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五十五章:麻雀,夜烬天下,榭依,海棠文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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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黄昏悄无声息的降临,晚霞如火绵延千里,萧千夜被一串清脆的鸟叫声惊醒,酒醒之后的大脑依旧有几分混乱,隐隐作疼,他别过脸,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窗台的白茶花上停着一只小麻雀。
他和那只鸟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数秒,小麻雀歪着头,在白茶花上跳来跳去,嘴里叽叽喳喳的吵起来。
安静的屋子一下子就变得喧闹起来,萧千夜下意识的去摸手边的沥空剑,本能的警惕让他从床上一蹦而起,闪电一般冲到窗边,麻雀惊呼着想逃跑,扑闪起翅膀没来得及飞起来就被他一把捏在手中。
麻雀的嘴短粗而强壮,奋力挣扎用力啄在他手背上,萧千夜蹙着眉微微用力,另一只手索性直接按住鸟头不让它乱动,仔细盯着鸟儿的眼睛观察起来——他已经多次被奇怪的东西暗算,这只鸟该不会又是什么人偷偷放进来监视他的吧?天征府有大哥留下来的术法保护,不要说一只麻雀,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进来!
“喂喂喂!你干嘛呢!”没等他直接捏死手上的麻雀,云潇推门而入,发出一阵惊呼冲进来抢下鸟儿,小心的摸了摸已经被他折断的翅膀,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训斥道,“它怎么你了,下手这么重?”
“它不正常。”萧千夜依然眉头紧锁,严厉的指着她手里的麻雀提醒,“天征府不会有这种小动物误闯进来,你放开它,小心有诈。”
“它正常的很,是你不正常。”云潇好笑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解释道,“这是凤姬姐姐让过来传信的,看你一直没醒就在窗台上等着,都等你一下午了,你倒好,起来就把人家翅膀给折了,还硬说它不正常。”
“传信?”萧千夜怔了一下,眼里依然有难掩的质疑,云潇瞪了他一眼,一边检查着麻雀的伤势,一边嘀咕道,“之前在泣雪高原遭遇暗部伏击之后你的那只大鸟就一直没有回来吧?上次赶回帝都之前姐姐答应要帮你留意天征鸟的下落,不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你还差点把传信的麻雀杀了!”
云潇叹了口气,手指放在麻雀头顶,果然那里有一束不易察觉的火光,也难怪这只普通的麻雀能穿过萧奕白的术法直接进入到天征府后院!
“天征鸟有下落了?”顿时就忘了之前的警惕,萧千夜眼里闪着明光,期待的追问。
云潇点点头,小心的将麻雀放回窗台,接道“那天天征鸟是一直往南面飞的,没走了多远就遇到另外一支试图伏击你的暗部成员,他们用一种特殊的武器打伤了它,或许是发现你没和大鸟在一块,后来就丢下它走了,它是被之后巡逻的白虎五队发现救了回去,伤的挺重,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养伤,不过它恢复的很快,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自己回来找你了。”
萧千夜眼眸雪亮,天征鸟跟随他征战八年,不仅速度快,行动也非常灵敏,几乎不曾受过伤!
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扬起掩饰不住的担心,在准备折返帝都之前,他们在冰川之森里遭遇了另外一批来自暗部的追杀者,那些人的身上带着奇怪的试药痕迹,或许就是缚王水狱书册里记载的“二次试药”的试体,而军械处也一直在暗中为禁军提供最先进的武器,难道是最近又新开发出了什么东西,竟然天征鸟都能被重伤?
云潇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异常,俯身轻轻摸着麻雀的翅膀,抱歉的道“你别和他生气,我会帮你治伤的……”
麻雀看起来很生气,像成了精一样叽叽喳喳吵起来,云潇双手合十在这只鸟面前好声好气的安慰着。
萧千夜面无表看着她,即使从年少时候开始他就经常看见云潇一个人在和昆仑的各种鸟儿谈心说话,有说有笑的,还会跟着它们一起去各种陌生的地方玩耍,体型稍大一些的甚至会让她骑在背上,带着她在云间飞翔,就好像真的能融入鸟儿的世界一般,但每次见到这样的画面他依然会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他自己完全听不懂鸟语,只能看出来眼前的麻雀一直骂骂咧咧的,似乎真的在骂他。
“它在说什么?”或许是出于好奇,萧千夜奇怪的问了一句,云潇掩着嘴,摇了摇头不肯告诉他。
萧千夜的好奇心已然被挑了起来,就算对方只是一只鸟,可那样尖锐的眼神,喋喋不休的叽喳声,很明显是真的在骂他吧?以他这么多年在飞垣的地位,就算是位高权重的王侯将相都不敢当着面骂他,今天居然会被一只麻雀骂了?
“好了好了,你骂他也没有用,他听不懂的……”云潇小声的说着话,眼角瞥了瞥萧千夜,偷笑着,“你也过来,好好跟它道歉才行。”
萧千夜眼眸骤然一凝,有雪亮的锋芒,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一只麻雀道过歉,但是云潇开了口他又不好回绝,只得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继续和这只聒聒噪噪的麻雀对视了一会,麻雀歪着头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是被对方严厉的目光吓到,顿时就闭了嘴。
“喂!你态度好点!本来就是你的错。”云潇慌忙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尴尬,没等萧千夜开口,麻雀吓的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脚下踩空,翅膀又受了伤无法飞起,竟然直勾勾的从窗台摔了下去。
萧千夜冷眼看着那只笨鸟掉下去,心里竟还觉得有些搞笑,云潇连忙跑出去小心的捡起来它,憋着想笑。
“我先找个地方安顿你养伤吧,你就在天征府暂时住下好不好?”云潇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抬眼扫了一眼后院,这个空荡荡的院子里没有栽种花木,全是厚沉冷清的青砖,看起来不像是有地方能让这只鸟住下来养伤,萧千夜跟着她走出来,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笨鸟,无奈的指指隔壁书房,“放到那里去吧,书房里的东西都被我搬到房间里去了,正好空着,你随便找个不用的东西让它在里头养伤就好。”
“嗯。”云潇点点头,小跑过去。
萧千夜揉揉眼睛,喉间的酒腥味已经散了,但是依然会有淡淡的恶心时不时从胸腔里涌出。
隔了一会,云潇小声掩上书房的门,见他一个人站在院中按着额头,似乎还有有些不舒服的样子,又问“好些了吗?你本来就不胜酒力,还一次喝那么多烈酒,回来没一会就不省人事了,还是我给你搬到床上睡觉的。”无错
萧千夜瞟了一下她,发现云潇已经换了一身素净的白衣,对着他微微一笑,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看到她身上纵横恐怖的伤,只能依稀的记得她说要去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上,再往后大脑一片空白,出现了长久的断层,再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黄昏,他竟然真的只因为喝了三杯酒就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家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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