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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黄岐女儿陪自己出国，她们决定分头行事，程莹莹先一步走。
“路上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
“这里我来了好多次了，很熟，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一定要记住你爸的行程，在我……”
话说到一半，旁边包房的门突然推开，震耳的音乐声从门缝了传出。
程洁不想女儿听见，赶忙捂住手机，走远了一些，继续交代：“在我去之前，一定不能让你爸碰到你。”
“知道了。”程莹莹犹豫几秒，又问：“妈，你在哪？”
程洁马上反应过来，刚才的声音被女儿听到，顿觉尴尬难当。
“这做生意，免不了出来应酬一二。”
“啊？”
电话里的程莹莹诧异不已，随即就想到母亲没有做过生意，大概不知道其中门道。
“妈，你是老板，应酬这种事哪里需要你，让底下人去做就好。”
“嗯，我知道！”
这时，程洁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程女士，黄副市长让我来叫你。”
程洁回头，小莫正站在她身后，面色清冷，“好，我这就去。”
随即，她转而对着手机说：“莹莹，我这有事，有空再聊。”
“妈！”程莹莹急忙叫住，又说：“下次出来应酬，急得带几个手下，会好一些。”
“嗯，好！”说完，程洁利落的挂了电话，可是手指却摁在屏幕上，久久没有收回。
这种应酬只有带心腹来才行，可她并没有，只有自己来才行。
————
再次推开包厢大门，里面的淫靡之气扑面而来，几个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到被安排相陪的女伴身上，根本没有心思去唱歌，任由伴奏自动播放着。
很快，包厢里有人主意到程洁，招呼到：“程洁快过来坐。”
程洁浅笑着应承，走过去。
“先生，你好！”她一坐下，男人的手就搭到她身后的椅背上，她的身形明显一颤。
这时候，男人温润好听的声音已经响起，“程总真漂亮，看着挺眼熟的，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话落的瞬间，程洁脸上已毫无血色，惨白一片，这些年她以陆太太的身份也出席了不少公众场合，虽说这些人都是外地的，可保不齐见过她。
“先生，可、可能认错了，我没去过s市的。”程洁努力故作镇定，可再怎么样都无法像之前那般笑的自然。
这话传进黄岐的耳里，引得他侧目，开玩笑的说：“老王，你搭讪的方式可过时了，该跟年轻人多学学。”
王文浩指了指黄岐，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你呀，你呀，我都快六十的人了，你还开我玩笑是不是？”
“嫂子走了快十年，你想这个不也是正常？”
包厢里众人大笑出声，一派其乐融融。
只有程洁浑身僵硬，这颗心都冰冷透底，仿佛置身冰窖之中，眼尾余光不自觉的瞄向黄岐，眸光冷冽非常。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黄岐感受到她的目光，转头望向她。
程洁分明见到，男人在看到自己身后的那只手，眸子里是有波动的。
她以为这个男人会帮自己解围，没想到下一瞬，就见黄岐唇线的弧度加深，幽幽的说道。
“小洁呀，这王总做生意很有一套，你可要多跟他学习，才好啊！”
“嗯，多谢黄副市长提携。”
程洁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又举起面前的茶杯，“王总，这杯我敬你，你可要不吝赐教，多多指教啊！”
王文浩也拿起茶杯，与她碰杯，轻笑着说：“赐教谈不上，程小姐如果感兴趣，我可以给你讲讲自己的经历。”
程洁淡淡一笑，用近乎公式化的口吻回道：“能听到王总的生意经，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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