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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来也着实叫我生了一回气,我和有才选好的水果,已经打包好堆放在地头上,临近晚上,我叫舍来第二天送到库上去。谁知第二天晓生告诉我出事了,发现舍来送来的苹果箱子被二次封装过。我赶紧叫小生和晓生打开看看。果不其然,一等果换成了此等果。甚至有些混进了三等果。每个箱子都被重新翻过了一次。有才想找舍来理论,我说争什么,拉的时候没看见,入库了发现了问题他是不会承认的。小生说没想到一个村里的人,都这样了,那以后谁还敢收他家的苹果?晓生问我怎么办?我说还能该怎么办!重新选过再说。有才在,学平说话比较严谨,但对这种事情也是嗤之以鼻。我叫大家先不要声张出去,装作什么事情没发生一样。以后收苹果要多留个心眼儿。不管是谁家的苹果,哪怕多晚,都要当天封箱,当天进库。坏人有时候也会办好事。虽然看起来不顺眼!

小生说他咽不下这口气,我说不就是三十来箱苹果,我们没必要和这种人怄气。以后他家的苹果我们不收,也不存库。但就是不和他吵闹。有才闷闷不乐了几天。我笑他屁大点事都想不开,还做什么老板。有才说他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我说还好是晓生发现了,要不然发到客户那里去,影响多不好。有才说我和粟粟的闲话是舍去说的,是在广广家喝酒的时候说的。狗娃和木娃都在。原话是舍去说我护着粟粟,就让人觉得我和粟粟有一腿,不然不会帮她说好话。第二天,村里就有人说我和粟粟的事情了。我说广广和九九不正是舍去和狗娃有恩惠给他们的人。乡里的政策到了村里,舍去和狗娃说了了算。谁要是和舍去、狗娃走的近,谁家的机会都多些。如果讲阶级的话,我们是富农阶级,人家是贫农阶级。我们属于永远的对立面。有才说还讲什么阶级的话,都什么年代了,他才不稀罕那些少得可怜的油汤油水。我说我是在打比方,虽然现在不讲阶级斗争了,但贫富的斗争一直根深蒂固在我们当中。尤其是拉帮结派搞关系!

我和有才慢慢发现,村里已然是形成了派系,舍去和狗娃的,我和有才的,还有中立的。苏安和苏成、木娃早就和我们处在了一起。家盛、庆明和树生是中立的。这和苏安做村长的时候大不相同,苏安那时候是族系派系。现在是利益派系。振振在村里算是族系派系和其他的利益的组合派系。在村里,这些派系又有自己的小圈子,喝酒的圈子,耍牌的圈子,拉家常的圈子。统统这些又形成了错综复杂的村里文化。

有时候我在想三财叔从念佛念到基督那里去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又看看村里这些派系林立的圈子,知道活人的艰难和勾心斗角的复杂。我深信三财是念佛念到累了,想去基督那里忏悔。我有好几次想找云婶,但又被自己的理智所俘获。理智越是俘获我的冲动,我越能明白事理的道理。

年前就一直有人说要修缮泰山庙,不过说比实际行动要简单很多。说这话的最先是上善几个,接着就是我这一辈,后来晓生这一辈的又开始说要修泰山庙。年后就没有人再说了。正月,堡子村的戏一散场,年轻人都去了外地,村里还是老中年在守候着一方乐土。要不是公路上车辆的汽笛声,从喇叭里传来的建平歌唱的声音,村里依旧是那么地安静。振振和狗娃仍处于醉酒的状态,混进酒圈里的人,从大年三十开始,一直能喝到二月二。喝酒的好处是醉了睡觉,睡醒了继续喝酒。反正腊月和正月村里事情少。这段时间,果库上也是最清闲的时间。年前果库增加了监控设施,我们大可以在家里睡觉,也没人敢进去捣乱。我在店里忙着招待村里人。烟酒糖茶和炮是这段时间销量最好的。在村里,振振放的炮最多,下一个就是小生。小生和振振喝酒的时候,喜欢抬杠。谁要是输了,谁就买烟花。全部积攒到一起在庙院里放。那场面甚是热闹。可以说,索罗村过年的每个夜晚,村里的烟花能响上好几个小时。整个天空都是彩色的,稍后就是火药的味道。烟尘能把索罗村人的呼吸憋祝烧头香的时候,振振和小生会相互推搡着互不相让。振振的大屁股左右一晃,小生就靠边去了!提前摆好的烟花在庙院里拍成了一道炮墙。除夕夜烧头香是索罗村人的传统,但自从振振和小生抬上杠后,就没有其他人的份,大家对于谁烧头香都无所谓,喜欢看振振和小生的烟花是真。成林这个时候最爱出面,振振和小生带着酒劲互不相让的时候,成林就是和事佬,拉着二人跪倒桌案前,成林站在案桌旁给二人点香,外面围观的木娃和狗娃己开始喊倒计时了,最后一秒,振振和小生磕头作揖后。无数的烟花便射向了天空。此刻,村里的男男女女都会目睹绚丽的夜空,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除了在店里招待村里人,还要接电话,喝酒喝到中途没酒的时候,一个电话响起,我就得立马送过去,不然醉酒的舍去或者振振就会含糊不清的出现在商店门口,骂咧咧说些难听的话。我一直不把醉汉说的话当真。难受的是提心吊胆地看着醉酒的振振摇摇晃晃拿着酒瓶,蹒跚而去的背影。有时候我送酒去的时候,碍于面子还要丢几包烟给他们,不然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吹我的冷风。这边酒刚放下,舍去拉着我的手说,大哥今天要喝一杯,不喝酒就是看不起他。我知道是酒话,但也信是是真话。这些常年喝酒的人,酒量早就练出来。看他喝得二乎乎的,但心里都亮堂着来。喝一杯,接着一杯,狗娃说要我给大家带个头,把村庙给修了。我说这件事情首先要村干部和会长带头,我们支持就对了。我人微言轻,这事情要舍去、狗娃、成林出面。成林嚷着说要是我支持,那他任内就要把这件事给办顺利了。树生端着酒盅敬到了我眼前,我推辞不甚酒力,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香烟,丢在酒桌上,满脸赔笑着说店里有事,丹丹一个人忙不过来。老秤和我娘随时要人照看。这是最能忽悠酒鬼的话,也是最能顺利溜出这种场合的谎言。这话是我加工过的,流行收音机的年代,我常听评书。记得最牢的一句话:各位英雄好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家有八十老母尚需照顾……

