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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想听听。”瑄宇帝似乎心情不错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转向西戎国使节,“本殿听闻西戎国人不仅箭术精妙,且胆量过人。”
“十六皇女过奖。”西戎国使节道。
司慕涵继续道:“本殿曾经听闻民间有种游戏,不仅可以比出箭术的精妙,且能试出胆量,自然,这也只是一些小把戏,不过今日在宴席上玩玩却也无伤大雅。”
“十六皇女请讲!”西戎国使节似乎有些兴趣。
司慕涵走到一旁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桌上的空酒杯,同时也看见了蒙斯醉担忧的神色,她对微微点头示意他没事,然后转过身,看着西戎国使节道:“这个游戏其实很简单,那便是将这个酒杯置在头上,然后又另一个人拉弓射箭,若是射中了,那便是算赢,射不中便是输。”
众人闻言,脸色各异。
大周的酒杯都是以小巧精致为上,皇宫内的酒杯更是如此。
这般小的一个酒杯放在头上,若是射中了那自然是箭术精妙,但是若是射不中,丢脸是小,若是不小心给射歪了,那放着酒杯的那个人岂不是连小命也给丢了?
西戎使节微微眯了眯眼,“这个游戏都是有些意思。”
“自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放酒杯和射箭之人最好是自己方的人,这般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也不至于引起两国纷争。”司慕涵淡笑道,“本殿虽然箭术不精妙,但是却愿意当这个举杯之人,而沈小姐箭术一向高超,自然是做这个射箭之人,只是不知道沈小姐愿不愿意陪本殿玩一玩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
沈茹脸色似乎有些狰狞。
沈玉清却已经开口道:“陛下,十六殿下身份贵重岂能做这些危险之事?”
“若论危险沈将军多年来保家卫国岂不是更加的危险,如今本殿不过是为母皇尽些孝心罢了,能有多危险?”司慕涵不以为意地道。
徳贵君此时的脸色已经发白了,他伸手握着了瑄宇帝的手,低声哀求:“陛下……”
瑄宇帝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他的,却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昭皇贵君见状,牙关咬的更紧,若不是场面不合适他一定伸手给这个贱人一个耳光,这么多年来,这个贱人都被他一直压着,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这个贱人居然生出了要去争夺皇位的野心!这个贱人居然想跟他的臻儿抢皇位?十六皇女不过是他的养女罢了,而且还是程氏那个贱人所出,她凭什么跟臻儿抢?
昭皇贵君不相信这件事是瑄宇帝的注意,他认定了瑄宇帝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除了这些日子臻儿被蜀羽瑢那个贱人连累之外,便是徳贵君这个贱人在背后耍了什么诡计!
否则陛下怎么会想将皇位传给她最恨的程氏所出的女儿?!
昭皇贵君已然忘了当年瑄宇帝有多么宠爱程氏,当时他也曾经想过瑄宇帝会将太女之位交给新出生的十六皇女,但是那时候他却没有此时的愤怒,只是觉得心里痛快,因为那时他最恨的人便是和裕凤后!
那时候他依然是贤贵君了,深得圣宠,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也不过和裕凤后去!
昭皇贵君心底早已认定了便是瑄宇帝再如何宠爱程氏也绝对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女儿。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接受得了这种羞辱!
一定是徳贵君这个贱人在背后做了什么,迷了瑄宇帝的心智!
“本宫倒是觉得这个游戏挺有趣的。”昭皇贵君冷冷地道:“陛下,不如就让十六皇女试试,我们也好开开眼界?”
