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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乱,待到梅殷告辞而出后,朱允炆背靠在御座上,闭着眼睛,思想急速转动着,惯性思维,自己陷入惯性思维的漩涡中了。
就比如在去年让钦天监按照七曜日重算历法一样,就是当听到一个“七”字后,就联想到后世的星期制度,当时遭到了钦天监上下的一致反对,因为当时一同列举了汉时的“沐休”,唐时的“十日一休”以及宋时的“旬休”供皇上选择。
当时朱允炆并没有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想改善一下百官的福利,让其也有个空闲时间消遣,因为就算是老朱在位时的每年三天休息那么严苛,也阻止不了部分官员在秦淮河畔的寻花问柳。还不如明着公开休息日,那么自己也相应的有个时间处理其他事情,但是没有想到钦天监会给他出这么一个难题。
说一句实话,在后世从懂事就开始知道的星期制度,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而回到大明不过才六年余,用天干、地支组合来记日,天干有十个,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地支有十二个,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把它们按照一定的顺序而不重复地搭配起来,从甲子到癸亥共六十对,叫做六十甲子。用这六十对干支来表示年、月、日、时的序号,周而复始,不断循环。他一直不太适应,想要高清楚一件事情,说不定要掰着手指头,查着黄历看上半天,就这点他始终没有融合到大明之中,潜意识中的惯性思维,使他十分固执的选择了“七曜日”。
对于中华独有的天干、地支来记日的方法,朱允炆并不排斥,但是实在是过于繁琐,不易于推广。也只能在小范围内,也就是士子文人中间使用,为了以后的普及教育大计。肯定要算出一个简单易懂的纪年方法。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只有稳定了自己的江山,才能顺风顺水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所以他固执的选择了“七曜日”。来作为打开这个常规的缺口。
对于七天一周的惯性思维,朱允炆有很好的借口,《易经.复卦》曰:“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牵强附会加上他皇帝的身份。怎么说都能过得去。
但是对于朱棣的惯性思维,可能就有些不适用了,在朱允炆的记忆中,朱棣是有过装疯的经历。所以朱允炆从潜意识中就认为自己早已经料到,就没有去往深处去想。
朱棣在朱允炆经历的历史中为什么装疯呢?仔细想了想,可能当初燕王三子都在京城,参与老朱的丧事。托词因思念所致,上书建文帝。要求朝廷让朱高炽他们回北平。以慰藉有病之躯,好便于他们造反。
但是这次,朱棣人在京师,诸子除了朱高炽之外,都在身边,燕王妃却又托词。曰燕王至孝,为高皇帝驾崩而哀伤过度所致。
无论什么借口。那都是借口,朱允炆是这样认为的。自己以不变应万变,看看燕王到底玩什么花样,他也曾经偷着乐过,为雄才大略的朱棣在那里卖傻感到有趣,为自己能够把玩可能已经不存在的永乐大帝而兴奋,可是随着内厂探子的密报,一切都陷入了谜团。
首先,朱允炆就要考虑小孩子说话的可信性,难道燕王妃不知道兹事体大?会把这事说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知晓,虽然朱高煦、朱高燧以后都不是善类,但此时不过才十三四岁,徐氏非但不是傻子,而且出于将门,在朱允炆印象中,曾经和朱高炽一起固守北平,是让李景隆也无可奈何的女中豪杰之一,按照道理,不应该犯如此常识性的错误吧。
从正常情况来看,大人的事情,尤其是绝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小孩子说的,所以很有可能是燕王妃哄自己的几个小孩,或者是朱高煦和朱高燧等过于顽劣,不服管教,徐氏以朱棣之名镇压时小孩信以为真了。
