们八路军什么时候说过，‘只要鬼子的人头不留鬼子的俘虏’了？那些在矿山作苦工的鬼子，难道是从倭国自愿报名来的？”

李振杰副军长来到张灵甫的a师，倒不是不放心他们的战斗力，而是想帮助张灵甫师长进一步完善细节，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换取全歼第18师团的巨大胜利。所以，他同彭雪枫军长商议，下到张灵甫的a师，协助张灵甫做好战斗计划。张灵甫的a师也是第一次打大仗，尤其还是日军最精锐的第18师团，军部的命令是要一个不漏地全歼，张灵甫师长也同李振杰副军长一样有些不放心。在同李振杰副军长仔细地审查作战方案以后，拉着李振杰副军长一同来到装甲突击部队，看到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气势，禁不住激动地跳上坦克训话。

李振杰副军长正在暗自窃笑，忽听响起一片掌声，只听张灵甫师长吼道：“下面，请李副军长训话！欢迎”自己带头鼓起掌来。

张灵甫师长跳下坦克笑嘻嘻地走过来说道：“副军长同志，你要是再给弟兄们加把劲，他们肯定能一口气直打到东京去！”

李振杰副军长笑着拍了张灵甫一把，然后轻盈地跳上坦克，刚刚站定就听到雷鸣般地掌声。a师的官兵都知道，李副军长曾经是著名的八路军特别纵队出身，在华北战场打得小鬼子丢盔弃甲，和平光复了首都南京和上海，又顺利地收回了东四省，最后把小倭国彻底赶出了国门。是在南洋志愿军中不多的几位，倍受原国军官兵的崇拜的，来自华北八路军的高级军官。

李振杰副军长等到掌声过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同志们，张师长说得很对，小鬼子欠下我们的血债，一定要它用血来偿还！我在这里要说的是，日寇第18师团是南洋日军最精锐的部队，如果我们把它打掉并且是一个不漏地歼灭，就会使南洋的小鬼子魂飞魄散，没有胆子再同我们进行顽抗。因此，能否歼灭日寇第18师团，对整个南洋战局向有利我方转变，以及我军在这里牢固地立足，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我相信，第50军的全体官兵，一定能够承担这项重任，打出我们50军的威风，让日寇在今后闻风丧胆。八路军也是国民革命军的一部分，所以，无论是国军还是八路军，所有的抗日功绩都属于中国军队。今天，我们都隶属于新政府的中国南洋志愿军，我更相信第50军会书写出更加辉煌的抗日杀敌的篇章。同志们！你们，还有a师，是第50军的刀刃，你们锋利与否，直接关系到彻底歼灭第18师团的效率。用你们压倒一切的勇气，用你们手中先进的武器，向罪恶满盈的日寇发起无情地攻击，直到这些野兽在我们的刺刀面前流血，发抖，乞求，投降为止，绝对不让一个小鬼子跑掉！胜利必定属于光荣的第50军的勇士！”又是一阵狂涛骇浪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1942年6月26日晚10时30分，密埃河南岸的日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在河边出发地域完成了集结，各个联队只等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一声令下，在长达五公里的战线上同时发起渡河攻击。这次日军豁出了老本，将所有残存的火炮，都集中在主攻河段，甚至连预备队都没留。更没有考虑一旦攻击失利，整个师团的善后事宜，孤注一掷要攻下曼德勒。田中新一中将和濑尾少将站在路口，黑暗中一队队抬着渡河器材的日军，默默无声地从面前经过奔向各自的集结地。

今晚天气晴朗，虽然天气仍然很热，但是不时地还能吹来一丝丝凉风，四周的丛林和草丛中传出昆虫的鸣叫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祥和，如果不是在空气中还弥留着硝烟和血腥味，黑暗中传来士兵们的低语和铁器的碰撞声，有谁会想到这里是进行着血腥厮杀的战场？

田中新一中将看了看夜光表，时间是夜间十时三十分，回头对身后的参谋说道：“各部的准备情况如何？”

“报告将军，各部已经完成渡河攻击准备！”参谋毕恭毕敬地答道。

“呦西，传我的命令，各部务必要保持绝对隐蔽，以保证发起攻击的突然性，谁要是在攻击前暴露目标，立即就地枪毙！”田中新一中将恶狠狠地说道。就在这时，在密埃河北岸升起一批照明弹，照得密埃河两岸通亮。

“我们被支那军发现啦！”参谋带着惊慌的声调低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