西戎国使节此时也开口道:“大周皇帝,本使也觉得挺有趣的,只是若是比这么一轮倒是有些不尽兴,不如让举杯之人与射箭之人轮换,这样相信会更加的精彩。”
沈茹的眸光倏然间一凛,似乎要杀人似的。
瑄宇帝笑道:“既然特使这般有兴致,那朕也不好反对,十六皇女,好好尽力,莫要让特使看笑话。”
“儿臣遵旨。”司慕涵行礼道。、
随后,西戎国使节先是让随行一个副使拉动射箭,而自己便亲自上阵,举杯置于头顶,缓步走出到了悦音殿的殿门口,随后又说距离太短,便走出了悦音殿,在殿前的空地上站着。
这般原本的距离便多出了几乎一倍。
殿内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司慕涵立于一旁,神色淡定地看着。
蒙斯醉双手紧紧地抓着,便是弄疼了自己的手臂也没有感觉。
水墨笑眯着眼,心想这十六皇女该不会是疯了居然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便是沈茹的箭术如何精妙,但若是出了意外,她的小命便没了!
这般愚笨之人陛下怎么会看中了她的?!
他看向宁王,却见宁王依然一脸淡然。
安王司慕璇有些不安,她悄然走到司慕涵身边似乎想劝阻她,只是她的话还未开口便被瑄宇帝一个眼色给打断了。
沈玉清此时手心几乎冒出了冷汗,她不仅担心女儿会不会疯了在这等场合伤十六皇女,更担心十六皇女会不会借机除掉女儿,她尤其担心司慕涵。
十六皇女明明已经知道茹儿的事情,为何还要提出这样游戏?她便不担心茹儿真的会对她下手?
沈玉清在西南大营之时是见过司慕涵的箭术的,那样水平的箭术她为何有胆量提出这个游戏?她便不担心输了会颜面无存,还是她一心想趁机夺了茹儿的性命?
可是陛下看中的人会是这般一个行事鲁莽之人吗?!
利箭射出,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西戎国使节头上的酒杯随即倒地碎成一团。
西戎国完美地完成了这一回合。
“如今便轮到了十六皇女了。”西戎国使节走进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司慕涵。
司慕涵随即从宫侍的手中拿起了另一只酒杯便信步走出了悦音殿,站在了西戎国使节之前所站的地方,将酒杯置在头顶,双手负背安静地站着。
一双眼睛淡笑地看着殿内的沈茹。
沈茹接过了宫侍递来的弓箭。
沈玉清一把握了握她的手,厉色警告道:“小心!”
沈茹心里窝着一把火,没有理会沈玉清的警告,走到了正中的位置,拉弓,利箭对准了司慕涵,只是却久久不愿意射出。
殿内众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昭皇贵君一眼期待,似乎下一刻就可以见到司慕涵命丧当场的情形。
徳贵君头脑有些眩晕,若不是瑄宇帝握着他的手他一定不顾一切地冲出去阻止女儿。
蒙斯醉双手还是仅仅地握着,一双眼睛没有离开司慕涵半刻。
瑞王捏着手中的酒杯,似乎那就是司慕涵,捏碎了她就会死了一半。
宁王此时也眯起了眼,沈茹的箭术她是清楚,若是沈茹按兵不动那司慕涵绝对不会掉一根头发,可沈茹会为了要司慕涵的性命而不顾一切吗?
沈茹手中的箭依然没有射出去,似乎在等司慕涵临阵脱逃似的。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司慕涵像是对她极其的有信心,依然一脸从容淡定地站着。
“怎么?沈小姐似乎没有胆量射出这一箭。”西戎国使节似笑非笑地开口。
沈茹阴冷地扫了对方一眼,然后转回视线,盯着司慕涵,随即利箭猛然射出,须臾后,正中司慕涵头顶上的酒杯。
殿内的不少人随即松了一口气。
徳贵君方才的那一刻几乎整颗心都给碎了。
蒙斯醉此时也猛然松了口气,满手冷汗。
沈玉清一直屏气凝神,准备着若是女儿心生歪念便立即动手去救人。
昭皇贵君恨不得上前自己去射这一箭。
瑞王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宁王没有多大的反应,这个结果早已经在她的预料之中。
水墨笑垂着眼帘掩去了一眼的冷笑,沈茹定然不敢动手伤害大周的十六皇女,如今倒是让这十六皇女捡了个便宜得了个英勇的名头,他抬眼看着司慕涵缓步走进了,正与沈茹在低声说着什么,冷笑中随即夹杂着不懈,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他甚至怀疑这一切不过是沈茹和司慕涵早已经编好的一场戏,否则司慕涵怎么这么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沈茹却气的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因为司慕涵给她说,想要一个人却杀不了的感觉很难受吧?