如此这般,那么就是内厂探子的大惊小怪,只是出于自己的严令负责而神经紧张,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朱棣是老朱旨意招他进京的,从未请求过要回北平,又自作聪明的装疯,然后朱允炆就势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好意留其在京城养病的,这一点通过《大明周报》的渲染,天下人都知道了。
除非有朱允炆的圣旨诏告天下,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京城,如果现在真的是用“金蝉脱壳”。私下偷偷摸摸逃走。那么“不忠、不孝、不悌”的帽子想摘都摘不了,名声是彻底坏了。自己失去了大义所在,成为公开的叛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别说实现什么雄心壮志,就是想在外招募几个人手帮忙,也是极为困难。
而燕王若是疯了,这样做无可厚非,但是朱棣是装疯的情况下,偷着离开京师,就显得不太明智了吧。
更何况,朱棣之所以靖难,是把自己摆在一个受害人的身份上含恨出兵,趁机夺取天下。要是自己先跑了,还用什么做借口?自己只要优待其他藩王,诸如辽王、宁王和代王等等。一道谕旨,让他们讨伐后代之,恐怕北平那蒙元时留下的皇宫大院,几个藩王早就垂涎欲滴了,到时恐怕不用朝廷出兵,就可以将其压制在最小范围之内,慢慢的困死。
朱棣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除非自己的穿越时随身带着“弱智光环”。对手都要退避三舍,但是那样可能吗?老朱照样不是猴精。
朱允炆想了很久,始终帮朱棣找不到如此做的理由,也慢慢的失去了再想下去的耐心,当晚就在御书房安歇了。
之后几天,皇帝又陷入了繁忙的争议,在削藩日渐高涨的呼声中,睦藩的力量也逐渐浮出水面。朱允炆开始有些疑惑了,他想解决藩王问题,但又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在极小范围内秘密地进行削藩问题的讨论,甚至还将黄子澄和齐泰分开,压制了黄子澄不让其署理太多的事情。就连卓敬、高巍等人的曲线削藩等奏疏,也是非公开的方式。但是没想到还是引出朝中政治嗅觉灵敏大臣的浓厚兴趣和极度关注,事情有慢慢趋向公开的意思。
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问题虽然随着事情的明朗显得不太紧要。但是起到的作用也不可忽视,因为他逼着朱允炆不得不准备迅速采取措施,控制事态的恶化,打击嚣张的异己。和加速拉拢藩王们,朱允炆别无选择。
在龙潭附近布控的叶孝天,向皇上禀报,偶遇北平参议景清举荐至京师的刘固父子,证实了一直穿梭于安庆公主农庄和龙潭、京师之间的神秘人物是由两人负责。分别叫纪纲和穆肃。
穆肃这个人,不是太了解。但是纪纲,朱允炆可是如雷贯耳了。
看这封密折的时候,解缙正好正在汇报和朝鲜使节交涉的情况,朱允炆满怀恶意的看了看正吐沫满天飞的解缙,后者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似乎置身于冰雪之中一般。
李芳果随着郭英前往朝鲜继承父业,而为了剪除李芳远的左膀右臂。朱允炆让礼部暂时把李舒、成石璘、南在、李居易、姚仲和等人留在京师。这几天来,几乎天天上书,要求回国,礼部尚书陈迪不胜其烦,奏报皇上,朱允炆则命一向善辩的解缙前去处理。结局十分完美,朝鲜所谓使节继续留在礼部学习礼仪。等待李芳远赶至京师。
看到皇帝在自己奏报的时候一个劲的看自己,解缙有些疑惑。他如果能看透皇帝此时的想法,得知自己曾经死在那个名叫纪纲的人手里,而且是被灌醉后封在雪里被活活压死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建文这段时间的心情是每况愈下。内厂报燕王府中的燕王可能非朱棣本人已经有数日。本来按照事先设想,监控住朱棣,和龙潭那一帮人,给他们造成一定的机会,自己再通过各方面施加压力,逼燕王犯错误,只要稍微作出一点出格的事情,自己则就可以无限放大后果,到时候师出有名。把朱棣怎么着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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