正月十五过后,勤劳的人们开始动工了。我和有才忙果窖上的事情。有才喜欢问我卖了那么多烟花,赚大了?我说凡事都有极限。有才说小生今年凑什么热闹啊!这娃飘起来了。我说年前分红,远征不是来了吗。估计是给了小生过年钱。有才说他看事情没那么简单。振振和小生抬杠,主要还是振振花的多,小生话大人怂。他听村里人说小生和振振争粟粟,这才是最主要的。我说鞭杆叔怎么生了这么个二货?有才说鞭杆和凤婶为这事气得病了。我问什么病,严重不?有才说病了好多天了。我说打扫完地,我们过去看看去?有才接着说他媳妇去看了。,打算去学车。我说这是好事。等有车了我们出村就方便多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叫来福学?有才说这车是他开的,不管来福什么事。我说有亮差不多要回来了!振振和小生还玩的这么火?有才说我是神仙,能知道有亮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算下来差不多了。有才说还有一年多呢!我问他怎么看粟粟?有才说男女一事早已糊涂到顶了,看她能等有亮这么久,说明还是对有亮有感情的。我说那她为什么不反抗呢?有才说这是渴望的罪孽!我笑他说的像是有那么回事。

我提着礼物去看的鞭杆叔。凤婶咳嗽的厉害。鞭杆叔躺在炕上,见我进屋来,起身披着衣服和我有气无力地说话。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一丝血丝。我连忙扶着他,叫他躺下来说话。凤婶说人老了,过个年都给娃娃添乱。她问起老秤和娘。我说身体也不怎么好,吃饭还可以。小生和他老婆听见我来了,从隔壁屋过来。拉着凳子坐在火炉前聊了起来。我看着小生说要是病的严重就送医院看吧?鞭杆说要死就死快点,磕磕碰碰的心里难受。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我听的都吃力。凤婶骂他大过年的,尽说些丧气的话。他还没有享孙子的富呢!我知道鞭杆脾气倔强,年轻的时候是个练家子。要是病倒了就是老玻看他的样子定是病的不轻。小生吊儿郎当的那关心到他爹的情况。我说我去找车,马上把叔和婶送去医院看看。我叫小生看看他爹现在的样子,病的有多严重。小生老婆说小生成天喝酒,那顾得到家里。公公婆婆的病,她催过小生好几回,年前催到现在。他就是纹丝不动。我叫她们准备,我去找车,叔和婶的病怕是拖不起了!小生见我这样说,也急了。催着媳妇拿钱,找衣服。鞭杆吃力地说,他等着死呢,你们把我往医院送!哎*—!我安慰鞭杆叔说,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先去县医院再说。

我知道小朋年前接了部新车,这娃平时和我还能聊几句。又顾虑是新车,拉病人,怕小朋不愿意。我想着在电话里问比较好。要是当着面,大家有点尴尬。没想到小朋听说是鞭杆爷病了,没过多久,就把车开到了小生家门口。我们把鞭杆和凤婶抬上车的时候,小朋妈在一旁交代小朋开车不要开那么快,老人家受不了。我叫他们先走,我电话里给双儿说一声,叫她联系好医生,接着给小学通了电话。车刚走,有才走过来问,鞭杆叔严重了?我说看情况是。半响,双儿打来了电话,说是救护车已经出发了,她也在车上,问我小朋的车牌号是多少?刚才一慌张,我哪能记住这个!有才跑去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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