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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情于风中凌乱。
因为每见“玉魑”一次,她都会呈现出不同的一面。他实在琢磨不到这女子内心世界有多丰富多彩。
清纯但腹黑,善良但霸道,正义但狂邪……
哪一面,才是她?
待战斗停止,魔物散尽,空旷的魔域中就只剩下妖娆与应天情二人浑身挂彩地站在黑暗中。
风声萧萧,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发生着一种诡异的变化。
妖娆把纳小仆提回驭兽环内,伸手抹了抹挂在唇边的血,而后淡淡一笑,舔干净手指尖的血水,便把她那纤长而白皙的手指向应天情的脖子间扼来。
她那魔魅乱世的样子,让人寒从脚生……却又不可自拔。
应天情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挺直腰杆。任由妖娆把手放自己咽喉要处。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眸,她眸中泛着杀机,他眸内平静如止水。
四目相对,在天空中摩擦起细小的火花。
应天情知道为什么结草道人与他的两个徒弟会昏睡在一旁,在这么激烈的战斗之后依然那么甘甜地睡着……是因为玉魑虽为救人,但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真身的秘密。
所以她宁可选择一人作战。甚至不让结草道人记着自己承了谁的情,把他们药倒。而他却莽撞地看到了她黑暗而真实的一面……触了她自保的底线!
为此,也许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他!
妖娆纤长的手指,只需要微微用力,就可以穿过他的咽喉与血脉,直接捏断他的生机。
应天情坦然笑着,虽然肿脸笑起来很痛很难看,但他还是扯着干涸的嘴角,努力朝妖娆微笑。
他承认自己这样很傻很天真,但他只想这么静静地站着,任由玉魑摆布自己的生死。
这算是……中毒吧!
“哟。”
妖娆纤长的手指划过应天情的下巴,点了点他肿得发亮的脸皮。
“没有吃药呢,又肿了不少哈哈哈哈!真有意思,跟个球一样。”
语气中带着轻快的嗤笑,手指淘气地在应天情的脸皮上点来点去。眸底的那抹杀意,却是瞬间消失于无形。
要妖娆对这样一个与自己相处虽短,但同生共死的男子下杀手,她做不到!
更何况眼前男子根本早已经明白她的杀心,却依旧那么安静地站在她的面前。
君子坦荡,所以无所畏惧。
“蓝破魔,记得吃药,不要再把自己搞得倒栽入泥潭的那幅惨样。”
妖娆轻轻叮咛,放下了心中杀意。她话峰一转,指着晕厥在一旁的结草道人师徒三人,继续说道:
“还有,记得把他们与沙驰大哥一起安全地送回殇城去,我就不跟他们道别了。”
说完这话,妖娆又从驭兽环内掏出应天情之前赠给她的那枚青玉。无声地放在他的手心里。而后坐在炸毛小鸡的背上,收走那团漂浮在天空中不完整的阴阳炼气之火,独自向黑暗远方而去。
与神宗钟林老头与王戟老头约定的日子,只有不到两天了。她还得找个地方好好养养伤。不然被怀疑了可不好。
“等等!小玉!”
应天情一下接受不了玉魑马上要离开的事实,他快速一伸手,只恰好以双指夹住了妖娆一缕蹁飞的长发。
“我……不会说出去。”应天情结结巴巴地说道。
妖娆没有要求,应天情却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他不想玉魑因为今天的事而耿耿于怀,如果她不信他,他可以证明!
应天情咬紧牙关,而后做出了一个让妖娆诧异无比的决定!
这货居然自愿献出了一抹命魂,将魂埋入妖娆还回的青玉内,然后斩钉截铁地塞回了她的怀里。
没有吹得天花乱坠的承诺,也没有口若悬河的誓言。就是这么简单又直白地告诉妖娆:如果他出卖她,他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妖娆诧异地看着应天情那张又肿又认真的脸,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做出这么草率的行为。
交命魂?!
疯了吧!
“蓝破魔,不用的,我信你。”
妖娆第一次觉得收人命魂是那么为难的一件事。换了平时,她挤都要把抓着她小辫子的人的命魂给挤出来。而这次人有双手奉上自己的命魂,她却不想要了。
“别信我!”
应天情并没有收回青玉,而是以他认真而低沉的声音缓缓对妖娆说道:“以你的阅历,不会不知道人是最靠不住的。”
“所以为了让你放心,我的命魂放在你那里。如果你对我没有伤害之心,我自然守口如瓶,如果我把今天的一切都忘记,你也不会伤害我命魂。我们两个都安心,这样不是很好?”
