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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和容治认为,妻子并非丈夫所有。
由此推之,江山又如何能是王朝所有?
女人只是女人,或许担任了妻子,但是如何能说其就是男人的「所有物」?
丈夫礼敬妻子,
妻子礼敬丈夫,那才叫做夫妻。丈夫伤害妻子,妻子义绝,从男人的手中夺走自己。这怎么能算错?
同样的,江山是百姓的江山,如何能说是君主的私有物。
君主惠泽百姓,百姓崇敬君主,甘心臣服。那时候,都才只能说君主是江山的君主。而非江山是君主的江山。
而王朝腐朽,君王昏聩。百姓苦不堪言。那么君王又凭什么在继续统御百姓。
那么南晋想要统一,又怎么能算是错。更何况两国本是一源。他们没有想要无端挑起战争,使得生灵涂炭。
但是北齐如今的一些百姓,哪里过的又比战时好些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天下人难道有错吗?
再者,天下得失,在于人心向背。妻子义绝,是妻子从丈夫的手中夺走自己。王朝腐朽而失去江山,某种意义上来说,何尝不是百姓从王朝手中夺走江山。
「当然不算。」容治目光惊然,李盛袭的话没有说尽,但是容治何其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他神思复杂,面色茫然,双唇嗫嚅,好不容易因为苏长泰答应吐口而带来的喜悦如今一扫而空,原本苦苦支撑着他的信念再度动摇。
李盛袭看着这样的容治,心中有些懊恼,她又逼他了。
她嘴唇轻动,本想用一些典故来安抚容治。可是话到嘴边一下子就停滞。
她不能说。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致了,因为容治并没有说什么。
她若是再劝导,容治现在或许不察,但是等到日后容治清醒之后,反应了过来,容治就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不能劝。
过了许久,容治闭上了眼,奋力压出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如今苏长泰已经答应吐口,依着顾凌虚雷厉风行的作风,管知明日就会下狱。管知离倒台不远,一切都在变好,他不能再去想那么多。
他勉强看着李盛袭,「那日因为身体之故,未能同曲娘尽饮。今日正好得闲,不如痛饮一杯。对酒当歌,亦是人间乐事。曲娘以为如何?」
李盛袭点了点头,只是她心中比容治还要清楚明白。容治这哪里是要对酒当歌,开怀痛饮。这分明是要借酒浇愁,来麻痹自己。
不过若是醉一场能让他暂时舒缓,那也无妨。
就怕大醉一场之后,人越发的清醒。
容治是个聪明人,清醒的沦陷总比迷乱的沦陷来的痛苦,他当要即使抽身才对啊。
在古代,女人是男人的附庸,某种程度上算是男人大大「所有物」,这是当时世俗的观念,不是男女主的观念,更不是作者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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