之后,西戎国使节掌弓,副使节举杯,结果也是平安无事射中了酒杯。
接下来便是沈茹举杯。
司慕涵亲自从宫侍的手中接过了酒杯递给了沈茹,并且靠近她低声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当日本殿府门前的那一箭其实本殿早就已经想还给沈小姐了,本殿的箭术一向不好沈小姐是知道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沈小姐便当换了欠下本殿的债吧,哦,对了,还有羽之的。”
沈茹低声冷冷地回了一句,“我若是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们拭目以待。”司慕涵低声道。
沈茹举着杯站到了殿外,司慕涵取了弓箭,慢条斯理地准备这一切,似乎只是在练习射箭而已。
沈玉清双手紧握,浑身紧绷。
瑄宇帝举着杯亲亲地抿了口酒。
西戎国使节半眯着眼似乎很期待结果似的。
就在众人开始屏气之时,司慕涵忽然间猛然举弓射箭,速度快的让在场的人纷纷惊愕,她们以为她还是要磨蹭好一会儿的。
便是沈茹也惊了一惊,若不是她常年在沙场杀敌,此时临阵脱逃的人必定是她。
该说是便是她想临阵脱逃也来不及了。
利箭如闪电般射向了沈茹的头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射中了酒杯,似乎是力度过猛,箭头穿过了酒杯但是酒杯却如之前三次一般立即裂了开来,整个酒杯就这样连着箭头掉在地上,方才因为下坠的力度而在地上裂了开来。
司慕涵放下了弓箭,转身向瑄宇帝拱手道:“儿臣耍些雕虫小技,还望母皇笑纳。”
瑄宇帝点了点头,“虽然上不台面,不过也是挺有趣的。”
“十六殿下的箭术甚为不错。”西戎国使节开口道,眼底闪过一丝厉芒,她没有想过这大周的十六皇女会被死在自己人手中,只是希望借着她的手除掉沈玉清的女儿罢了,便是除不掉至少也伤了她,只是没想到这十六皇女的箭术居然这般的精妙,不仅射中了酒杯,且力度掌握的这般的准!
而方才她居然信了箭术不精的话!
西戎国使节自今方才发现自己居然相信了她方才所说的那句话,她为何会这般轻易地相信敌国皇女的话?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个十六皇女的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若是此人真的如现在传言的这般乃大周未来的皇帝,那将来西戎国岂不是要面对一个行事毫无章法的对手?!
司慕涵面色淡淡地道:“特使过奖了。”
瑄宇帝随即开口让众人入座,继续歌舞。
沈茹回到了座位上,没有人注意她,因为她没有失态,可是若是此时有人注意看她,那一定会发现此时的沈家大小姐的眼中一片暗沉。
沈玉清将视线从司慕涵的身上收回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儿,见了她眼中的神色,不禁心中一沉。
水韵云与蜀蓝风这两位大周的左右相一直保持着沉默。
水墨笑见着场面无趣,便低声跟水韵云禀报了说要去更衣便悄然离席。
宁王这时却和瑞王低头说着什么事情。
司慕涵看着徳贵君,眼中透着内疚。
徳贵君虽然气女儿不爱惜自己,但是却也没有露出责备的神色,只是点了点头让她安心。
蒙斯醉一直坐着,此时他的额头上也泛出了冷汗,之前因为紧张一直没有觉察到,此时手臂伤口的疼痛不断地侵袭着他的神经。
徳贵君注意到了便对女儿使了一个眼色,他虽然不知道女儿今晚为何要带一个病了的人进宫,但是此时若是这个蒙侍君出了岔子那丢脸的便是女儿。
司慕涵接到了徳贵君的示意,便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蒙斯醉,这一看之下随即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蒙斯醉吸了口气,然后摇头。
司慕涵见他脸色也开始发白,眉头皱的更紧,先是让旁边伺候的宫侍领着蒙斯醉下去休息,随后便借口更衣也跟着离开。
除了悦音殿,司慕涵便赶上了蒙斯醉,见他此时的脸色更是难看,便忙问道:“可是弄伤了手臂上的伤?”
