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以眼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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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一个趔趄，整个人也斜趴在地，半张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你”

杰西摸着臃肿的半张脸，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同顾卓说到。

“我问你，那个男人的眼睛，是谁挖的？”

顾卓蹲下身来，指着老杰克，同杰西问到。

杰西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知道，绝对不能说出来，这是自己的主意。

他随手指向地面一具尸体，想糊弄过去。

顾卓看到他指的那具尸体，反问了一遍:

“你确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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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他，绝对没错，就是他出的主意！”

杰西一口咬定，反正死人不会开口说话，没有人能揭穿自己。

他忘了，v还活着，v还能发声。

“不，杰西，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你让他们挖掉老杰克的眼睛，只因为他一直充满勇气的看着你，让你感到恐惧和不适。你还让他们砍掉我们的双手，拔下我们的脚筋。只为了让我们下跪，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臣服。

“杰西，全都是你做的。”

“你妈的，v，闭嘴！老子他妈刚刚就应该杀了你！”

杰西听到v把自己做的事全部抖了出来，立刻破口大骂。

可是无论怎么样，顾卓现在已经知道真相了。

他看着杰西。此时杰西还在借着对v的辱骂壮胆，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已经苍白到虚浮的脸庞，以及不断淌下来的斗大的汗珠。

顾卓知道，他很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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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快死了。

“所以说，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顾卓再次问到他。

“不是。”

杰西习惯性的狡辩，狡辩的同时，他还咽了一口口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如同一颗钢珠球。

见状，顾卓抬起夜枭，轻轻的刺进了杰西的肩膀里面。

这“噗”的一声，是血肉被捅穿的声音。

“我劝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

顾卓的声音如此冰冷，听着就像让人跌入了十二月寒冷的冰窖当中，从内心深处生起一股绝望的寒意。

杰西不敢再说谎了。

他只得点点头，同顾卓承认:

“是，这些都是我的主意。”

说完，他又不甘心的加了几句，

“不过不全是我的问题，不全是我想出来的，他们也有份，这些死人，这些家伙，他们全都有份！你不能够把责任全推在我的身上！这不公平！对我不公平！”

“你跟我说公平？”

听到这个词，顾卓忍不住发笑。

他将杰西一把从地上拉起来，俯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问到:

“你一定要跟我谈公平？”

杰西不说话了，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到底有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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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公平，只是对你最大化利益的追求，是要别人替你经历所有的痛苦，挨过所有的贫穷。你自己则成为贪婪的吸血鬼。你躺着吸血，底下的人越是努力，你吸血便越多。

“你们把别人当做燃料，当做你们公司机器运转时，随时可以丢弃的螺丝钉。你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你们平时贪婪惯了。

“什么都想要。想要名声，想要地位，想要财富，想要健康，想要寿命想要一切。

“你们就从许许多多的人身上剥夺这一切，夺走他们的生活。这种事情，你们早就习惯了。

“你们也不会感到害怕，因为你们知道我们不敢。

“是吧？你从来没有想过，真的有人敢站起来反抗你们吧。而反抗的最后，一切不公平的创始人，竟然来跟我要求，公平？”

顾卓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杰西半天说不出一句来，支支吾吾的，浑身都在发抖。

他从顾卓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嘲讽，等等等等，一切令他感到恐惧的情绪。

顾卓松开他，把他丢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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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一眼老杰克，看到老杰克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看起来他很快就要死了。

顾卓再次转过头，手中伸出了两柄夜枭，对准了杰西的两只眼睛。

杰西猜出了他要做什么，不停的尖叫着，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一边退一边高声呼喊:

“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顾卓完全没有停手的样子，他说到:

“我现在就给你你要的公平。这是公平最初，最质朴的样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