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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舟立刻会意到了他的猜想。
宋漾也恍然大悟,“对,说不定巫玉指的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玉棺!”
“不是没有可能。”邢舟错开目光,无意间扫到了矮桌上的相框,黑漆木框尽管被擦的一尘不染,也避免不了它的陈旧,失了原有的光泽。
暗黄的照片与报纸上的一样,看到这里,邢舟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胀感,他深吸了口气,压制下莫名的情绪。
“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到他。”
“等谁?”宋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他会想跟我们正面相撞吗?”
“会的,他如果真不想见到我们,也就没必要到老学校跟我们打招呼了。”贺临渊悠悠说着。
邢舟收回目光,垂眸不作声,心中暗叹贺临渊这个人真的很会洞察人心。
“那是打招呼?我看是下马威还差不多!”作为此事唯一的受害者,宋漾再一次发泄了内心的不满与仇愤。
“看来你们对我很感兴趣呢!”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冷冷的音色参了几分笑意。那人踩着闲庭信步悠悠走近。
看着眼前人与报纸上的有六七分相似,又与宋漾拿出的照片一般无二的面相,邢舟即使做足了心里建设,此刻还是不由得怔了一下。
没了那层遥不可及的距离相隔,此时面对面的相处,感觉很奇妙。比起照片,现实中的他身上除了独属于自己的肆意放纵,眼底也多了一丝本没有的淡漠。
从那一丝淡漠孤寂中,邢舟恍惚看见了梁如风。
满目疏离,他好像排斥的不是眼前人,更像是在与整个世界保持距离。
“骆湫?”贺临渊上前一步,试探的唤了一声。
“没想到后世还有人记得我名字。”骆湫似是感慨,却又给人一种非出自内心。
他此时看起来也就二十多意气风发的青年,而让邢舟一开始就忽略了他可是四十年代的那代人,真正说来,他现在少说也是八十左右的年迈老人了。
被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人压了一辈儿,贺临渊也只是礼貌的一笑而过。
“记得我的人不多了。”骆湫坐在了靠窗户边的椅子上,大有一副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能看出来你们与他们不同。”
“他们是谁?”宋漾立刻反问。
骆湫没理会他,只自顾自的继续说,“可是那又如何,我依旧什么都不能说,那个东西...太可怕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足以胜过千言万语,“...不该碰的。”
“那你还记得梁如风吗?”邢舟知道他既然什么都不说,那自己只能从侧面推敲,一点点的尽可能套出自己想要的线索。“他精神失常的原因是什么?跳楼真的是在他发疯情况下吗?”
“梁如风?”骆湫似是陷入了沉思,“太久了...我好像不记得他是谁了,即便每天都看着他的照片,我也时常会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
他好像不太能接受自己忘了,既懊恼又无可奈何。
“在梁如风出事的一年前,很平常的某一天,你特地不远千里赶到他面前,只是满心欢喜的告诉他“湫兮如风是早已注定”,对吗?”
贺临渊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那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去查阅高唐赋?”
骆湫听后一怔,“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随后又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件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第三个人。”
“...呵呵...”骆湫干笑了两声,他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或许可以说是贺临渊的一段话,揭露了那段不被人知晓的感情,击垮了他最后一层保护壳。
“一切皆因我而起。”骆湫缓缓站了起来,看向矮桌上的照片,“看见那儿了吗?”
邢舟他们顺着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张照片上,梁如风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骆湫还是那个肆意张扬的少年。
“照片怎么了?”邢舟在转头的一瞬间愣住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骆湫此时正背对着他们,双脚踩着窗户边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跳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邢舟忍着心底逐渐上升的恐慌,快步跑到窗边,俯首望去。
一片空旷无际的废墟中,骆湫如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被人随意的丢弃在血泊中。
“下去看看。”贺临渊拍了拍处于恍惚状态的邢舟,两人迅速往楼下跑去。
等他们到楼下时,宋漾刚从地上站起来,只是摇了摇头,“没气儿了。”
邢舟了然,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翁的发出一声刺耳的争鸣,头上的那把刀终究是落下了。
一个早已不该存在的人离开的最好办法就是悄悄的。
邢舟他们将骆湫安葬在此地废墟之下,他在此之前做了一个就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将那张照片随着骆湫一起埋入黄土,彻底泯去了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们与贺临渊在此处分别,本就是两条为了一个点而相交的线,分道扬镳也不过早晚的事儿。
收拾起行李及满心的疑虑,邢舟再次来到火车站,距离检票还剩十多分钟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来为自己送行的宋漾。
“当时在调查所时,你为什么推了我一把?”
话音刚落,随之而应的是一阵来电铃声,宋漾指了指手机,便起身走到了一旁。
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邢舟垂眸掩下了逐渐暗沉的神色。
等宋漾打完电话后,“舟老师,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着?”
开往北京西站的d728列车开始检票,请各位乘客...
“没什么。”邢舟恢复以往的神情,“走了,再见。”
“嗯,再见。”
在邢舟进入检票口的一瞬,宋漾缓缓的吐气,“最好别再见。”
微弱的声音被掷入茫茫人海中,无迹可寻。
找到自己的座位后,邢舟坐下来先让自己放空了一分钟,又沉思了片刻,最后他才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沓手稿。
火车在这时一阵晃悠,开始慢慢向前行驶,邢舟身体随着晃动猛的前倾。恍惚间,他看到了窗外有一抹绿色,随着火车的移动,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即使心底隐约有了猜测,邢舟也没再回头去看。
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手稿上,是钟黎的“遗物”。
一张张数不清的手稿早已被邢舟按上面时间排序好,并装订成册了。
翻开第一页
周朝时期,一自称从巫山而来的术士流于街头,姜女路过此地,随手赏其一支金钗。十载许,巫山术士再遇姜女,为感念当年之恩,于将“它”赠予对方。后“它”不知所踪。
1999年9月21日,在a市b校发现“它”的痕迹,并在此处建立基地,名为‘nolf调查所’...发现一名幸运者,名骆湫,得此物,受其惠,将永远停在生命的尽头,即为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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