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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艾莉尔的举动在一定程度上,让他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在外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英俊的面容上,那双本是神采飞扬的金色眸子顿时就沉了下去,在vampire略带嘲讽的目光中冷冷扫向边上那个有些狼狈但依然愤懑不已的女人:“艾莉尔,如果你还有一点教养的话,就给苏小姐道歉。”
他的口吻不重,甚至听起来不甚严厉,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伤人――
没有哪个千金小姐可以容忍自己爱慕的男人,指责自己“没有教养”,这种对自己品格的全盘否定,甚至比说自己长相丑陋更让人觉得难堪。
艾莉尔从小受人追捧,心高气傲,听到维多利亚这么说自己,一下子气得满脸爆红,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当然不可能给苏瑾年那个狐狸精道歉,明明是她勾引自己的男人在先,还要自己跟她道歉,那实在是太荒谬了!
更可恶的是,那个女人还笑盈盈地转头看向自己,表情十分得意狂妄。
“跟她道歉?哼,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下流的婊子道歉?!像她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根本就不配进王宫!”
艾莉尔目光怨毒,言语刻薄,措辞难听到了极点,比街上破口大骂的泼妇好不到哪里去,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留给维多利亚。
在情敌面前,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容易冲动,而感性的女人则更容易失去理智。
苏瑾年并不是有意要刺激这个女人,毕竟这个女人对她来说只是个路人甲一般的存在,但是她敢这么刻毒地辱骂自己,苏瑾年就敢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维多利亚,有件事情我其实是不想戳穿的,但是这位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收起笑意,苏瑾年佯装生气的样子,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片刻后便打定了主意,斩钉截铁地开口,“有一天晚上,我好像看见这位您名义上的‘未婚妻’,挽着一个男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一起走进了酒店……”
苏瑾年这番话显然是子虚乌有的诽谤,但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的人信不信。
话音一落,维多利亚看向艾莉尔的视线立刻就多了几分怀疑和鄙弃。
艾莉尔顿时脸都绿了,先是对着维多利亚矢口否认:“我没有!维多利亚!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龌龊的事情?!维多利亚!你要相信我……”
见维多利亚无动于衷,艾莉尔忍不住怒火中烧,瞬间就把矛头转向苏瑾年:“贱女人!你污蔑我!”
一边骂着,艾莉尔作势又要朝苏瑾年扑过去。
vampire这次没有再让她得逞,也没有伸手去拦她,只暗暗地伸出脚往她的腿上绊了一下,在惯性的驱使下,艾莉尔几乎整个人都脱离了地面飞了起来,转眼间重重摔倒了苏瑾年的脚边。
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想要帮她的话,不论是vampire还是维多利亚,抑或是牧人凉聿,都可以<B>38看書网</B>地拉住她。
始作俑者vampire当然不可能伸手拉她,维多利亚坐视不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牧人凉聿本着绅士风度难道不应该照顾一下女士吗?居然还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真是冷漠啊好冷漠!
不过,对此情景,苏瑾年自然是喜闻乐见。
秉承着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的良好作风,苏瑾年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艾莉尔,微微勾起嘴角,刻意地又加了一句话。
“我也希望自己是诬蔑你了,但是你的叫一床声真的好大,吵得我都没办法睡着呢……”
“别说了,”vampire一脸嫌弃地制止了苏瑾年,继而撇了撇嘴角吐槽,“我还没听过哪个女人叫得那么难听,跟发情的母猫似的。”
所谓的默契,就是在长久的搭档中锻炼出来的。
两人一个暗讽,一个明嘲,配合得天衣无缝,好似真的有那么一回事,维多利亚本来还只是将信将疑,闻言便只觉得恶心,彻底对艾莉尔失去了好感。
“我们走吧!没必要再理会这个肮脏淫一乱的女人。”冷冷地收回视线,维多利亚无情地转身,不再给于艾莉尔一星半点的关怀,甚至连听她辩解都不愿意,“还有,她不是本王子的未婚妻,她也不配!”
最后一句话,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石,瞬间就把挣扎在悬崖边缘的艾莉尔打入了谷底,从此永世不得超生。
vampire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不屑地跨国瘫软在地上的女人,跟在苏瑾年的身边扬长而去。
对着那几人无情冷漠的背影,艾莉尔怨怒难当,忽然坐起身来冲着他们疯狂咒骂:“狐狸精!你别太得意了!维多利亚!我要你后悔!你们今天施加给我的耻辱和痛苦,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们!我一定要让你们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哼,”对此,维多利亚不无厌烦地冷哼了一声,“真是个疯女人。”
苏瑾年却是轻轻笑了两声,转而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同情她,但是我可怜她,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王子殿下的呢。”
闻言,维多利亚金色的眼眸毫无波澜,神色尊贵而冷漠,充分暴露了皇室家族唯我独尊的恶劣本性。
“她喜欢谁是她的事,跟我无关。”
苏瑾年试探着开玩笑:“如果我说,刚才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报复艾莉尔故意编出来的……你该不会气得想打我吧?”
“嗯哼?”回眸看了眼一脸心虚的苏瑾年,维多利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本来就没有相信啊!只不过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跟那个女人划清关系。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那些无中生有的‘诽谤’呢!”
“god!”
知道自己被无意间算计了一次,苏瑾年抬手拍了拍脑门,神色懊恼地瞪了维多利亚一眼,忍不住嘀咕:“果然男人们都是无情的家伙!”
维多利亚扬起眉梢,轻笑了两声,目光微微一转,掠过牧人凉聿那张完美得像是大师笔下的油画作品似的冷峻面容,摇了摇头反驳苏瑾年。
“男人其实比女人还要看重感情,如果一个男人看起来冷漠无情,只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而已。”
比如他自己,比如身边这个冰冷得像是没有温度的男人。
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牧人凉聿燃烧起来,倘若他真的爱上了谁,那么那个女人一定会遭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
听到维多利亚这么说,苏瑾年本能地想要继续抬杠,然而话到嘴边,却没来由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只好轻轻一哂,对此表示不置可否。
逆着阳光,苏瑾年转头偷偷拿余光打量边上那个冰山一样的男纸,愈发地觉得这样的家伙,跟自己的气场完全不相容,就像水和油,不同属性的人怎么可能吸引到对方!
可以这么说,在遇到牧人凉聿之前,苏瑾年自信全世界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而在遇到牧人凉聿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海口夸得太早了!
都说天地万物都是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那么苏瑾年的克星,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油盐不侵的男人。
艾玛,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第一次,苏瑾年竟然有种微弱的,想要打退堂鼓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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