字字清晰铿锵,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好吧……
真他喵咪的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找虐的要求。妖娆顿时挂了一头黑线。看来这蓝破魔也是奇葩一枚。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找虐了,我就大发慈悲地收下你的魂!
她没有再与应天情推搡那系着命魂的玉石,而是将它好好收藏在驭兽环内,而后素手一扬,了无牵挂地挥着手,骑着炸毛小鸡,不到片刻便消失在应天情的视线中。
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于黑暗深处,应天情才痴痴地收回目光。
“我疯了。”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如是定义。不过心中却并不为这一正确定义而感到委屈,反而不断神经质地逼问自己:“我刚才献出命魂的那一刻,帅不帅?有没有让小玉内心感到震撼?”
在原地抓耳挠腮了许久,应头牌才想起地上还有三个大活人等着被他背回去……
“啊啊啊啊……小玉啊,借你的火焰小鸟用用啊,我的召唤之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召唤什么东西都不愿意背的符鸟啊啊啊!”
某受虐狂睚眦欲裂地挥手眺望远方。
走入魔域极深处的妖娆自然早就听不到应天情的苦逼嚎叫。她看着手中那团暗淡的阴阳炼气之火,还想找一个地方将他好好炼化。
“轮回已经产生器灵之魂,但没有器灵之实,不知道阴阳炼器火对它的聚灵有没有帮助。”
妖娆于心中暗道。
“还有纳多多,虽然他是魂主,但实力一直被我消磨,现在生命有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不如让他在魔域里好好滋养两日,倒看看他的身体能汲取多少黑暗元素。”
这么决定下来,妖娆便寻了一座山头,挖出洞府,就此进入短暂的闭关修养。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又是一轮新日升上天空。
应天情坐在自己的房内,已经两日没有见人,倒不是因为他的脸见不得人,而是消肿了之后,他依旧傻傻地呆立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朵已经被他摧残到残不忍睹的小雏菊。
“还能见到她。”
“不能见到她……”
应头牌一片一片地扯着雏菊上的花瓣,双眼却望向窗外出神。
他将自己的命魂交给玉魑,除了装帅之外,最重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只要她在他方圆百里内出现,他就能找到她的所在。但是两天过去,应天情却再也没有感觉到过自己命魂的呼应。
难道她已经离开殇城?
人海芒芒,一别也许就是永远,失之交臂,也许要付出苦痛寻觅一生的代价。
应天情抽搐着脸,越想眼里越流血水。她是魔女妖娆,他却喜欢唤他玉魑,喜欢她一脚踢在自己脸上,自己她嘿嘿冷笑阴人的模样……他身体里从来没有开过窍的一种爱恋的感觉,倒霉地在这样一个坑爹的女恶棍身上爆发了。
越想越苦逼,应天情扯花瓣的词也立即变了调调。
“我今天能见到她。”
“我明天能见到她……不不不……等不到明天了,我立即就要见到她。”
一阵风吹过,房间内弥漫着一阵浓郁的菊香。层层花瓣已经在应天情的脚下铺成厚厚的花毯,遍地都是,那些细小轻软的花瓣甚至与风一起打着旋儿飞上床沿与窗台,带着那么一丝丝寂寥的味道。
门外……
王戟,钟林与蓝破魔正在摇头叹气。
“天情这是怎么了?”钟林老头摸着长须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啊,自打从魔域里回来就一直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蓝破魔无奈地摊了摊手,与应天情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
“哎!是司徒那丫头下手太狠了,搞得天情这次打死也不回神宗,他甚至跟我说,如果逼他回宗,他就立即站在应家大门前自断经脉!”
王戟老头儿愤愤地说道,已经把星月圣地的那个刁蛮圣女在心里凌迟了无数次。看来应天情八成是害怕那女子继续纠缠,所以打死也不归宗。那么他这次的圣王所托,怕是要辜负了。
以应家的权势与底蕴,就算他王戟是神宗内门重要长老,也无法以身份盖应天情一头啊!
蓝破魔听此话,顿时弱弱地吞了口口水。应天情回来只说中了毒变丑,在魔域里蹲了三天才回来。可是钟林与王戟两位长老不知道,天情他实力被封印,差点死在魔域十七重天里。
司徒醉芙那贱人不是太狠,而是蛇蝎心肠!
蓝破魔愤愤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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