“我没事……”蒙斯醉的话还未说完,便支撑不住就要跌坐在地。
司慕涵连忙扶着他,然后伸手将他抱起往之前暂歇的地方厢房走去,进了厢房,她将蒙斯醉放下,正欲让宫侍去请太医便见徳贵君领着御医走过来,“父君?”
“陛下方才见我脸色不好便让人宣了御医等着。”徳贵君随即让御医进去为蒙斯醉诊治。
司慕涵低头道:“儿臣不孝,让父君担心了。”
“你这孩子……”徳贵君也舍不得责备,“父君如今没事了,别担心。”他本想问一问女儿陛下为何会忽然间这般对她,可是又想起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先行按住了,随后问起了蒙斯醉的问题,“你的侍君身子还未康复吗?”
“太医说需要静养几日。”司慕涵回道。
徳贵君蹙眉,“既然如此,怎么还让他进宫?”
司慕涵不知该如何跟徳贵君解释,总不能跟他说这是母皇的旨意,目的便是让蒙家的人知道蒙斯醉在十六皇女府过的很好,而她和很满意这个侍君吧?若是说了这些,那她必定要跟父君说出如今的蒙侍君并非蒙家庶子而是当年抛弃了她的蒙家嫡子,这样定然也会引起另一番风波,于是她值得垂头道:“是儿臣疏忽了。”
徳贵君叹了口气,“这里有父君在便行,你快些出去吧。”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涵儿,父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父君便会全力地帮助你,另外,在你母皇面前莫要提及你生父的事情,虽然如今陛下或许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情,但是涵儿,她终究是大周的皇帝,是大周最尊贵的女子,便是她知晓当年的事情并非你生父的错,但是只要她是女子心里便会有疙瘩,父君知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能忍即忍。”
“儿臣明白,父君放心。”司慕涵正色道,“这里便劳烦父君了,儿臣先行告退。”说罢,便起步走出了厢房。
本来她是想赶回悦音殿的正殿的,只是还未走到悦音殿便无意中看见了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旁边的小道走过。
司慕涵看那方向,该是去颐安园的。
而那身影……
方才那人分明穿着一身孝服。
何人会在皇宫大内穿着一身孝服,而且还在悦音殿附近走动?
今晚母皇设宴之事皇宫内众人皆知的。
司慕涵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一件事,之前苏惜之跟她说过,平王正君进宫来给母皇谢恩。
方才那人穿着一身孝服?
难道是平王正君?!
可是平王正君在这里做什么?!
司慕涵眯了眯眼,抬脚便往颐安园的方向走去。
此时梅花基本上凋谢的差不多了,梅花凋谢之后,颐安园内便少了人走动,如今宫侍守卫皆无,显得有些萧条。
尤其是在夜间,这种萧条的感觉更加的深了。
司慕涵方才踏进了颐安园,便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声惊呼声,她脸色微变,随即快步循声走去,便在里头的一个亭子内看见了震惊的一幕。
亭子内,一个身着孝服的男子持着匕首面目凶狠地刺向了另一个华服男子。
而那个华服男子正是方才离席了的水墨笑……
------题外话------
这一情节写的舒兰想撞墙~(>_<)~
晚上十一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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