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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肖福泥面前,史俩八肯定是白给的,几圈下来,史俩八不是被抡飞,就是被制服按在地上,直到史俩八再也打不动了,就躺在泥地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肖福泥说:“怎么地?什么事让你郁闷了?你要觉得自己欠练,咱们一起练练新科目?”
史俩八坐起来问:“什么科目?”
肖福泥说:“你知道的,上回在深圳执行完任务后,我们发现自己执行海上任务竟然是短板,连跳帮都跳的不是很明白,更别说在船上战斗了,估计连在陆地上的7成都达不到,所以,咱们一起去船上,让我看看你在船上是怎么玩的?”
史俩八说:“我们家养船的,打小就在船上跳来跳去,我做肯定是可以做的不错,你要让我讲什么动作要领,我肯定是讲不出来。”
肖福泥说:“是啊,那咱们就现场实践,我看看有什么可以总结。”
于是,肖福泥和史俩八来到码头边,码头上停止两艘训练用的小艇,还有5艘缉私扣押的大非(一种快艇)。史俩八娴熟的在这些船上跳来跳去,并做各种战术动作,似乎比在平地上还要稳当些,把肖福泥看的是目瞪口呆,衷心佩服。
史俩八跳回岸上后说:“刚才跳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要诀,那就是时机很重要,要和你跳过去的船保持同一频率,这样才会安稳,还有,中心肯定是要降低的,这里面不可能象咱们在陆地上去规范标准动作什么的,重点是因人而异,在一定规范之下,大家怎么能跳稳当了就怎么跳。在船上也是,保持平衡最重要,而要保持平衡就还是要读懂船颠簸的频率,大概就是这样。”
肖福泥点点头说:“受教了,果然孔子说的没错。”
“三人行必有我师吗?”史俩八问
肖福泥笑笑说:“是英雄不问出处,流氓不问岁数。”
史俩八也笑笑说:“那你岁数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流氓大哥了。”
肖福泥也爽朗的大笑说:“那我就叫你流氓二弟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肖福泥说:“说真的,快离开部队了,就想多交几个朋友,也不枉在部队走这一遭。”
史俩八说:“其实,你再干个3、5年,混个自主择业多好,到时候去我们那边,和我爸一起做生意,赚的也多,还自在,被部队管了这么多年,出去了还不想办法自己说了算。”
肖福泥摇摇头说:“你嫂子就是一个乡村教师,也没进过大城市,也没见过多少钱,她就想我能回去,一起踏踏实实过日子,她也知道我现在从事工作的危险性,所以,她就要我早点回去,说了不止一次了,我也下过很多决心,现在不同了,再有3个月,我孩子就要出生了,这次我不能再骗她了。”
史俩八拍拍肖福泥的肩膀很感慨的说:“我懂,特别懂,女人能为你生孩子,真是……,那个……”史俩八本想说一些信任、相爱、付出等话题,可一说生孩子,满脑子又都是和蓝绿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可惜能让女人生孩子的事什么都没坐过,因为思想走偏了,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了。
肖福泥疑惑的看着史俩八问:“什么?”
史俩八竖起大拇指说:“哥,你枪法不错,咱们回家机会本就不多,你的成功率还蛮高的。”
于是肖福泥一脚给史俩八从码头蹬到了水里,反正是下雨,史俩八又不是可以淹死的人,湿透了也无所谓。
这浑身湿透,看来也是不再适合训练了,于是史俩八就湿漉漉回了宿舍,临到宿舍,突然看见覃雅诗拿着把雨伞刚走到楼梯口,见史俩八湿漉漉回来忙问:“操场那边雨下的很大吗?”
史俩八问:“你拿着伞要去干什么?”
覃雅诗磕磕巴巴的说:“我,我,那个见你好久没,没回来,就想着,想着给你送把伞去。”
史俩八惊喜的问:“你一直都在观察我回没回来吗?”
覃雅诗脸有些红说:“不是,不是,就偶尔看看楼梯口。”
“对不起,我回来早了。”史俩八说着,抢过覃雅诗手里的伞,狂笑着向雨中冲去,于是就和当时潘高峰一样,他满脑子也都是《假如爱有天意》里面那首“你对于我,我对于你”的插曲欢快的音乐,他跑到落雨的最深处,打开伞,摆着各种奇怪的造型来抒发自己愉悦的心情。楼梯口的覃雅诗就那样笑吟吟的看着这副滑稽的画面,心里也是充满着幸福的感觉。
其实,有些时候,有些话倒也不必说出来。比如,强井怒在二楼窗户也看见了发了疯的史俩八,于是对和他汇报工作的史策说:“去,把你那疯了的大侄子给抓回来。”
史策也来到窗口看见手舞足蹈的史俩八不由笑了:“是,我这侄子确实疯了。”
自从史俩八和肖福泥胡扯自己是史策的侄子后,在a计划,史俩八就真成了史策的侄子。于是,这位在陷入疯狂还不自知已然被发现的大侄子就这样被请到了强井怒办公室。
强井怒一见史俩八气就不打一处来:“是不是肖福泥给你的锻炼太少了,我看着刮风下雨的你还有精力到雨里跳舞。”
史俩八今天心情大好,也不愿和强井怒抬杠,只是笑嘻嘻的说:“今天西南风8级,算不得大风,出去凉快凉快刚刚好。”
史策笑着说:“你可以啊,天天还关注天气预报啊?”
史俩八说:“那到不用,我这打小海边长大的,我爸每次出海我和我妈都很担心,于是就养成了看天气的习惯,这风一吹到我脸上我就知道多少级。”
史策说:“这么说,今天风力是你猜的?”
史俩八说:“不是猜的,是感觉出来的。”
于是,史策拿出测风仪,一测果然是8级风。强井怒表示不信,忙打开屋里的一台电风扇,史俩八把脸凑过去,然后说:“风力6级。”
史策一测果然是六级,强井怒连换了几个档,都被史俩八猜中了。史策忍不住说到:“果然是个做观察员的好材料,测风仪都省了。”
强井怒对史俩八的这个才能也是很惊讶,但立场必须要鲜明,该收拾史俩八必须要收拾,于是,强井怒把所有学员都集合起来,当然要包括覃雅诗,站在雨中,强井怒要求史俩八把刚才在雨中跳的雨伞舞再跳一遍,以此来羞辱史俩八。没料到,幸福感爆棚的史俩八不觉得是羞辱,反而认为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跳只有覃雅诗才懂的舞是一种幸福。于是,史俩八拿着覃雅诗给他的伞声情并茂的跳了起来,直到跳的队伍中有人笑的背过气去。只有覃雅诗看的满脸通红。
“咦,这个好像是覃雅诗的伞?”娄道敬说到,“报到的时候,好像看覃雅诗拿着这么一把伞来着。”邱毅农仔细看看,确认的确是覃雅诗的伞,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见过,只是覃雅诗下雨从不用伞,故很少拿出来。一刹那,邱毅农顿时觉得妒火中烧,可是在众人面前,他却无可奈何。
待史俩八跳完,强井怒恶狠狠痛批了史俩八神经病般的作风,然后说到:“明天开始,大家三人一个作战单位结组进行战术训练,狙击手训练继续由史策负责,下面由肖福泥宣读结组名单。”名单中,别人暂且不论,却把史俩八、覃雅诗和邱毅农分到了一组。读完后,史俩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肖福泥,肖福泥对他报以意味深长的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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